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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 【第二十篇】来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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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12-13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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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壇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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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发表于 2016-5-8 05:07: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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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篇】来生缘

      作者:Armageddon 日期:June/7/2014

      炎炎夏日,日正当中,大部分人躲都来不及的太阳,威严的散发着他的热力照射着大地,坚硬的黄土坡上扬起一缕尘埃,伴随着曳蕴袅袅蒸发的热气升腾,不一会便随之消散无踪。

      艰难的摆动着细小的胳膊,脚上用力的向下蹬着,这一个矮坡对此时的我来说,就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一般。

      正当我感觉到体力似乎用尽了,口鼻中呼吸不过来,不得不停下喘口气的时候,忽然间身体一轻,原来是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将我的身子提起,抱在他的胸口之处。

      「爹!」我抬头看着眼前正低头皱眉看着我的男人,怯生生的喊道。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交代了隔壁的王婶看着你吗?」爹皱眉问道:「王婶人呢?」

      「王婶她……」我忿恨的说了开头就停住了,脑海中闪过王婶刚刚说过的话语,改口说道:「我也想来看娘……」

      我觉得王婶就是一个彻底的戏子,每次从我爹手中接过我的时候,都是带着笑脸,说不麻烦,会好好照看我云云;等到我爹一走,立马在背后念叨着爹的不是,什么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喝酒,没出息的话,刚刚甚至说我娘就是被我爹克死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才会趁着王婶随手把我和她的孩子丢在房内,到后院去喂鸡的时候,偷跑出来找爹的。

      其实原本我对这些话是似懂非懂的,只是小孩的直觉,让我觉得王婶对爹的态度,似乎不是在爹面前那般的一致,直到有次爹来接我,在门边听见背对着门收拾家务的王婶口中的碎念,我看见爹的身子忽然停住,爹的脸上平时便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痛苦。

      那晚回家之后,爹喝了好多酒,我偷溜下床,躲在房门后偷看,我看见爹又哭又笑的,又指着天空愤怒的骂:「贼老天,死老天……」甚么的,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见爹如此失态。

      爹的眼神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我在他不发一语的注视下,不由得低下了头。只听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也真难为你了……这么小就开始懂得人情世故了……」爹说完拍拍我的头,又道:「也罢,之前你还小不懂,便没对你说……正好,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便来拜祭她吧。」

      爹其实时常会带我一起过来,陪娘说说话,不过每年总会有那么一天,他都会一个人上来,一直到日落西山才会回家,然后会帮我下一碗面线,他说,那是我的生日,面线必须要吃光吃干净,碗里一点残渣都不能留。

      此次过后,我才明白,原来,这天不只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娘的忌日。

      其实,当时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是懵懵懂懂的。

      不过,那些对话,却在我的记忆中留存了下来……

      那一天,我刚满五岁。

      那一日,又叫做七夕。

      ***    ***     ***    ***

      我叫二狗子。

      我爹叫许二,我是他养的一条狗,所以叫做二狗子。

      爹说他是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所有的亲人,所以我不能当「人」,只能当狗来养,以此瞒过天意。所以我也不叫「许二狗」,我连姓都不能有,就只叫做二狗子。

      这是我后来在私塾识字之后,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什么好名字,甚至粗鄙不堪时,回来问他所得到的答案。

      从此之后,我便不再在意其他同学对我名字的取笑了。

      虽然不在意,但是我也不喜欢再去私塾了。可是爹说我至少要能够识字,所以我还是得去……不过我再也不和那群孩子玩在一起了,所以其实在心里面,我还是在意的吧?

      总之,从此之后,在私塾中,我便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我没有朋友,在同学们课余时聚在一起玩泥巴,做游戏,拿着树枝木棍打仗的时候,我总是形单影只的在一旁看着。

      每日木然的去私塾念书学习,结束了就沉默的一个人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我没有童年朋友,我没有儿时玩伴,当时的我只觉得日子难熬,单调无趣,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却茫然不知,有时,单调无趣,竟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直到那日的到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日,也是七夕,我的生日,娘的忌日。

      自从我五岁那年,爹告诉我娘的忌日之后,每年娘的忌日,爹都会带着我一起,而不会再将我托给邻居看顾,独自一人前去。

      那天,我和爹一大早就起来了,爹张罗准备着要带到娘坟前的祭品食物,我坐在门槛边的地上等着。

      忽然,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由远而近,迅速的靠近。爹显然也是听到了声响,急忙的从屋内窜出,往村头的方向瞧了一眼,接着拦腰把我一把抱起,环目四顾之后,竟然把我塞到了平日收集馊水,用来喂猪的大瓮之中!

      不顾我的挣扎与叫喊,严厉的嘱咐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发出任何声响之后,便盖上木盖。我从一个很小的细缝中,看见爹很快的进屋,不一会出来时,竟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

      爹才刚从屋内走出,那轰隆隆的响声已到了村内,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和哀嚎的哭声传来。

      爹一个人站在院中,忽然仰天长啸出声,声音清亮高亢,竟隐隐的盖过了马蹄震地的轰鸣之声。

      长啸持续了许久才逐渐停歇,爹在啸声之后开口,声音远远的送出:「不知是哪个山头的兄弟们下来做买卖?不知可否请做主的当家来此一叙?」

      伴随着狂放的大笑声,数匹马踏破了大门,来到院中:「想不到这穷山村中还藏着一位武林中的朋友!在下便是黑鬼山二当家,江湖上人称黑鬼二凶的『鬼见愁』黄奎,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爹傲然回道:「许二。」又皱眉道:「黑鬼山寨离此足有百里,为何会跑到这么远且穷困的小村来做买卖呢?」

      黄奎思索了一会,似乎是想不起来江湖上「许二」这个名号或是姓名有关联的事迹,又见爹孤身一人,谨慎之心渐去,洒然说道:「这你就不必管了,我看你的功夫还可以,便给你一个机会,为本寨效力吧!」

      爹摇头回道:「二当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稍做沉吟,又道:「二当家来此做甚买卖,在下确实是管不着,不过还请二当家高抬贵手,买卖照做,却请放过这村内无辜的平民百姓。如何?」

      二当家闻言冷哼道:「本想留你一命,却是不识抬举。这次的行动必须要灭口!既然你不愿加入……」二当家话说到此,同时大手一挥,本欲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到数道银芒亮起。

      原来却是爹见到事已至此,抓住了二当家下令之前的时机,先发制人!

      我不知道原来爹竟然会武功,还是如此厉害,在二当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身旁的几名护卫,竟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已身首分离!

      随着银芒突兀的出现与消逝,几颗头颅向上喷起,颈上血柱直涌,二当家只觉得脖子一凉,一股大力涌来,将他硬生生拖下马来,等他回过神时,脖子上已架着冰冷的剑刃,身旁的两名护卫已倒下。

      二当家的脸上忽然浮现了惊骇的表情:「你……你……魅影身法,绝杀剑,你……你是『绝杀楼』的!」又忽然想起了爹的名字:「二……难道你就是……绝杀楼的那位人称『玉面郎君』,又叫做『二郎神』的王牌杀手?」

      看见爹既不承认,却也不否认,二当家坐实了自己的猜想,面色惨白的喃喃道:「绝杀楼昔日的第一杀手,没想到却躲在这小村之中……传闻中你面貌斯文俊美,身形瘦弱如书生,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大哥常说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识敌不明,往往以貌取人而失了谨慎之心,大意之下有日必将尝到苦果,还真是一语成忏啊!」

      爹从二当家的语气中听出不对,皱了皱眉道:「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话,召集人手,退出村落,等我疏散了村民,自会放你离去。」

      二当家惨然又决绝的干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活下来啊!但是一旦照你的话做,不只我和我大哥,整个黑鬼寨的兄弟都要死,甚至包括我们的亲人,都会一起陪葬……」

      「围杀,屠村。」伴随着二当家对部下说出的最后四个字,他的人头在下一刻也跟着飞起。

      接到命令的帮众,被二当家悍不畏死的行为所感染,一道传讯烟花接着冲向了空中,剩余的十多位帮众红着眼冲向了爹,几个门外的人同时大声呼喊着召集人手,接着也冲了进来!

      爹握紧了手上的剑,转头隐蔽的向我的藏身处看了一眼,接着转过身的同时剑已消失,取代的是不断闪现的银芒,带出了一条血路,转瞬间带着人潮冲出了门外,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爹。

      那一年,我七岁。

      那日之后,我成为了孤儿。

      ***    ***     ***    ***

      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是已上了一年私塾的我,还是听得懂「屠村」二字的含意。再加上爹临走时那最后一瞥的眼神,透露的讯息,我知道他是要我在他将贼寇引开之际,让我立刻逃走。

      我跟着小村的幸存者在荒野间流窜,方遭逢大变,又在馊水中浸泡后,在衣服未干的情况下逃亡,我弱小的身子不幸的感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我昏迷了七天七夜,还好多亏了一个好心的村民坚持背着我,否则我便会被那些无情的村民抛下,独自在旷野中挣扎,就算不病死也要冻死,不冻死也会饿死。

      人性就是如此,为了怕被我所拖累,就连他们的命是我爹救下的都忘了。

      在昏迷中我做了一场梦,一个奇异而不可理解的梦。

      梦中的世界,房子都盖得好高,那里的人不再用砖块和瓦片来盖房子,而是用一些闻所未闻,从未见过的工具和材料,什么「钢筋水泥」的东西来盖房子。那里的人们会躲在一个包着铁皮,有着轮子的东西里面,用吓死人的速度行走,有点像是平时很少见到,只有那些很有钱的员外才会搭的马车,但是却没有马在前面拉,据说是一种叫做「汽车」的东西……总之,梦中的世界是光怪陆离,无法想像的,有太多的东西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去描述。

      这场梦长得像是一辈子。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在梦中我仍是一个孤儿,在一个叫做「孤儿院」的地方长大,在那我遇见了一位和我一样都是孤儿的小女孩,我们感情非常的要好,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上小学,中学和高中,我待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我们努力求学,成绩优异,一起考上了一个叫做「大学」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我遇见了「她」。

      她是我的同学,很漂亮,又爱笑,往往看见她的笑脸就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不快和悲伤的事;我们恋爱了,爱得很深。

      毕业之后我在一个叫「公司」的地方工作,而她则在学校继续求学,攻读更高的「学位」,什么「硕士」,「博士」的,反正我不懂……她在学校有很多追求者,其中一个「财团」的公子哥追求的最热烈。但是她心中只有我,她说等她毕业就嫁给我……

      那天,是她的毕业典礼,我们去了一个地方,看一个叫「电影」的东西,看完后二人正手牵手要回家,却遇到了一群蒙面的匪徒,那些人拿了钱还不够,见她长得漂亮,还想对她不轨……我和那些人扭打了起来,我将他们之中,看起来像是带头的那个压在地上猛打。忽然,我感觉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我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仍然记得梦中女孩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她说话的声调语气,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名字。

      我们最后逃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距离我从小生活的村落,据说有一百五十里左右。

      这里是一个叫做「夏家沟」的地方,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姓夏,大致上分为本家、外家、外姓三种。所谓的本家就是姓夏的;外家就是不姓夏,但是与夏家有各式姻亲关系的;而外姓就是指我们这种外地来的,和夏家完全没有亲戚关系的人。

      一路照顾我的好心村民叫做刘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年约五十多岁,他的妻子儿女都在这次劫难中死于贼寇之手,痛失亲人的他,一路上把我当作他亲生儿子般,悉心照料,在我弥留之际,还是不肯听周遭其他村民的劝,坚持要尽力救助我到断气的一刻为止。我能够在昏迷七日之后还醒过来,可以说是奇迹,却也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夏家沟的族长夏老爷大发善心的大手一挥,我们这几十个逃难的村民才得以在这落脚,求得了一线生几。

      刘叔虽年过五十,体力却仍壮健,在夏老爷的府上谋了一个长工的职位,我亦跟着刘叔搬进了夏家沟最大最豪华的大宅之中。

      波澜不惊的日子就这样过去,我心中认为爹引开贼寇之后,便会回过头来寻我,但在我天天望夜夜盼之下,爹的身影始终不曾出现。

      转眼之间便过了两年。

      或许是继承了我爹的外貌,毕竟我从未见过我娘,我的面貌清秀而俊美,甚至比大部分的女孩还要漂亮,如果换上女装再结起发髻,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认为我是男儿之身,甚至于我穿着男装之时,还有不认识的人认为我是女扮男装!

      我自儿时便养成远离众人,沉默寡言的习惯,再加上这一个生得女儿身的困扰之下,我更是几乎足不出户了。刘叔见我如此,又知我识字,不知去哪求来了几本破烂的经书,让我打发时间,怕我成日闷在家中,憋坏了性子。

      这一日,夏老爷突然心血来潮,巡视到了下人的住房处,我正捧着一本刘叔找来的「金刚经」在屋外的树下翻看,正巧被经过的夏老爷遇上了。

      「咦!好个俊美的小姑娘,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穿起了男装?」夏老爷转头询问身边伴着的夏府总管。

      我的事情除了周遭有限的几户邻居,连专管下人的管事都不清楚,更何况这一位大管家,总管事了。

      「呃……这……小的马上叫人去查。」总管额上立刻就出汗了,正准备稍人来问时,却被夏老爷挥手喝止。

      「算了,不用问了……嗯,我看她不错……长得也漂亮,更难得还识字,就定她了。」夏老爷又在远处看了我几眼之后,确定了下来,吩咐管家几句之后,便带着一众护卫离去。

      而我对此事却是浑然不知,直到总管的吩咐层层的传达了下来,要我到夏老爷的府上当大小姐的伴读女童!

      得知此事的刘叔大惊之下,立刻便去找管事汇报,毕竟此事竟牵扯到了这个夏家沟最有权力的夏老爷,他可不敢隐瞒……于是就在第二日,我和刘叔在大总管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夏府主府的大厅之上。尽管我和刘叔都十分的不解,为什么夏老爷在得知我其实是男儿之后,还是要召见我……

      「嗯……还真是分辨不出来啊……即使老徐已经告诉我了,但我现在看来,我的双眼还是告诉我你是女孩。」夏老爷眼神看向立在厅中的我和刘叔,瞥了刘叔一眼后便直直的定在我身上许久,方有些赞叹的说道。

      一旁的刘叔面对这夏家的掌权者,显得有些畏惧,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放才好,低着头不敢说话。至于我,一个九岁大的小屁孩,理应是更为不堪才是,但是自从生了那场病之后,应该是说做了那场梦之后,我的心理似乎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怎么说呢,毕竟我在梦中可是足足经历了一个人的前半生,虽说我在梦中所学过的知识和技能都记不起来了,但经过那些事情后所留下的心境却留了下来,就好像一个三四十岁的成人,受了伤失去了所有记忆,但这不会让他的心智回到幼童一般。

      和低着头的刘叔不同,我缓缓的环目四顾,在夏老爷的身边坐着一个服饰雍容华贵的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娇娆,一双凤目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女童躲在她的身后,女孩一身鹅黄色的夏衫素雅高洁,一双灵动的双眼充满了好奇,探头探脑的模样极是可爱。

      一时之间夏老爷不发话,场面有些冷清,老总管一脸肃然的不发一语,刘叔则是更加的局促不安,虽说此事已经第一时间就上报了,但君心难测,谁也不知道夏老爷在想些什么,会不会突然发怒。

      夏老爷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见我淡然自若的观察四周的环境与人事物,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复又有些遗憾的叹息:「可惜了,但你既是男身,此事便有些不妥。」又道:「罢了,你们下去吧。」

      听闻此言,刘叔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我表面虽然平淡,内心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就在管家躬身应是,转身要将我和刘叔带下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一旁传来:「爹,萍姨。」

      本已随总管转过身的我,受到声音的吸引之下,自然的转头一瞥,却是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原地。

      是她!竟然是她!

      两年了,两年来,我没有再做过类似的转世轮回般的梦,但是那梦中女孩的身影,对我来说仍是如此的熟悉,我绝对不会认错,眼前的女孩,就是她!

      一身素白衣衫,就像梦中的女孩喜欢穿白色的衣物一样,她也是如此吗?清澈明亮的双眼,淡雅的柳叶眉,俏挺的琼鼻,小巧的樱唇,未施脂粉的素面,晶莹剔透的雪肤,比起梦中的她,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的她,更显出了惊人的美丽!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眼神了吧?梦中面对我总是笑脸迎人的她,此刻却是冰冷而不带任何情感。

      女孩漠然的看了刘叔和我二人一眼,对我呆愣直视她的行为似乎见怪不怪一般,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复又散开,恢复了冰冷淡漠的表情,对着夏老爷继续说道:「爹,你找我?」

      夏老爷见到女孩,似乎是非常高兴,笑容满面,语气中甚至有一丝讨好的意味,点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个奇人,让你来看看……」

      女孩转头环顾了大厅一眼,又再次看了我和刘叔一眼,似乎是发现不了什么特殊之处,方才问道:「奇人?爹您莫非说的是这两人?」

      旁边被称做萍姨的女人似乎对这白衣女孩不甚喜爱,见到夏老爷对她和颜悦色的态度,更是不满,终于是忍不住,抢在夏老爷回答之前说道:「缘儿不是素来聪慧过人吗?不如你来猜猜这奇人奇在何处?」

      女孩仔细的看着我和刘叔一会儿,接着不知道她怎么就判断出主角是我而非刘叔,舍弃了刘叔,来回上下的将我看了数遍。

      对着萍姨促狭揶揄的笑容,女孩似乎是不甘认输,但确实是想不到,只见她眼珠一转,说道:「爹前日不是说要帮我找一个书僮吗?难道便是她?」

      夏老爷闻言笑道:「本来是中意她的,但是现在……」

      萍姨在缘儿旁敲侧击时,便已想要催促她承认猜不出来,现在见到她居然转移话题,而夏老爷将要提及答案时,连忙打断说道:「缘儿你猜不到吧?老爷你先别说嘛~~」

      缘儿见状淡淡说道:「如此说来,缘儿就肯定了。」语毕转过头又看了我一会,摇头说道:「猜是猜到了,但是真看不出来,真不敢相信她是男的。」

      听见此语的萍姨脸现惊色,似乎是无法置信,一旁的夏老爷则是赞赏的连连点头,甚是欣慰,而躲在萍姨身后的小女孩是满脸不服气的表情,但眼神却又透露出几许崇拜之色。

      我转念一想,大概猜到了缘儿能猜中答案的原因,果然,在萍姨的追问下,缘儿说道:「看脸和身材是猜不到的,但是他却是穿着男装。」

      当然平常人家的小孩,有时不太讲究,让女孩穿穿哥哥的旧男装并非稀有罕见之事,所以她才需要最后从夏老爷那的旁敲侧击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愧是聪慧的一个女孩。

      就在这小小的插曲告一段落,老管家打算继续带着我和刘叔离开时,缘儿却又说道:「就他吧……」

      夏老爷愣了一下才意会过来,皱眉沉吟:「不妥吧?虽说他现在还小,但是总归是男子……」

      缘儿声音虽柔,却坚定的道:「你把锦儿要走了,我身边正缺人使唤,就这样吧,等找到人替他再说。」

      我后来才知道,女孩叫夏缘。锦儿是夏缘从小的贴身丫鬟,却被萍姨找藉口要了去,而夏老爷派来替代锦儿的她都不满意。所以就是想找一个漂亮机龄的书僮先,如果能讨得夏缘的喜爱,就再让她成为贴身丫鬟。但是以我的性别,不管我做得再好,都不可能让我去贴身服侍大小姐盥洗更衣的吧?

      而我和夏缘初次见面的这天,正巧,又是七夕。

      ***    ***     ***    ***

      从其他下人的口中,我逐渐的摸清了夏家主府的后房中的门道。

      夏老爷这一生只娶了两位夫人。毕竟以他的身分地位来说,两位妻子还真的不多。

      夏缘是夏老爷的元配,也就是大夫人所生,大夫人在夏缘六岁那年过世了。二夫人也就是那位萍姨了,未出嫁前的闺名是如萍,娘家姓董,而那位与我年纪差不多的就是她所生的女儿,夏灵。

      据说大夫人自生下夏缘之后,便体虚气弱,身子一直不好,也一直没有怀上第二胎。夏老爷倒是不介意,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幸福快乐。

      但是夏家的本家叔伯们却不是如此,不断的给夏老爷施加压力,最后在压力之下,夏老爷只得答应为了传宗接代的目的,娶了二房,也就是董如萍;在娶了二房之后,夏老爷对她极为冷淡,一个月同房的次数都不超过一掌之数。

      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误会,原本深爱原配的夏老爷,在董如萍嫁过来的第二年开始,便逐渐的开始疏远了大夫人,转而迷恋年轻貌美的董如萍,大夫人在抑郁寡欢之下,原本就已欠佳的身体,竟是就此日渐消瘦,最后一病不起。

      听说,原本天真爱笑,调皮可爱的大小姐,在大夫人去世之后,便成了一个冰冷而面无表情的人,再也不曾笑过了。听了这个故事,我才知道夏老爷为何之前会对她露出讨好的笑容了,是因为愧疚。

      一开始,夏缘对我一直是冷冰冰的。有时后,我都觉得我面对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座冰雕。

      我第一次遇到一个比我还要冷的人。我以为我对待人已经够冷漠了,却发现和夏缘比起来,我还不够冷。自幼丧母,加上名字被人取笑,我就开始封闭自己的情感,对事冰冷淡漠;后来,父亲又于两年前失踪,然后我在昏迷中作了那个梦之后,失了双亲的我,更是除了救我的刘叔之外,不再亲近任何人。

      但好歹我还会笑啊,虽然那是应酬式的假笑。

      如果说我是苍茫萧瑟的深秋,那夏缘就是冰冷肃杀的寒冬!这女孩不笑,不言不语,面无表情,说话语调冰冷死板……

      虽说我认为夏缘就是梦中的那个女孩,不可否认我的心中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是那又如何?不代表我就会热情殷勤的追求她,真要我那样我也做不出来。

      再说,那只是一场梦……好吧,即使那不是梦,是我的前世,那又如何?更何况,我们的身分差距,还有我们现在的年龄……我才九岁,她十二岁。

      所以,我收起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如同之前的我一般,如果说她是冰雕,那我就是木雕。我们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很快的,我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劲,我猜她也发现了。

      因为她能不说话就不说,我则是能不问就不问,所以一开始,她顶多简单的说一两个字,如「笔」「纸」「墨」等等,甚至常常是直接用手指她要的东西。

      大概不过三天,我只要她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小动作,她头都不需要抬,我就知道她要什么。如果只是在书房内写字读书还好,但是我忽然发现,不管什么事情,我只要一看她的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后来回想,好像就是那次我偶然听见下人提起一点,然后我偷塞了银子给那个家丁,听他说了夏缘的故事之后,我就突然理解她了。

      这该说我和她是同类人,还是我们之间,真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呢?

      我还知道,她那天会在大厅决定选我,纯粹只是为了气夏老爷,她原本也不想要一个小男孩来当书僮的,只打算几天后就找个理由把我打发了。但是现在她却是改变主意了,因为我似乎成了这世上最懂她,也是唯一一个懂她的人。

      约莫是我当她的书僮之后,半年左右吧……

      那天,她突然说:「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长得像娘们就算了,心眼怎也这么小的像个娘们……我……我不主动跟你说话,你不会主动找话说嘛?」

      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说那么多话,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冰块脸之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那是娇嗔呢,还是哀怨呢,还是撒娇呢,总之,那就是……人的表情,不是冰雕的面无表情。

      她是低着头说话的,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抬头看见我吓傻似的呆愣着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然后,我再次陷入了石化之中……

      好吧,我之前说的话需要修改,我不是我以为的那么懂她。

      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她的话似乎渐渐的多了起来,我也从她的口中,听见了关于她娘亲过世的那段故事的真实版本。其实大致上和那位老家丁所说的差不多,只是有了更多的细节,更多的情感,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

      我不知道是出于回报,亦或者是我心底其实也渴望着一个能够聆听心事的伴侣?我也对她说了自己的身世与故事……

      我们交心了,彼此间慢慢的打开了心防,我渐渐的,能够看见她的嘴角不时的上扬,那浅浅的笑容绽放时,终于和梦中的影像重叠的笑脸;还有那两颊上深深凹陷的两个酒窝,如同我逐渐陷落的心……

      我以为我们还小,来日方长;我以为日子会在这样平淡而甜蜜中度过;我以为数年之后,等她情窦初开,我确认她的心意之后,我可以向她表露心迹……

      我不知道,分开的日子会来得这么的突然……

      那日,夏家沟来了客人,据说是老爷在江湖上的朋友。

      老爷的朋友又带来了他的朋友,一个女人,据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不是很懂,毕竟那不是我能够接触的世界。

      总之,身为夏家的大小姐,夏老爷举办宴客晚宴时,夏缘自然是要出席的,然后那个女人一见到夏缘,便两眼放光,原本对夏老爷有些倨傲的态度,也立刻改善许多。

      她捏了捏夏缘的骨骼,又把过脉之后,再问了夏缘的年龄,便马上向老爷提出收徒之意。在老爷的江湖朋友艳羡不以的眼神示意之下,夏老爷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和武林高人搭上关系的机会……

      于是,毫不知情的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在第二日一早,来到了主府之后,方被告知此事。

      我发疯似的追了出去,但人的腿能够跑得过马吗?起码,当时的我做不到,所以我连她最后一面都看不到,我只能见到她坐在马上的一丝背影,因为她大部分的身子,都被坐在她身后的女人给挡住了……

      那个据说是她的师傅的可恶女人,从我身边抢走了她,也没留下一丁点时间让我们道别,这些都算了,现在竟连我想看她最后的背影,也要挡着!

      马匹扬起的尘土太厚了,我只能辨别出那露出的一角白色衣衫,隐约中我似乎看见她频频转头向后看,我知道她在找寻我的身影……

      我挥动着手大声的喊着:「你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转眼间,马匹便成了一个小点,然后消失在我的眼界之中……

      我握紧了拳头,暗自对自己发誓:「如果两个世界将我们分离,那我就离开我的世界,去你的世界找你!」

      那个据说叫做「武林」的世界……

      那一日,是七夕……

      我的十岁生日。

      ***    ***     ***    ***

      我成了夏灵的书僮。

      和她的姐姐不同,夏灵是一个活泼好动,开朗热情的女孩。

      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多。

      习惯了与夏缘之间,靠着眼神交流的默契,以及宁静安然的气氛,说真的我一开始还真不适应。

      当然了,以我成年人般成熟的心智,要搞定这个小妮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般,轻松至极的事罢了。

      很快的,我从夏灵的口中,探听到了夏缘拜入了一个叫做「铁剑门」的门派之下,而她的师傅杜月梅,有个「慧剑」的称号,据说是个嫉恶如仇,武功高强的成名女侠。但也仅止于此,我俩的缘分,似乎便要这样的断了。

      我比之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夏灵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才不过十岁,已出落的落落大方,她那明眸皓齿,娇俏可人的模样,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更难得的是,以她夏家小公主的身分,竟然没有那种颐指气使,眼高于顶的娇贵之气,反而是显得没有丝毫架子,与人和善的亲和态度。

      不能不说这点使我对她娘亲,也就是二夫人萍姨的想法有所改观。

      因为从一个孩子的行为之中,可以看出她的家教,进而推知孩子的爹娘教养如何。我从侧面可以看得出夏老爷对夏灵极为宠溺,所以如果不是二夫人教导有方,夏灵绝对会被她爹给宠坏。

      由此便可得知,二夫人如果不是也是和善之人,便是心机深沉无比,深谙拉拢人心之道,此人绝不简单。

      而俗话说,言教不如身教,要在自己孩子面前也假装的话,这将近十年,也太累了。所以我是偏向「也许二夫人,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坏」的想法。

      毕竟从夏缘的故事中,我原本是认为二夫人是一个耍心机诱惑夏老爷,而藉此夺宠上位,间接害死大夫人的一个「坏女人」、「狐狸精」的,但现下看来,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当然,就算我没有改观又如何?这不是我能管的事。

      不能不说,夏灵真是一个讨人喜爱的女孩,随着相处的日子增多,我所建造的心房在她的面前逐渐的崩塌,她成了自夏缘之后,闯入了我内心世界的第二个女孩。

      当然,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了夏缘。我对夏灵的感情,和对夏缘是不同的,那是一种像亲人一般的感情,就好像是一个妹妹,又有点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情感,毕竟我的心态已是一个成年男子。

      不过却也是这样,我的内心开始苦恼了。

      因为我渐渐发觉,小女孩好像情窦初开了,她好像喜欢上我了。

      而我,却因为这对她亦妹亦女的情感,而不忍心疏远她,伤害她纯洁幼小的心灵。

      小女孩还在懵懵懂懂的年纪,我没法把话说得太清楚明白,何况就算说了她也不能了解;我曾试图的疏远她,但感觉到我变得冷淡的她,却强忍着眸中的泪水,在我面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在转过身后偷偷拭泪……

      我不是真的木头,她根本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她不懂这些……

      而事实上,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于是,我能做的只有尽量的和她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在她自然的像牵她娘亲的手一般,牵起我的手时,我会找机会用手指着某个东西分散她的注意,顺势放开她的手;在她紧靠着我坐在地上谈笑时,我会不着痕迹的挪开些许距离;在她头靠在我肩膀上,哭诉着又遇到什么伤心事之时,我会一边安慰她,一边扶起她的肩,使她身子不再靠在我身上……

      她笑着说:「狗子哥,我长大后要做你的媳妇。」

      我第一次回答她:「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的。」

      但是我发现这个回答没用,于是我改说:「我只当你是妹妹。」

      结果她说:「你本来就是我哥啊,但是谁说以后妹妹就不能当媳妇呢?我娘有时就会叫我爹『中博哥』呢!」于是我又失败了。

      最后我半真半假的开完笑道:「不行,我喜欢你姐,我以后要娶你姐姐的,你要叫我姐夫才对。」

      这次她没有马上反驳我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没想到隔天她说:「狗子哥……那我们姐妹都嫁给你好嘛?」

      我又试着从我们两人的身分差距,她爹娘不会赞成等方式开导她,结果这小妮子坚持的认为,只要她苦苦哀求,她的爹娘最后一定会依着她……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无解……

      也许,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与夏缘相隔两个不同世界的我,最终或许真的会因为不忍伤害她,而勉强和夏灵结为夫妇吧?前提是,夏老爷对夏灵的宠爱,真的能克服身分的差距的情况之下……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那一夜,我一如既往的在我和刘叔的下人房内,在我的床上闭眼睡去。没想到,等我张开眼时,我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这一天,距夏缘离开夏家,整整过了两年。

      这天,是七夕,我正好满十二岁。

      ***    ***     ***    ***

      他说,他叫冯三。

      他说,他是我「师叔」。

      但是他又说,从现在起,我要叫他「师父」。

      被掳来的不只是我,随后不久我便见到了灵儿,以及其他从各地被掳来的小孩,足有数百之众。

      原本我心中还有些担心,想说等她知道了我失踪之事后,不知道会如何的担忧与伤心,却没想到会在这也看见她。

      原本的担心放下了,心中却变得更加的沉重。

      我判断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那位领头主事,要我称他师父的人,更是让我的直觉感到了深深的危险讯号!

      而原来是我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生死自负,现在又多了一个我必须要照顾保护的人,然而此刻的我却不具有任何足以保护她的能力!

      冯三,我现在的师父,外表并不像是一个奸恶之徒,反而像是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但是当他面无表情,淡然微笑的随手将几个意图逃跑,被抓回来的小孩斩首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外表只是他的伪装,实际上他的内心是一个狠辣无情之人。

      就像他后来常对我们这些师兄弟所说:「做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所需具备的第一要件,不是你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如何伪装与隐藏。」

      没错,就是杀手!我们这群孩子,就是属于「绝杀楼」未来的杀手,如果我们能够存活下来的话。听到「绝杀楼」三个字时,我才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我的师叔。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又是用什么方式追踪我到了夏家沟的,因为那些已经不在重要,我现在唯一要放下全副精神的是,我必须要活下来!

      我们处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之中,数百个孩童挤在一个空旷的空地,地上搭了数个简陋的草棚,棚内铺着蓆子与乾稻草,勉强能够挡风避雨,遮寒取暖。

      根据师父所言,我继承了爹的练武天赋,八脉俱通,并且我的骨骼还是异于常人的坚韧,练武天赋甚至犹过乃父;还有我这一具男生女相,根本就是天生干杀手的料子。

      如果是被抓来此处之前,我听了或许会很高兴,但是此刻,我却宁愿自己不是什么旷世难寻的练武之资,如果能够换回灵儿的安全,就算我是一个资质平庸之人又如何?

      地狱般的训练随之降临,就在我们抵达的第二日,完全没有给予我们任何喘息适应的时间。

      每日寅时,天色未亮,我们便会在那些负责看守我们的恶人的脚踢咒骂中叫醒,我们私底下称他们为「狱卒」,因为此处被我们称为「无间炼狱」。

      起床后便是晨跑二十里,早餐在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凹处,我们必须跑去拿到每日的早餐,两个馒头,然后再带回来,当然不能在路上偷吃,抓到的话会被毒打一顿,然后关进小黑屋。每天跑在最后的十分之一没有早餐可吃,辛苦带回的早餐是队伍前十分之一到达的人的额外福利。

      后来我知道了,我们这批总共有五百多人,十分之一也就是五十人。

      早餐后休息一刻钟,接着便是练武时间,一个时辰的练习,休息一刻钟,接着再练一个时辰。

      午时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吃午饭与稍做休息,下午未申两个时辰则是重覆早上的训练,还是练武。酉时吃晚餐,戌时就寝。

      据说这只是第一阶段的基础训练,主要是训练我们的体能与拳脚武术的基本外功。

      我虽说不是养尊处优,确也因为刘叔的照顾,算是衣食无缺,比起一般穷苦人家的孩子,早早便要下地帮忙的他们,在体能上差了不少,更别说灵儿身为女孩子,又是特别娇贵的那种。

      五百人中女孩的数目本就偏少,约一百人左右,每日晨跑倒数的五十人中,大约四十多人是体力天生较差的女孩,灵儿就在其中。

      其中长得较为好看的女孩,虽然早餐需要交出,不过往往会有人私下偷偷递给她们,对于这点,冯三直接默许,他说这是她们利用自己的天赋本钱所赚取来的,所以被允许。

      灵儿生得漂亮,理所当然的有许多男孩会给她馒头,但是她却是倔将的一个不取,只接受我的。

      一开始我没有能力跑进前五十,所以我只能分一个给她,自己虽然会因此吃不饱,但好歹让我们两个都能撑过上午的体力消耗。

      我知道我自己必需要变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

      除了每日的日常训练,我都认真的达成之外,每日就寝后,我都会偷偷的爬起来,额外锻链一个时辰的体能,每日起床前,我会早起一个时辰练拳。别人每夜睡眠四个时辰,我只睡两个!

      一开始我的身体跟不上如此大量的体力消耗,原本就瘦薄如女子一般的身形更是极速的乾瘪了下去,看起来几乎风一吹就要倒一般。

      七日后,我的体能开始缓慢的回升……

      半个月过去,我每日晨跑的速度逐渐的逼近了前五十的人群……

      一个月过后,我轻松的跑进了前五十,让我意外的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灵儿,竟然也脱离了垫底的五十。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还不够强,不能因此而松懈!

      一夜,在我偷偷爬起时,一个纤细的小手拉住了我!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灵儿便发现了我半夜起床偷练的秘密,但是她的体能不行,所以她忍着冲动,白天努力的完成各项训练,晚上好好的休息,等到自己娇弱的身体跟上了之后,她也要加入我偷练功的行列。

      我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这小妮子是想要减轻我的负担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和灵儿的实力快速的增长着,但是我俩都没有出风头的打算,只是默默的自我锻练着……

      大概半年后,我们被传授了内功心法。

      一年过去了,拳掌腿指等各种空手搏斗训练之后,我们拿起了兵器。

      基本的剑法、刀法之后,我们开始学习其他各类兵器,同时接触了各种暗器的训练。

      第三年起,基础训练结束;同时,我们这五百人开始了自相残杀。

      每月,都要举行排名赛与生死战,排名赛决定名次,排名最后的十名是死亡名单,名单上每个人可以任选一个名单外的人挑战,是为生死战,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生死擂台,意味着败及是死!

      我和灵儿已经偷偷的暗自苦练了三年,没有一日渐断。我发现了师父说的似乎没错,我似乎真的是练武奇才,尤其是开始传授内功之后。而灵儿因为每晚与我过招练习的缘故,身手也是不容小觑,除了内功修练赶不上我以外,其他的部分,我们应该都远超同期的同伴了吧?不过我和灵儿一直都不显山也不露水,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本来以我们的实力,是不会有机会踏上生死台的,偏偏,有人不长眼。

      那是公认的训练营地第一高手,沈腾龙。他看上了越来越美丽的灵儿,却是不管他如何追求,最后威逼利诱,灵儿却是油盐不进。

      忍无可忍的他,终于在某次月试的时候动手了,他叫了他跟班中的一位,排位赛前十的高手,名为公孙无常的,在排位赛自动弃权而进入了死亡名单之中,然后再生死战中,指名挑战和灵儿整日腻在一起,排位只有一百上下的我!

      在灵儿充满歉意的眼神之中,我上台了。

      我知道被当做杀手训练的我,总有一天要杀人的,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开始被逼杀人,所以,我怒了。

      剑光一闪即逝,在场的除了灵儿,我预估没有人能看得清楚我的剑。当然我说的是受训的同伴,不包括师父和那些「狱卒」们。

      干净俐落的割断了公孙无常的气管,我收剑入鞘,转身下台。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一个月后,灵儿掉入了死亡名单,她指名挑战沈腾龙……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从此之后,我和她一鸣惊人,一战成名。

      既然已经暴露,也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从此之后,每月排名榜单上,夏灵的名字便一直高挂在第一的位置,我在第二。

      ***    ***     ***    ***

      很快的,六年过去了。

      日子仍是一成不变,只是训练的项目更多更广了,诸如化装,假扮,潜入等等出奇不意的暗杀目标的各种手段与技巧,因为我们随时有可能伪装成各式各样的凡夫走卒,我们甚至需要念书,诗词歌赋都要能说上几句。

      六年来,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五十人。

      我们终于离开了那处被称为「无间炼狱」的死亡山谷,来到了绝杀楼真正的大本营。

      基本上算是「出师」的我们,不再是一群人挤在一个草棚之下,我们一个人有一间独自的房间。其他人自觉的让我和灵儿先挑选,我们随意的挑了相邻的两个房间。,

      这些年来,我从不曾放松追求在武功上的精进,因为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因为还有那一位挡在我的面前!

      六年前他轻松出剑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我自信如今的我,全力出手之下,应该可以做到那种速度;但是,他当初可是轻松随意的出手,六年过去了,我的进步惊人,那他呢?

      我没有一分把握,却也随时警惕着,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因为随着灵儿年纪渐长,她成为了一个美丽的令人惊心动魄的女人,冯三看她的眼神之中,那种男人才会出现的眼神,让我越来越害怕。

      在训练中,我们也需要练习媚术,不论男女。我算是最特殊的一位,由于我的男生女相,不管是对男对女的媚术,我都要学习。而和灵儿一起学习对付男人的媚术时,师父常会出现在一旁观看,他的眼神最常停留的便是灵儿身上了!

      我有一种紧迫感一直逼迫着我,练习,练习!

      我需要变得更强,再强!

      绝杀楼是一个杀手组织,它有着严密的内部规矩。

      像我们这样的杀手「出师」离开训练营之后,便可以自由的承接绝杀楼所发布的任务,任务根据难度,分为特级、甲级、乙级、丙级四种。

      一开始杀手的等级都是从丙级开始,但是可接的任务等级却没有限制;一旦你成功的完成了某一等级的任务之后,你的阶级就会自动的升到该等级。也就是说,一个新手甚至可能因为完成了特级的任务,一瞬间从丙级跳至特级。

      绝杀楼的武学都收藏在「绝世楼」之内,共有三层。丙级的杀手只能借阅第一层内的武功秘笈;乙级可以借阅第二层以下;甲级则是第三层;特级的话则是由楼主或长老亲自传授最为高深的奇功绝艺!

      而一个丙级的杀手一年必须完成十个丙级任务,否则总楼将会在来年指派任务或者工作,而且丙级杀手是没有保障的,虽然说可以任意承接任务,但是一有需要,总楼是可以任意临时抽调,派外各地驻点顾守的。

      乙级同样每年必须完成十个乙级任务,没有达成的话来年降回丙级。而乙级就比丙级有保障许多,除非丙级都死光了,新手训练营又来不及供应新血的话,才有可能动员抽调乙级的人手去当炮灰。

      甲级的话,每年只需要完成五个甲级任务,没完成降为乙级。甲级是绝杀楼最中坚的力量,除非遇上大事,全楼出动的时后,否则不会轻易指派任何任务,全凭自己喜好选择。

      特级的话又称为王牌杀手,在绝杀楼中地位超然,一旦成为特级,则不需要再接任务,更有机会直接进入总楼的决策层成为长老的一员!如果长老的席位暂时没有缺的话,也可以选择成为新手训练营的师父,为自己寻找传承,经营自己的势力,在未来亦有机会问鼎长老之位。

      至于特级的晋升,比较特殊。除了完成特级任务之外,由于特级的任务实在太少,并非年年都有,所以如果在你成为甲级杀手后的十年之内,都始终维持在甲级,而总楼正好也都没有特级任务发布的话,你可以对总楼提出晋升考核,总楼会视情况设计一个考核任务,完成则给予晋升。

      冯三便是曾经的王牌杀手,目前已是两期的新手师父,其下已累积了一些弟子与声望,在楼内地位不低,影响力颇大。

      为了能够与他对抗,我势必没有按部就班的升级时间!

      我和灵儿在基地只简单的修习了三日,便接了一个乙级任务,离开了总楼基地。

      「『金丰商行』的大掌柜吕承顺,不会武功,但是出入护卫不少于十人,多时甚至会有二十名护卫……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商行,每日结束工作后按时返回自宅住处,不好酒色,已暗杀一次失败,出手者乙级,原因为护卫中藏有华山派弟子数名,武功不弱……」耳中听着灵儿这几日蒐集的情报和总楼提供的资料综合归纳的总结,我和灵儿站在客栈的二楼窗口,看着街道对面的「金丰商行」四个大字。

      终于要走到这一步了吗?目标看起来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平民,却因为竞争对手的卑鄙,在正面交手失利后愤而买凶杀人,就即将要死在我的手中了吗?

      收起脑中的思绪,低头看着自己洁净修长,比女子还要白皙的双手,为它即将要染血的感叹就到此为止吧!

      「今夜三更,强杀!」我收起了最后一丝情绪说道。

      现在的我没有可怜他人的能力,今夜之后,我的剑下将不知道会堆积了多少冤魂,但我别无选择,为了自己与灵儿,我只能前进!

      两道穿着夜行衣的黑色身影轻巧的划过天际,今夜的月儿皎洁而明亮,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暗杀的月圆之夜……但是这区区的乙级任务,不值得我瞻前顾后的停下脚步。

      悄悄的绕过了外围的护院,越接近中心地带,守卫就越是严密。

      我心中暗凛:「虽说情报显示没有太厉害的高手防卫,但是乙级也并非我想像中的容易啊……」

      终于,到了不出手无法悄悄通过的时候了……

      我和灵儿对视一眼,分别掏出了淬有迷药的暗器。一来是不想滥杀无辜,二来是很多时后,迷倒比杀死还不易惊动他人。

      迅速而无声的放倒了必经路线上的守卫,我和灵儿潜行至厢房的上方,缓缓的揭开一片屋瓦,向内看去……

      「唔……唔……老爷……唔……不要啊……」眼中的场景不禁令人愕然,我和灵儿调查之下的「好人」,却原来是私底下强奸婢女的「坏人」……

      看着眼前正一手捂住一个丫环服饰的嘴,另一手同时撕烂她身上衣物的吕掌柜,灵儿的眼中泛起煞气。

      不愿灵儿轻易沾染鲜血的我,在下一刻已拔剑出鞘,破顶而入。

      在瓦片落地声音响起传出之时,我的剑已从背后刺入,穿过了他的心脏。

      「走!」毫不迟疑的,我和灵儿在得手后第一时间离去。

      两日后,在附近驻点回报了任务之后,我和灵儿挑选了一个甲级的任务,目标根据资料也不是什么好人。第一次接任务时,忘了从目标的背景资料中确认此点的错误,我不会再犯弟二次。

      既然要杀人,起码要杀得心安一些,目标不能说是恶贯满盈,起码是做了恶事的人,至于所犯之事该不该死,就不去考虑那么多了……

      山西「如意赌坊」掌柜胡心全,一手猛虎拳浸淫了三十多年,成名有二十年以上。此人好色,我穿女装假扮妓院新进的妓女……杀!

      长沙「恶蛟帮」少帮主任天翔,强抢民女,武功二流,身旁却有两位武功高深的长老跟从守护。我和灵儿跟监了半月,我再次假扮风姿绰约却不安武艺的民女,让任天翔把我撸近房内,灵儿伺机出手被长老挡下,我假装害怕躲至任天翔身后,轻易得手之后,双双杀出重围,此役我和灵儿皆负伤而逃,沿着长江逃窜了百里,终于摆脱追兵。

      完成了两个甲级任务,我和灵儿双双晋级甲级杀手。刺杀「恶蛟帮」少帮主一役也让我和灵儿在绝杀楼中声名渐起,毕竟从丙级在短时间内跳到甲级的不是没有,但也是极少发生。

      而我更在与「恶蛟帮」的两位长老交手的过程之中,知道了自己武功的深浅为何……目前我应是勉强可以与武林一流高手周旋,却无法力敌取胜的程度。

      根据绝杀楼的规定,我和灵儿属于新晋甲级的杀手,今年之内可以不必再接任务,明年才需要各自完成五个甲级任务,以维持甲级的阶级。

      而这次的经验让我知道,以我两目前所学,要在明年一起完成总共十个甲级任务,难度可谓不小,我们必须要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学。

      于是我和灵儿在伤势渐复之后,便回到了总楼基地,我们要利用今年剩下的几个月,从绝世楼中学会更高深的武学!

      我和灵儿一回到基地,冯三便分别召见了我们。

      冯三除了对我和灵儿做出的成绩嘉许之外,又指点了我几句,给了我一些武学秘笈上选择的建议。对此,我有些受宠若惊,却又在心内暗自戒备着,不打算尽信他所给出的建议。

      我知道以我两现在的等级身分,已不再是他可以随意呼来唤去的丙级新手,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们,但是该有的警惕之心,我不会就此放下。所以我在灵儿单独进入他的房内之后,便在门外候着,以防有任何意外。

      还好,短短的盏茶时分之后,灵儿推门而出。

      我和灵儿并肩的往绝世楼而去,我低头思考着冯三所列出的那几种武功,我该如何选择,应该率先修练哪一种,却因此忽略了灵儿在出门之后,隐隐惨白的脸色。

      或许是出于对爹的想念,我选择了「魅影身法」与「绝杀剑」两种,内功则转修「太阴诀」这一个整个绝世楼中,所收藏的最高深的内功心法,这门心法本来是适合女子修练,男子的话很难修至大成,但是我因为男生女相的身体,反而适合修练。

      而其实也是因为此法只适合女子,才会放在绝世楼中,而非被楼主或是长老们把持着,因为目前绝杀楼的长老之中,没有女性。

      至于灵儿则是选了「魅影身法」以及「涅盘指」,内功也是「太阴诀」。

      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选择指法是为了配合我,实行一人表面强攻,另一人伺机潜伏在目标身旁的战术。

      上次最后一个任务时,为了保证成功率,武功较高的我选择潜伏,而却由灵儿正面吸引注意以及承受伤害,当时就是灵儿先受了伤,我为了救她也才会跟着受伤的。

      事后我总结经验,为此还自责许久,更言明已后如非必要,一般是由我来担任这强攻的角色,灵儿则从旁出奇不意的出手,达到奇兵的效果。

      其实当初我也是不想让那个淫虫碰到灵儿的身子,才会由我出马当诱饵,却没想到反而将二人的性命陷于重围之中。受了教训便要改正,比起二人的幸命来说,不能正面得手时,被挨挨碰碰也没办法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灵儿做此选择,我所猜想的原因,只是其一。

      我和灵儿回到住所之后,便立刻开始了闭关,毕竟我们剩余的时间很赶。

      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闭关的第二晚,我进入深层的入定时,发生了我后来无法接受,甚至影响巨大的事情。

      子时,本应跟我一样,在闭关入定之中的灵儿,房门竟悄悄的开启。

      灵儿身着一袭淡绿色青衫的身影从门后显现,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瞥了隔壁已被我紧闭的房门一眼,脸上露出绝然的表情,飘然离开。

      半晌之后,冯三的房门被轻轻的敲击……

      「进来!」冯三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房门应声而开,门后站立着灵儿踌躇的身影。

      「怎么?还没考虑好?明天才是第三天,没考虑好就走吧!」冯三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口中说着豪不在意的语调,表情却是胸有成竹。

      果然,灵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单薄轻衫下发育良好,属于十八少女的挺耸双峰随之鼓起,又缓缓落下,冯三看得眼前一亮的同时,灵儿驻足不前的脚步抬起,跨过了门槛。

      就在灵儿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冯三的声音再次响起:「开始吧!」

      灵儿闻言身形一僵,再次深呼吸了数息之后,以背对冯三的姿势开始扭腰轻摆,舞动了起来。

      虽然没有乐器在旁配合,但灵儿绝美的身段,配上那清纯亮丽的脸蛋,却舞着诱惑妖娆的身段,这是媚术!

      冯三眯着双眼,将眼前美景尽收眼底,灵儿一邉舞着,身上轻柔的薄衫在烛光下,隐隐的透出衫下被遮掩的冰肌玉肤!轻衫在舞动间自然的滑落,灵儿又在不经意间顺手拉起,这一落一拉之间,片片晶莹滑嫩的肌肤时隐时现,看得冯三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暗道:「好一个尤物!」

      原本打算好好欣赏,慢慢享受的冯三有些忍不住了,招手说道:「好了,别对我搞这些低级的媚术了……过来!……同时把衣服慢慢脱了!」

      灵儿苍白的脸庞浮现几许羞涩的红晕,这尚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露体……颤抖的手指说明了她内心的紧张,却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卸下外衫,露出了鹅黄色的肚兜。

      看着念想已久的猎物逐渐走近,冯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蓦然间自己将裤子褪下,胯下一柱擎天的巨物弹蹦而出!

      「来吧!让为师看看你的技术如何!」冯三大咧咧的说道,一点没有身为人师却对女徒下手的羞耻之心。

      灵儿看见冯三惊人的本钱,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之物的她不由惊呼一声,有些惧怕的道:「你说……只要我……帮你那个……你就会放过他……对吧?」

      「没错!只要你让为师满意了,出精了,为师就会放过你的『狗子哥』,为师保证说话算话!」冯三毫不犹豫的说道。

      如果是我在此,一定会察觉到冯三的语言陷阱,但是灵儿没有。

      也怪我,一直以来,以为只要灵儿武功够高,杀人技术够精,就能在基本上保障她自身的安全,而忽略了在人情事故上的历练。原以为她不需要了解这些卑鄙的算计,丑恶的人性,却没想到是我单方面的保护过度!

      灵儿慢慢的踱至冯三跟前,柔顺的蹲下,纤纤素手微微颤抖,却仍坚定的握住了冯三的巨物根部,闭上眼回忆之前受训时,以道具所练习的技巧,臻首缓缓靠近,诱人的朱唇微张……

      一股刺鼻的味道在接近时窜入鼻中,灵儿细眉微皱,想到教授的大娘说过会有股腥臭的味道,随即释然,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与恶心,三寸丁香灵活的从口中窜出,在马眼上一卷……

      「唔……」柔软的触感传来,冯三不禁轻哼,暗道:「这妮子太媚了!」

      灵儿的舌头一伸即收,先是在马眼周围舔舐着,复又沿着硕大的伞状边缘绕圈,接着顺着茎部往根处舔弄,再到达根部后又循着原路回返……如此重复数次之后,小巧的口终于张大成一大圆,一口含入……

      灵儿开始了正式的吞吐冯三的阳物,一脸舒爽不已的冯三,口中却道:「你得要在努力一点啊……我可是也学过媚术的,不会轻易出精的喔!」而同时却悄悄的运起御女媚功,以免得被灵儿弄得出精,坏了计谋。

      天真的灵儿对此茫然不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入了陷阱,吞吐得更加卖力了起来。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灵儿额头隐隐渐汗,口中的男根仍丝毫没有出精的迹象,灵儿心中泛起一丝焦急,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晕生双颊,鼻息渐渐粗重,白皙肌肤上渐渐发热而泛起的粉色,也被她视为激烈的运动而导致所忽略。

      冯三坐在床边低头观察,享受着灵儿被裹在肚兜内的两团嫩肉上下震动的美景,那若隐若显的两点殷红已在主人不觉之中凸起……

      冯三见状知道下一步的时机已至,蓦然伸出手,隔着轻薄的肚兜,握住了一邉丰满的乳房。

      「啊!……你干什么!」骤然受袭的灵儿一惊之下,吐出了口中的阳物,严声问道。

      「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你的技术不行啊……刺激不够,我这可是在帮你增加我的感觉,不然你想弄到什么时候?」冯三揶揄的调笑着灵儿。

      「你……」灵儿想要反驳,却是哑口无言。因为练习时大娘确实说过,男人抚摸女人的身体,确实会让他们更兴奋。

      「快点继续!……你再磨蹭下去,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耗力气噜!」冯三出声催促道,却又说的是实话。

      不愿从头开始的灵儿,只好默然接受了冯三对自己身体的抚摸,继续含住了肉棒吞吐起来。

      受到默许的冯三知道,猎物已经入谷,可以开始收网了!

      他开始全面施展起了挑逗的媚术,双手在灵儿上半身游移着,抚摸着脸颊,下巴,双耳,脖子,腋下,乳房等处。

      忽然,冯三的手指快速的拂过灵儿的乳尖,一股轻微的电流窜入之下,灵儿的身体一颤……

      又过不久,觉得縕酿足够的冯三,手掌从丰乳的底部盘旋往上,最后双指捻住乳首,快速搓揉……

      「唔……」灵儿先是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想要坚持继续吞吐的打算被冯三的动作击溃,身体颤抖,仰首轻哼,口中的阳物自然滑出:「哦~~呵~~」

      灵儿终于发现了不对,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对冯三的抚摸,产生感觉?

      灵儿随即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挺立的乳尖,泛红的皮肤,还有身体深处隐隐传来的悸动……自己这是怎么了?

      「唔……你……哼……对我……用了什么?」灵儿在冯三的刺激之下,娇喘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点助兴的小玩意儿……难道大娘没教过你,女人就要有这种投入的媚态,才能让男人兴奋吗?……这又不是那种强烈到会使人丧失意志的媚药,你连这点刺激都忍不住?」冯三说道。

      灵儿定下心感受了一下,药性确实不强烈,这种程度的话,她在受训时有服用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可以忍受的下。但是,她却没想到,如果加上冯三的御女媚功的挑逗之下,这可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冯三见灵儿有些犹豫,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将阳根塞入双峰之间,说道:「我看你用嘴是品不出精了,换用这对美肉试试看吧!」

      「你……」灵儿有些恼怒,但努力了这么久,就此放弃交易,又有些不甘,心想反正都被看被摸了,只要严守最后一关,似乎用双乳帮他出精和用嘴没什么差别……

      就在灵儿再次退守妥协之下,冯三一面揉着灵儿的双乳,同时怒胀的阳具亦在乳沟内抽插着。

      冯三见到灵儿在自己步步进逼之下,已一步步的放弃了抵抗,看准了一个机会,再次进犯,一双大嘴突然覆盖在灵儿的朱唇之上……

      灵儿初吻被夺,终于奋力的扭身抵抗,无奈身体已逐渐脱离她的掌控,绵软的使不出力气,又加上胸腹内一口气逐渐耗尽,呼吸不顺之下,更难施力,软绵绵的舌头被冯三吸入了口中,被对方的舌头强力的翻滚交缠,脑中晕呼呼的,在身体被挑逗出欲望的情况之下,竟傻傻的以香舌缠绕对方的舌头,对索吻作出回应,自身却未察觉。

      使人晕眩酥软的深吻终于结束,灵儿已在其间被冯三放倒在床上而不知,冯三的口舌开始施展出全力挑逗的媚功,从灵儿雪白的颈项开始往下,爬上双峰,徐徐往下,在灵儿还在失魂状态之下,双手同时褪下了她的亵裤!

      「白虎!」冯三在心中暗自惊呼:「这次可是赚翻了……此女若能让我好好调教,必将再也离不开我!」

      药效不强的媚药作为辅助催化,经验丰富,手段高超的御女媚功主攻!冯三的双手十指的灵活拓展到最大,在灵儿的全身不断游走,各处的敏感处几乎感觉不到时间差!

      神乎其技的双手配合之下,灵活的口舌也不遑多让,先是在敏感的荳蔻四周扫动着累积情欲的洪流,灵儿的双腿竟不自觉得开启,腰肢扭动狂摆,雪臀渐渐抬起,追逐着舌头……最后再冯三一击中的,含舔吸挑之下,灵儿已抑制不住的媚态尽显,俏目半张半闭,檀口轻舒:「啊~~呜呜……」一股鲜嫩的汁水就此从穴口喷发而出,溅湿了冯三满脸。

      冯三在大乎过瘾之下,终于决定提枪上马,发出最后一击,将眼前的绝色尤物拿下再说!

      灵儿刚面临首次的泄身高潮,还是潮喷,整个人神智处于恍恍惚惚之中,感觉到私密之处有火热的肉棒在肉缝上磨擦着,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阵充实塞满的饱胀感传来,紧接着却是撕裂的疼痛。

      「啊!……」娇吟出声的灵儿,终于明白发生了啥事,自己清白的处女之身已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丢失。

      「你……」悔恨的泪水泊泊流出,灵儿不禁痛哭失声。

      冯三得手之后没有继续进攻,果断的以大嘴覆上灵儿小巧的樱唇,不管不顾的堵住了哭声。

      灵儿想摆头脱开,却被冯三的双手固定了头部,奋力的捶打着身上的男人,却因破处的疼痛使不上力,反而在胸腔的气被吸尽之后,手足酸软,晕眩感再次传来……

      冯三的双手再次在灵儿柔嫩的肌肤上抚摸着,十指带着强烈的挑逗感在娇躯上弹跳,灵儿在晕眩之下疼痛竟渐次消退,敏感处受到刺激之下,阴道内竟隐觉酸胀酥麻……

      冯三的口终于放过了灵儿,在灵儿大口喘气的同时,冯三的口舌来到了灵儿腋下之处,奋力一吸……

      「喔……」灵儿身体一跳,娇呼一声,款款纤腰竟同时忍不住一扭,肉棒在阴道内因这一扭,前后挪动了一下……

      「呃……」灵儿被冯三巧妙的借此势顺带一顶,一股从阴道直达心口的冲撞感传来。

      「不要……哦……」灵儿拒绝的话语和忍不住出口的轻吟交织混杂,一股充实的电流从底下往上窜,曾几何时的疼痛,想找却寻觅无踪……

      冯三开苞过的少女不少,如何应对已有完善的一套,御女之法启动之下,肉棒以一个诡谲的频率抽插进出,带起灵儿无法置信的甘美快感……

      「停……不要……哦……嗯……啊啊……呼……不要……住手……嗯嗯……喔喔……求……求你……我……我不要……啊……」灵儿嘴上固执的拒绝着,被带起的身体却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口中的呻吟也抑制不了,随着交合的快感流淌满室。

      「呜呜……」冯三再次吻住灵儿的唇,发动第三波的晕眩进攻,灵儿在呜呜抵抗声中,这次在瞬间便被击退征服。

      两只原本平摆抓紧床褥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在深吻中抓住冯三的双臂,又徐徐上移,最后搂住了冯三的后脑……

      在「嗯嗯」声中,灵儿的口舌与冯三交缠,两人的唾液亲密的互换交流,舌头不断的伸入对方口中翻搅,又交互的将对方的舌头使劲吸入自己口中搅拌……

      款款柳腰扭摆起舞,雪臀上下迎凑着冯三的撞击,修长优美的玉腿先是在冯三的大腿外侧厮磨,又逐渐的向上曲起,交扣盘缠在冯三的后腰……

      灵儿的神智完全的沉沦,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追逐着能给予她最大快感,欲望如潮的大肉棒……

      「嗯嗯……啊……呼呼……嗯……啊啊……呼呵……」冯三终于再次放开了灵儿的嘴,透明的黏稠唾液在两人双口分离之际,仍结丝拉长。而灵儿只剩下开口娇喘,婉转呻吟的能力……

      灵儿星眸半闭,媚态尽露,挺起自己丰满的双峰与冯三磨蹭,身体四肢紧缠着身上的男人,似乎已被操到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之境……

      「啊……来……来了……呀……好……美……好……棒……」灵儿左右摆动着头,尖声娇啼着,身躯弓起紧绷,一对挺耸的美乳微微震动……

      冯三见状也放开了紧锁已久的精关,在灵儿体内尽情的喷发!

      ***    ***     ***    ***

      半个月后,我出关了。

      转修内功似乎比我想像的简单顺利许多,和他人所说需要数月甚至一年以上的说法不同,或许是因为「太阴诀」和我无比契合之故?

      第一时间我便想将这个好消息与灵儿分享,却得到她转修内功时走火入魔的消息!好在灵儿是在一开始行功便出了岔,而非在紧要关头出事,略微修养便会没事。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灵儿;听她说起,应该是修练时,心神不宁所导致,我不禁数落了她几句。

      却没想到她潸然泪下,我连忙后悔的安慰她,却只换来她泪流不止……

      好不容易将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以为她是因转修失败所致,全没想到是冯三那个杂碎之故。

      我日夜在床边守候照顾灵儿,总算是让她的身体恢复了过来,只是感觉她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我暗自猜想:「女大十八变,大概这时期的女子都会这样吧?」我也只能归咎于此了。

      由于冯三怕对灵儿太过紧逼之下会出事,也怕我知道后会找他拼命,所以在那夜得手之后,没有马上跟进,对灵儿步步紧逼,反而是想让灵儿稍微平静心情再说,没想到灵儿因为那事而导致走火入魔。

      而我只花了短短半个月就转修内功完成,更是大大的打乱的他进一步调教灵儿的打算,使得那夜之后,灵儿至今并未受到冯三进一步的摧残。

      至于冯三为何会怕我找他拼命,那是因为,他是少数知晓我身世之人。

      就在此时,我受到了楼主的召见。

      楼主是一个面貌清癯的老人。

      其实如若略过他那满头白发不看,他看起来顶多是一个年约四十,清秀翰雅的中年儒士。

      而且,他给了我一种莫名奇妙的亲切感。

      「听说,你叫许二狗?」楼主淡然的审视了我一会,突然问道。

      我在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任何调笑嘲讽的意味,但是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称呼过,知道我姓许之人,在整个绝杀楼内,应该只有冯三才对,就连灵儿也不知道。而且冯三也不曾这样称呼我,他不是叫我「许小子」就是「二狗子」……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他看我的档案资料了吧?

      我点点头道:「是。」

      楼主又问:「你爹给你取的?」

      我又点头:「是。」

      「许文曲,你个混蛋不孝子!哪有人这样给自己孩子取名的!」楼主忽然暴怒的骂道,隐隐间一股威猛的气势传来,我在骇然之下连忙运功遇抗,方与这股气势接触,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使错力之下,我难受的喉头一甜,一口血几欲喷出,在我大惊震压之下,总算被我压住,不过嘴角却隐隐流下一丝血滴。

      「咦?」楼主突然惊疑一声,也不见他抬足,站在原地的身影就这样定住不动,然后渐渐消失,我手腕一紧,他竟已出现在我身侧,而那原地的残影仍在缓缓消逝之中!

      「好恐怖的轻功身法!」我在心中暗道。

      「嗯……不错,不错……竟然小成了……听说你只花了半个月,就将太阴诀转修成功?」楼主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般笑着说道。

      同时只见他随手一掌便拍在我的胸口,速度之快根本无从挡起,那股方才郁结的血气在这一拍之下,不由自主的从我口中喷出;而一丝淡淡的真气从胸口窜入,在我完全无法抵抗之下,于经脉中游走一番,竟然沉入丹田中消失不见!

      我脸色大变,神色有些惊惶,丹田可是储存内力真气之处,不是能这样随随便便输入一道真气的!

      但是在我细察之下,确是并无感到任何异样,反而我已达小成的太阴诀似乎蠢蠢欲动,有种内力勃发暴涨一节的趋势!

      楼主对我惊异的眼神觉得好笑,说道:「刚只是想测试你的功力,没控制好力道让你受了小伤,吐了点血,也就小小补偿你一下……」

      又道:「内力还是自己修来的才好,什么灌顶输功之累的,都是小道……知道吗?」

      面对楼主向照顾亲族晚辈般的谆谆教诲,我内心感激,诚恳的谢道:「小子知道了,感谢楼主!」

      我忽然想到方才楼主大怒之中,所骂之言,这许文曲……

      楼主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看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出口的样子,笑道:「你真以为你爹原名就是许二?那是我看他从小就愣头愣脑,傻不拉瓜的样子,便老是二愣子,二愣子的叫他,谁知这小子他妈的还上心了,长大成人后为了气我,自己改名为许二,字文曲!许文曲才是他的原名!」

      看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又道:「老夫本名许禄存,许文曲就是我儿子,你是我的孙子!」

      「啊!……」我闻言张大了口,如遭雷劈,心头有些许茫然,爹从来不提,我还以为爷奶二人已不在人世,没想到……

      震惊过后,心中那股亲切的感觉,让我没有怀疑他的话,我的心情逐渐激动而狂喜,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朝他一拜,语带哽咽:「不孝孙拜见爷爷……」

      爷爷仰首狂笑,将我扶起道:「好!……好啊!……」

      爷爷将我拉至一旁,两人双双坐下,开始了怪异的问答……爷爷问一句我之前的日子中的生活点滴,我答完问题后,接着问一句我心中的疑问,爷爷答完之后,又问一句……

      我们爷孙俩就在大堂上一问一答,又一答一问……渐渐的我才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据爷爷所说,爹从小就叛逆,他不爱习武,不想当杀手,却被爷爷在他十岁那年把他丢进杀手训练营。爹被爷爷逼着成为了杀手,却只接杀大凶大恶之人的任务。

      也因此,爹十六岁就出师,却在二十五岁那年,杀了一个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顶尖高手之后,才成为王牌杀手。爷爷一心想培养爹为接班人,爹却在成为王牌之后,游历江湖,并认识了娘。

      娘亲丝毫不会武功,是一个平常百姓,又体弱多病,爷爷并不中意,不赞成他们二人的婚事,爹在一次与爷爷大吵之下,愤而携娘出走,改名许二。

      爷爷其实手中一直掌握着爹的行踪消息,只是一直没有打扰,盼着爹有天自己悔悟,回到绝杀楼来。

      我猜想以他俩脾性看来,应该是彼此都拉不下面子吧?否则娘生我难产而死之后,爹应该会回来看爷爷才是……

      总之,事情一直到那日贼寇突然进犯,爷爷突然失去了爹和我的消息,爷爷后来查明了事件经过,原来竟是有一个皇陵在附近出土,那区域的黑道大老为了独吞其中的金银财宝,召集了方原百里内所有的山寨贼寇,并下了封口令。

      爷爷一怒之下,便立刻派人将所有山寨的当家全都暗杀了,而那位武功高强的黑道巨擘,则是爷爷亲自出的手。仇报了,爹和我却同时下落不明,爷爷广派人手,终于在几年后追踪到了夏家沟。

      而冯三便是爷爷在后来终于查到我的下落之后,命他去将我带回的,隐瞒身世也是爷爷吩咐冯三的,将我置于训练营也是爷爷的指示,就是拿他磨练爹的那招继续用在我的身上罢了……

      爷爷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到现在他觉得差不多了,才与我相认。

      听完爷爷的解说,我对冯三的杀意一下子少了许多,毕竟他也是受爷爷之命行事。但是他对灵儿的不该有的想法……我还是得要警告他才是……我却是不知道,此时灵儿已遭他毒手。

      我和爷爷彻夜长谈,完全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天色微亮,才发现已过一夜之久。

      最后,爷爷突然说道:「你这名字也太难听了,爷爷我作主给你重新取过,嗯……原本按辈来排,你应当要叫『廉贞』的……不过你爹说得没错,星算师说过他的确是『天煞孤星』命盘……嗯,既然今世你被他所克,那来世就不一定了吧?我看,你就叫『来生』如何?『廉贞』就当字吧,和你老爹一样!」

      我对此其实是无所谓,但是看在爷爷似乎很相信星算之学的分上,就顺他老人家的意又如何?而且,当我听到爷爷说出「来生」二字时,联想到了童年时做过的那个梦……似乎……那便是……来生的世界?

      当下心中一动,欣然接受道:「多谢爷爷赐名!」

      转念一想爹当初还真不是普通的叛逆,未经自个爹或祖父的允许便擅自更改姓名,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啊!

      我和爷爷道别,爷爷在我临走前吩咐我搬来院中与他同住,又给了我爹最后出现行迹之处。当初,爷爷也曾派出人手在附近找寻,却是渺无人踪……

      我知道爷爷的意思,他不敢亲自去查看,因为他怕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而我身为人子,人孙,势必要亲自去走一番……

      我离开了爷爷所居住的楼主阁,向灵儿诉说这一个好消息,灵儿亦为我找到亲人欣喜,眉宇间却掩不住一缕愁思与担忧……

      「狗子哥……啊对不起,应该改叫你来生哥才对……」灵儿掩口道歉,心中却想到:「如果楼主提早半个月召见狗子哥那该有多好……我如果知道他是楼主的孙子,便不会受到那个禽兽的要胁……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在我示意无妨,要她继续之下,灵儿低下头,黯然神伤道:「来生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灵儿了?」

      我听后一惊,灵儿怎会这样想的?

      随后立即了然,必是我与爷爷相认,如今摇身一变,身分一下子成为绝杀楼的少楼主,才会使得灵儿此刻患得患失的吧?

      我连忙说道:「灵儿你胡思乱想什么!……狗子哥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灵儿眼泛泪光的看着我,心中的话几欲脱口而出:「因为灵儿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灵儿对不起你……」

      眼见灵儿不发一语,神色凄然的望着我,我心中一动,彷佛有道黑影从心底闪过,却又抓不住什么,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我爱怜的拍着灵儿的头,对她说道:「好啦……你现在不应该胡思乱想,要好好调理养气……爷爷有交代我一件事要去扮,我必须离开一阵很短的时间,你先代替哥搬去陪爷爷好吗?」

      我看得出灵儿是想要跟我一道去的,但是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也知道以她自己此时的身体硬是跟着我,只会拖累我分心照顾她……

      灵儿先是点头,又摇头道:「哥你不在,我又不认识老爷爷,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调息,把内伤养好。」

      我心想如今我地位已不同往日,只要去警告一下冯三,想必不管灵儿搬不搬去爷爷那,都是安全的,也就不再坚持。

      于是我简单的收拾行李,交代一位同期的女孩帮忙照看灵儿,又去见过了冯三,爷爷在我离开他住处之后,已经立刻公布了我的身分,冯三见到我反而是毕恭毕敬的躬身尊称我「少楼主」。

      面对态度大变的冯三,我也不想再摆什么严词警告的那套,只点了他要好生对待灵儿。

      对于他口中说道会「好好照顾」灵儿的言外之意,我自然是听不出来,闻言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而就在我离开的那夜,终于再次等到机会的冯三,迫不急待的来到了灵儿房前……

      灵儿此时正端坐床上,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平放于双膝之处,运功闭目调息疗养,她的内伤其实已好得七七八八,却迟迟不敢再次尝试转修内功。

      经过这段日子的沉淀,灵儿心情已渐渐平复下来,但是那一夜的刺激对她来说实在太大,即便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忘记,要专心的抱元守一,但是脑海中每每会出现那一幕幕羞人的景象。

      总是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过程细节……但那强而有力的抽插,那紧紧抱住的壮健身躯,那卑鄙可恨又令人害怕的脸孔,却顽强的强势在自己的脑海与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

      紧闭的门栓被冯三以内劲从外震断,关着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身影随之步入灵儿的房内……

      「谁?」灵儿警觉的问道,睁眼往房门望去。

      「是我。」冯三淡淡的说道,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

      灵儿一看清楚来人是冯三,立刻紧张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冯三笑了笑,很不要脸的伸手隔着裤子,抓了几下自己,下流的动作中表现的意图极是明显,嘴上却道:「怎么?……作师父的来看望自己的弟子,有什么问题么?……」又接着道:「我想你了……」

      灵儿「呸」了一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出去!」

      「别那么无情嘛……我们先叙叙旧……」冯三话说完已来到床边,一屁股的就朝床上坐了上去。

      灵儿在第一时间从床上窜出,来到床前的方桌之旁,转身面对冯三,警惕的看着他,语调在不觉中升高:「你……到底想怎样?」

      冯三似笑非笑的看了灵儿一会,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之后,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板说道:「过来坐下,我又不会吃了你……还有,你记住说话别那么大声,你是想我和你的事情传到你那『情哥哥』的耳中嘛?……你这里可不像我那儿是独门别院,小心隔墙有耳喔……」

      灵儿闻言悚然一惊,心下计较:「打又打不过他,也怕发出太大声音,吸引其他人过来……只能先周旋一番,看看他想要如何再说……不过不管如何,不能让他靠近自己……」当下拉开方桌旁的木椅,坐下后说道:「你有什么话,我们就这样说吧!」

      冯三心下暗骂,却不怕灵儿飞出自己掌心,口中语气一变,有些担忧似的说道:「我是在想……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们能不能……就把它当作一个秘密,不要让他人知晓?……」

      灵儿闻言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冯三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承认,他如今的身分地位今非昔比……但是你也别忘了,我曾是王牌杀手的身分,还有如今的新手训练营师父的身分,他也不是随意说杀就能杀的……我是担心你。」

      灵儿皱眉不解道:「我?」

      冯三直视着灵儿问道:「他摸过你么?」

      看见灵儿明显一愣,又道:「他亲过你么?……抱过你么?」

      灵儿被问的哑口无言,摇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话语。

      冯三见状,最后强力一击的问道:「如果未来让他知道了,他不是第一个对你做这些事的人……他还会要你么?」

      冯三的话击中了灵儿的软肋,也是她近来日夜担心害怕的事。

      灵儿茫然的站起身子,轻轻的摇着头,喃喃低语道:「他不会的……他不会不要我的……」

      冯三见灵儿心思紊乱,趁机起身,缓缓靠近灵儿,声音嘶哑而低沉:「但是你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是吗?……所以,他不需要知道……而这将会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

      冯三控制着自己说话的速度与声调,在灵儿未察觉的情况之下,悄悄的来至灵儿身后,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突然伸手将灵儿抱住!

      「啊!」后知后觉的灵儿,被吓了一跳,立刻奋力的挣扎,声调也不觉的升高许多:「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嘘……」冯三紧紧的搂住灵儿不放,在她耳边说道:「冷静一点!你想被别人发现吗?」

      灵儿闻言声音小了许多,连带着挣扎的动作也没那么剧烈……

      灵儿持续的挣扎着,口中再次说道:「放开我……」

      但好不容易才有如此进展的冯三,哪会就此放过,对灵儿的话不予回应,只是专心的施展起了挑逗的手法,对灵儿上下其手。

      灵儿终于忍耐不住,一手拂向冯三搂住自己腰部的左手脉门,另一手并掌为指,戳向冯三袭向自己胸部的大手。

      但是灵儿的武功又岂是冯三的对手?冯三环抱在灵儿柳腰处的手按住了灵,儿的丹田,简单的掌劲轻轻一吐,灵儿便浑身酸软,失了力气……冯三再接着手指连点,封住了灵儿的一身功力。

      灵儿双手徒劳的阻挡着,姣好的身躯在冯三的怀中扭动挣扎着,却如同一只落入了蜘蛛网中的虫子一般,无法逃脱。

      冯三的手老练的在灵儿身上,隔着单薄的布料,在灵儿各个敏感之处挑逗抚摸着……半个时辰过去了,灵儿已是气喘呼呼,身躯各处在冯三的挑逗之下,逐渐发热……

      感受到自己身体深处越发清晰的那抹悸动,灵儿又惊又怕,心急又无奈,难道,今夜又要被他……脑海中浮现那一幕的景象,灵儿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眼角滑落不甘的泪水……

      察觉到怀内的灵儿挣扎逐渐变小,抵抗的次数减少,口中喘着气,身体明显的开始发热,冯三心中暗喜,突兀的伸出一只手,握住灵儿的下巴,将她的脸庞侧转过来,一口覆上朱唇,拿出他最拿手的晕眩大法。

      「唔唔……」浑身发软的灵儿再次奋起抵抗,但随着胸中的气减少的情况之下,似曾相识的晕眩感再度袭来,身体各处的力气快速的消失。

      「啊!……呼……呼……」冯三终于松开了灵儿的檀口,只差一些便要窒息的灵儿张着大口喘着气。

      看着怀中落入掌控的绝色美女,冯三哈哈一笑,开始动手解开灵儿的衣带,同时说道:「怎样?……舒服吗?……我的技术不错吧?……」

      灵儿闻言再次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在冯三的挑逗下起了反应……上次是冯三在阴茎上抹了药物,自己在被骗用口帮他时着了道……但这次,明明就没有受到药物的影响,为何自己的身体竟然会……

      灵儿对此茫然不解,不知所措……同时又有些痛恨自己的身体不中用……

      冯三见灵儿只是不断摇头,不发一语,又含住灵儿的耳垂,吸吮挑逗一番,方道:「你这副身体果然如我所料一般,如此的敏感……没用的,别再做那些徒劳无功的挣扎了,就让我好好的爱你吧……」

      「灵儿……你的脖子好美,皮肤好嫩……」冯三继续的在灵儿耳边低语,在言语上刺激她,同时一手掀开灵儿的长发,在露出的雪白颈项上亲吻。

      冯三褪下了灵儿身上的雪纺外衫,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手指和灵儿十指交扣紧缠,细细抚摸她青葱般的玉手,说道:「这双手真迷人……」又沿着她的双手处向下抚摸,手指拂过小臂,手肘,上臂……喃喃说道:「这皮肤的触感,真令人销魂……」

      被冯三抚摸的双臂,传来酥麻的电流,灵儿咬紧牙关忍耐,不使自己发出声音,晃着头想要将感觉驱除,扭着娇躯想要避开冯三的触摸……

      冯三的手徐徐往下,爱抚着灵儿的双肩,嘴唇亲吻灵儿的美背……接着双手继续向下,刻意略过了双峰,来到肚兜的下缘,钻入其内,爱抚着灵儿滑腻平坦的小腹……

      冯三的双手先是解开了灵儿下身亵裤的裤带,使其松脱滑落于地,接着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硕大高举的阳物。然后双手又往上爱抚,停在了灵儿的两团肉丘底部,以指尖磨搓挑逗……

      冯三说道:「灵儿……你的乳头是不是硬了呢?……我要摸罗……」

      灵儿的俏脸上红霞遍布,表情羞辱的道:「啊……不要……」

      冯三闻言一晒,却没有在双乳上继续进犯,反而是挺着阳物在灵儿的雪臀上肆意的戳着,又滑入灵儿双腿之间磨擦着,同时说道:「那这个呢?……这个知道是什么吗?……」

      「啊!你……住手……」感受到双腿间异物的炽热,上下同时受袭的灵儿脸更红了。

      冯三见到灵儿逐渐显露的媚态,心中暗笑,口中说道:「我要进去罗。」

      「不要!……我不要!……」灵儿摇头说道。

      「好吧……但是,你不诚实喔……你看,你的身体,好像很想要呢!」冯三的双手开始揉捻着灵儿的嫩乳,从肉丘的底部盘桓往上……

      「啊……不要!……住手……」灵儿摇着头哭泣着,梨花带泪的表情却混杂着高涨的情欲洪潮……

      「为什么不要呢? ……」冯三的双手终于来到了肉丘的顶端,在灵儿身体的期待之下,揉捏着硬起挺立的两个乳头,旋转磨擦……

      「啊!……你住手……我不要和你……不要……」灵儿虽然持续摇着头,上身却在冯三的爱抚下向上挺起,在冯三终于捏住乳头之后,娇躯颤抖着,在他手指揉搓的同时,不禁眯起双眼,剧烈的吐息……

      冯三不急不躁,不紧不缓的抽动着下身的阳物,在灵儿双腿间的肉缝上摩擦着,一手从乳头上移开,直接找到了肉缝上的小豆,以指尖轻轻拨弄……

      「呜呜……不要……不要……」感受到内心越来越烈的需求,以及再也关不住的欲望,灵儿持续的摇晃的头拒绝,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应,柳腰扭摆着却似乎不是挣扎闪躲,翘臀颤抖着向后撅起,似乎期待着冯三的进入……

      冯三的龟头数次在蜜穴口扫过而不入,只是一成不变的在肉缝上滑动,不时的又一次扫过……在小豆上按捻的手指速度却是加快了……

      「啊……啊……啊……」拒绝的话已不再出现,替换的是灵儿每次蜜穴被冯三龟头扫过时的呻吟,与无言却沉重的鼻息。

      忽然,冯三的龟头停在了穴口,就在灵儿以为下一刻会被深深插入时,冯三却是浅尝即止,约莫只有龟头前端短短不到一半的部分,却是才探入又滑出,然后又跑去肉缝磨擦了一番……

      「呜……唔唔……」灵儿的娇躯难耐的蠕动着,肌肤上泛起粉红的色泽,在汗水的映射下艳丽无比。

      终于,在一次龟头又在蜜穴口停留,却又即将退走的瞬间……

      灵儿的娇躯一抖,身体向后一靠,腰肢同时一挺,雪臀跟着一拱,最后蜜穴一吸,口中满足的轻吟声一啼:「啊啊啊~~~」

      难耐万分,被欲求不满逼到顶点的灵儿,终于屈服,放下了矜持,主动的迎入了冯三的肉棒,被冯三持续坚持的挑逗所征服!

      然而,这只是沉沦的开始……

      冯三终于得意的一插到底,惹得灵儿一声满足的娇吟,心中想着:「果然是典型的白虎体质,内媚而性欲旺盛……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把你调教成我的淫奴了!」

      「你喜欢我这次这样从后面来,还是像上次一样的从前面?」冯三忽然在灵儿耳边问道。腰部同时一顶,灵儿方才主动纳入体内的阳具顺畅的一插到底。

      「哼喔……」灵儿随之娇哼一声,却摇头不答,冯三先是几下又深又长的极慢抽插,接着立刻转为几乎要整根抽出,只让龟头在穴口快速磨擦的动作。

      灵儿的身体被冯三给逗到难耐无比,又回到了方才自己主动套入阴茎前的情况,但是这次不管灵儿如能主动的后退,或者是翘起雪嫩的臀部,冯三总能事先做出相应的动作,始终保持着阴茎与蜜穴若即若离般的接触……

      冯三终于给了灵儿一下深长又力道十足的一下,让灵儿满足的呻吟,冯三接着再次问道:「现在呢?喜欢前面还是后面?」

      灵儿仍摇着头,但意思和方才大有不同:「嗯……啊……我不知道……」

      冯三给了灵儿十来下深长大力的抽插做为她回答问题的奖励,插得灵儿汁液横流,呻吟不断。

      接着,他又问起了下一个问题……

      冯三开始询问灵儿一些性爱上的私密问题,例如:你喜欢被揉搓乳头还是乳房?你喜欢被抚摸腋下还是胸部?你的乳头敏感还是阴核敏感?……

      每当灵儿感到羞涩或是难堪而不回答时,他便会逞罚她;而如果灵儿回答了就给她奖励……

      随着灵儿回答的问题越来越多,她的私密就被冯三挖掘得越多,潜移默化之下,即便灵儿在理智上不承认,在心中也会不知不觉的,把冯三当做一个亲密的人,一个与她分享秘密的人……而这正是冯三这样做的目的。

      就在冯三问到「你喜欢我长而慢的插你,还是短而快的?」的时候,灵儿再次支吾了起来,就在冯三将阴茎退出到穴口,打算逞罚她时,灵儿忽然急忙的回答道:「嗯……长……而慢……」

      冯三正在想是要进行下一阶段,还是再想几个问题时,灵儿忽然含羞带怯的说道:「可以……啊……长……又快……吗……」

      冯三立即大喜的说道:「可以,没问题!」同时一使劲,阴茎开始一轮又长又快又猛又大力的抽插,灵儿很快的在冯三的此轮猛攻之下,泄身投降。

      冯三知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冯三开始拿出浑身解数,以各式手段,各种体位,将灵儿奸淫的死去活来,高潮迭起,一次又一次的泄身,尝到那如在云端,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

      之前,冯三在我一离开之后,便对贴身伺候他的弟子交待了,他要闭关。

      也就是当晚,他偷偷得潜入灵儿房内,再次得手,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我离开后的第十日,灵儿伤势尽复,对我嘱咐过照料她的人宣布,她要再度闭关转修内功心法。

      绝杀楼内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巧合,天天都有人闭关。

      第一次的时候,冯三奸淫了灵儿一整晚,灵儿在当晚刚被开苞破身,也经不起太过剧烈的性爱交合。

      而这次呢?

      灵儿闭关了一个月,出关后似乎变了一个人,由原本的羞涩清纯的美少女,转变为风华绝代,举手投足间媚惑十足的世间绝色!

      冯三很巧的和灵儿同一天出关。同样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巧合。

      冯三的调教成功了吗?又是花了多久?

      这是一个秘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

      事实上,在灵儿闭关当晚,也就是冯三第二次得手,我离开那日之后的第十个夜晚……

      在灵儿的房内,那位迷人的娇俏少女,在大家都以为她应该是在努力转修内功的时候……冯三正赤条条的躺在灵儿的闺床之上,而灵儿却是只穿着一片凌乱挂在身上的肚兜,跪趴在冯三的身体之上……

      灵儿和身下的冯三,身体上下交错着……檀口中轻含的是冯三又直又高的粗壮阳物,正上下吞吐着,不时亦会吐出以小舌舔拭之……

      冯三也是努力的用口活讨好身上的美少女……少女的白虎体质,在冯三这十日的不断开发,努力经营之下,已有了巨大的成果!

      冯三还记得这十日以来……身上少女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心理防线,被他不断的攻克,占领,征服,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调教……

      经过了一整夜摧残的少女,在第二日时,每次高潮泄身之后,神智便会恢复清醒,然后面对冯三下一轮的奸淫时,仍是激烈的抵抗,直到再次被冯三挑起性欲,不由自主的再次被征服……

      第三日时,抵抗开始减弱……

      第四和第五日,少女终于只剩下象征性的抵抗……

      第六日,少女的肉体,已开始习惯了冯三的爱抚,几乎是手一碰便会出现反射性的反应,体内的欲火会被迅速的点燃……

      于是,冯三开始了进阶的调教……

      冯三在前戏爱抚阶段时,开始将阴茎不经意的碰触着少女的手掌,少女一开始反应极大,她会满脸羞红的淬道「下流!」「恶心!」之后,表情嫌恶的避开它的触碰……

      但狡诈的冯三又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他施展出了各种挑逗的手段,刺激少女已春潮泛滥的娇躯……

      而那时的灵儿,她的身体已不是自己的意识所能掌控的……在冯三的御女之术的攻坚之下,防线不堪一击的溃决……欲望战胜了理智,少女无奈的握住了男人特意控制之下,绵软下垂的阳物……

      在冯三出言指导之下,少女的手活技术从生涩到趋于熟练,冯三见差不多了之后,方才放开对阴茎的控制,在少女的素手中膨胀硬起,而后长驱直入的冲入了少女体内,带给她新一轮酣畅淋漓的满足……

      当晚,类似的情节持续的在随后的奸淫中持续上演,少女坚持了几次后,终于在冯三将阴茎送到她手中时不再推拒,而是顺从的握住,熟练的套弄……

      第七日,冯三不再主动将阴茎送至少女手中,只是一味的爱抚挑逗她……灵儿终于在欲望难耐时,主动的伸出素手,寻找低垂的男根,握住套弄……

      冯三见状,心中暗笑……手活的调教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口活……

      一样的方式,一样的结果……

      少女第一次的推拒,在被冯三挑逗到需求高峰的时候,半推半就的被冯三将阴茎送入口中……接着第二次,第三次……

      第八日,少女主动品萧……

      第九日,冯三开始变化其他的花样,少女逆来顺受,不再出现一开始的推拒情形,在冯三的言语指导下顺从的学习,其他取悦男人的方式……在冯三的调教之下,少女学会了用两团肉丘,用纤纤玉足……

      第十日,这是享受验收成果的日子……

      冯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只见少女星眸半开半闭,唇鼻间芳香气息轻吐,在冯三以舌尖逗弄小核,又不时的扫过肉缝之下,性感的娇躯不停的扭动,蜜穴往往在不堪刺激之下反射性的弹开,却又立刻难耐而心焦的忍不住凑回冯三的口舌之处……

      冯三蓦然伸手拍打着少女白嫩的臀部,惹来一声娇嗔。

      俩人彼此之间似乎已有莫明的默契,不需冯三言语,少女已是转身摆正,修长浑圆的双腿徐徐打开,熟练的跨过冯三的身体,芊芊素手伸出,握住男人的粗长之物,导正,对准……

      少女的身体下沉,口中轻呼,微微吐气,双膝向两侧滑开分离,使得修长浑圆的大腿能打开更大的幅度……

      款款柳腰旋转,翘臀收缩挺起,少女双手放在男人的胸前,平衡好娇躯,半闭上眼眸,身段姣好的赤裸娇躯缓缓沉耸……

      少女的丰乳挺立,上下晃动的姿态媚惑诱人,冯三肆意的伸手握住,把玩那沉甸甸的重量感,以及感受着少女腻滑的肌肤上,惊人的弹性……

      看着身上这名唤作灵儿的少女此刻妩媚的娇容,以及那沉溺于男女交合的性爱快感中的模样,冯三心中有着无比的自豪与得意……在他满足的大笑声与少女娇嗔的声音彼此交织之中,冯三翻身上马做主,挺枪直刺……

      冯三在一次又将灵儿送上高朝之后,抱着少女调情温存着,忽然说道:「你说那人……要是看到你这骚浪的模样,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灵儿软绵娇喘的身子忽然一僵,冯三却接着说道:「别担心,我说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将他拿下?」

      灵儿皱眉道:「你想做甚?我是不可能会伤害他的!」

      冯三摇头说道:「你傻啊!谁说要伤害他的?我是要你诱惑他!」

      灵儿不解道:「诱惑?为什么?」

      冯三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说道:「诱惑他……和他交合……你也尝过这个中滋味了,难道你就不想和他……这样……」说道此处,仍在灵儿体内硬挺的阴茎捅了几下。

      「啊……嗯……可是……我不会……不知道怎么做……」灵儿在冯三的诱惑言语中怦然心动,冷不防被冯三突如其来的几下抽插给搞得脸红呻吟。

      「我可以帮你呀……我会教你怎么做的……我会教你最高段的媚术,让你在举手投足之间,就让男人都为你痴迷……只要你听我的……」冯三边说边再次轻抽缓插了起来,引起灵儿又一轮的婉转娇吟,迎凑承欢……

      冯三见状淫笑道:「来……先亲一个……」说罢凑过头去。

      而灵儿竟在冯三的口逐渐的接近时,主动张口相就,并且在双唇将要接触之前,一条丁香小舌从灵儿口内钻出,与冯三的大舌交缠在一起……

      这夜,冯三的淫奴调教,初步圆满结束……

      下一步,便是将这位少女塑造成一位风姿万千,妩媚诱惑,足以迷倒天下间所有男人的性感尤物……

      ***    ***     ***    ***

      对于在灵儿身上发生的事,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此刻正在爹最后出现过的地方查探。

      结合爷爷给我的线索与情报,和我自己儿时的记忆,当日入村的盗匪只是其中的一小股,以爹的武功自然不是问题,但在打斗杀敌的同时,势必无法顾及村民的安全,所以爹才会引他们出村……

      也是爹运气不佳,遇到了另一股匪寇,才会被逼至此处。

      我年幼时生活的小山村,是在一座名为「金陵山」的山腰处,而爹当初便是往深山的方向逃逸。

      我沿着小径,往深山行去,来到了一个高台,这座平台略呈圆形,除了连着小径的那边,周边都是悬崖峭壁,这座平台向着悬崖外凸出,约莫百丈方圆的大小,平台有个名称,称做「绝壁台」,平台边缺了一角,据说便是爹掉落山崖之处。

      据说当日围杀爹的人数足有千人,而这高台约莫只能容纳三百之数……所以当时山道上必定也挤满了人。

      据说爹当日在高台所杀之人约莫到达五百,我对这数字有些疑惑,那些尸体要放在何处?

      瞥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崖底,我才恍然,应该都是被推落下去了吧?

      据说当日爹是被头目下令,硬生生用人命,以人海将爹挤下山崖的,爹最后所发得一剑还削断了这平台的一角……

      我探了探平台的土质,对爹的实力有些骇然。

      这……就算不及爷爷,也快逼近了吧?总之绝对是远超于我,爷爷说爹也是修练的「太阴诀」功法,想不到小成和大成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

      我找了一棵大树,用准备好的麻绳捆住粗大的树干,接了数条长约百丈的麻绳之后,方沿着麻绳往山谷底部垂落。之前爷爷派出的探子也曾到底部搜索,故对于这山崖的高度我心底有数。

      底部的山谷就如同描述一般,暗无天日。我燃烧火摺,点亮预备好的火把之后,环顾四壁,青苔遍布……

      我拿出受过追踪训练的所有知识与能力,将这不大的封闭空间里里外外的搜寻了数次,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虽然不是很意外,心中却仍有些失望。

      在崖底待了数晚,毫无所获的我,精神状态已跌至一个危险的情况,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放弃,顺着麻绳爬出了山谷,看着正巧初升的旭日,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种莫名的契机之下,我心中一动,迎着朝阳盘坐调息。

      几缕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无比舒适的我,迅速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之中……积蓄了整夜的寒露水气,在阳光的照射下袅袅蒸发,化作浓雾遍布山中,我的身形在雾气的包裹之下若隐若现……

      朦胧之间,我似睡非醒,精神在陡然间蓦然拔高,晋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物我两忘,体内真气自行缓缓运转,太阴诀所产生的阴柔真气在经脉中循环,竟然从照射在体表的阳光中吸引了一丝丝细微的紫气,渗入经脉之中,融入真气之中……

      如果爷爷此时在此看到,必定会惊诧万分……我莫明得到了一场大造化,对此却浑然不知,毫无所觉。

      神游太虚,心思空灵,物我两忘,即为「坐忘」。

      坐忘是比入定还要高深的一种修练境界,可遇而不可求。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太阴诀」是一门道家心法,由何人所创已不可考。

      将「太阴诀」修练至大成之后,再往下便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

      这是一个瓶颈,要继续往下修练,首先便是要能够进入「坐忘」的状态,然后吸取一丝玄阳真气入体,与体内的真气融合,最后达到阴阳相济,浑融圆满的境界。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因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

      「太阴诀」一开始所修练的为阴柔的真气,大成时达到至阴的地步。故于大成之后,便要开始进入阴阳相生相融,均衡调节的修练。

      但凡能够将「太阴诀」修练到大成境界之人,体质已被体内流动的玄阴真气改造成玄阴体质,根本无法由体内修练出一缕纯阳真气。

      在无数的道门高人钻研之下,终于发现了,只有达到「坐忘」境界,才能够从外界吸收能量入体,故「太阴诀」在大成之后的修练,便是在日照或月光之下打坐冥思,以期进入坐忘的境界,并引入纯阳之气,予以调和……

      至于属阴的月光为何会带有一丝纯阳之气,先人并不了解,我到是隐约知道一点原因,好像在梦中那个世界有学过,月光其实是日照的映射,不过真正的细节却是想不起来了……

      而我不知为何,在误打误撞之中晋入了坐忘境界,从而在太阴诀还未大成之时,便开始引入一丝阳气入体……

      爷爷迈入大成已接近二十年,直到最近才偶尔能进入坐忘的境界,刚开始引入阳气调节,没想到我却在这种情况之下达到。

      这倒并不是说我现在的功力便立刻暴涨,直追爷爷。

      当然在阴阳调和之下,此刻的我的确可以说是内功大进,体内太阴真气在引入纯阳之气的同时,本身亦迅速的增长,内力的积蓄隐隐增高,直逼大成。

      可惜的是,我在坐忘三日之后,被腹中的饥饿唤醒,中断了修练。而我此刻的内功正处在面临突破大成境界的临界点之上,就差那临门一脚。

      发现到这点的我来不及欣喜,立刻在以乾粮果腹之后,毅然发起冲关……但是机遇似乎已擦肩而过,我试了数次,都无法再次进入坐忘的状态,体内的太阴真气也进展缓慢,面对牢不可破的关卡,我的积蓄显然不足……

      转念一想,我也该知足了。毕竟这成果几乎等于他人十年苦修了,即便我本身体质极为符合太阴诀的修练,比他人修练快速的情况之下,也最少要五年以上才有可能达成。

      于是我果断的不再强求,略作收拾之后,离开了此处……

      「也不知灵儿此时如何了?」我在心中暗自想到。

      出于关心,我此刻已是归心似箭……

      ***    ***     ***    ***

      回到绝杀楼基地时,距我当初离开,已过匆匆一个半月。

      我先是将此行的结果对爷爷说明,爷爷在一见到我时,便发现了我的内功进境,随即喜悦之情却被报告的结果给冲淡了。

      看着爷爷有些黯然神伤的脸,我的心中亦是难过不已。接着爷爷便按下心中的哀伤,毕竟没有发现尸首,便还有一丝希望……

      爷爷仔细的询问了我武功大进的原因,由于我对此也是不甚了解,在我们爷孙俩人的一番问答讨论之中,时间快速的流逝而去,等到我离开爷爷住处时已是深夜子时。

      看着灵儿房内烛火已熄,我按耐了敲门的想法,想着明日再说,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我却是不知,灵儿此时不在那间房内……

      而在冯三的寝室之内,那张大床之上,灵儿此刻正背靠着冯三,被他搂在怀中,口中问道:「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灵儿此时衣着整齐,但似乎持续不久了,因为冯三的双手,正在解开她腰部的衣带……

      「之前不是都教过你了吗?……照我所说行事便是,镇静点,没事的……」冯三不以为意的说道,双手顺着松开的衣摆下缘钻入,在灵儿平坦的小腹上轻抚揉搓,徐徐来至挺俏的双峰下围。

      「啊……别闹了,在说正事……」灵儿娇嗔一声,语气却不重,甚至还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白皙的玉手隔衣拍打了冯三的双手一下,娇躯却在他的爱抚下轻扭着,娇俏的脸庞迅速转红,媚眼如丝的春意如潮上涌,鼻息粗重,隐隐的闷哼呻吟自喉中传出……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过了今晚,我们以后行事得小心翼翼了……你也别再装了,你不也是想到这点,才来找我的吗?……」冯三得意的笑着,双手开始在双乳的乳肉上轻抠拨弄着……

      「嗯……讨厌……又来欺负……作弄人家了……」灵儿在媚态十足的嗲声之中,雪臀旋转着,却恰巧的隔着衣物,研磨着冯三裤中的肉棒……

      「嘶……你这尤物……靠!又变大了……」冯三在灵儿的逗弄下胯下迅速的膨胀,手指对乳肉的拨弄,改为以手掌握住灵儿丰满的双乳揉搓的行为,感受着手中已无法完全掌握住,明显是被自己调教玩弄,而又长大一圈的尺寸,冯三口中赞叹不已,双手揉得更加起劲了……

      「还不都是你害得……」灵儿口中抱怨,却娇柔无力的在冯三的大手揉弄之下,身子软软的靠着冯三,眯成一线的双眼向后上方斜视,迷离的看着冯三的脸庞,芊芊素手偷偷的悄然滑入冯三的裤档,拨草寻蛇……

      冯三得意的看着怀中的绝色美人,曾几何时的「奸淫」,转变成了现下的男欢女爱,性爱交合……

      二人身上的衣物没有存在的必要,迅速的在俩人的合作之下,一件件滑落至地面……

      手中沉甸甸却又弹性极佳的肉感传来,冯三爱不释手的将灵儿的双乳搓弄成各种形状,又看着它在下一时刻立刻的弹回原样……冯三挺起了怒胀的分身,浑圆修长的双腿已张开迎接……

      爽快的一插到底,看着身下抱紧自己,婉转娇啼,柔媚承欢的灵儿,冯三知道,一直到天色微亮之前,这个女人不论是心还是身体,都是属于自己的……

      见到灵儿时,我有些错愕,感觉她似乎变了许多……

      一大早起床,敲开灵儿房门,看见她虽然穿戴整齐,脸色却略显疲惫。

      听她说是因为昨晚用功修练,一夜无睡之后,有些释然,却也关心的念了她几句,之后便赶着她再次回床休息。

      看着眼前鼻息稳定,神色安然的样子,还是一样纯真可人的样貌,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灵儿哪有什么改变……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察觉到些许变化……

      首先,便是灵儿变的女人味十足了……

      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风姿韵味……原本灵儿虽然容貌艳丽,却带有一种青涩少女的气质。但现在的灵儿,不再只拘泥于单一的气质,有时她青涩如昔,有时候却有着成熟妇女的美艳妩媚……在绝杀楼中,不管是喜爱哪种类型的男子,似乎都会为灵儿所迷……有时连我都会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点尤其让我困扰……

      再来,就是灵儿与我之间,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亲密,产生了一些隔阂。

      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些什么,而且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尤其是她拒绝了我邀请她和我一起搬去爷爷那的提议,让我不解同时,内心似乎有股失落……

      我询问了之前吩咐照料灵儿的女孩,得到了灵儿自从结束闭关之后,便有了如此转变的答案。

      我又询问了爷爷,他也不清楚,因为「太阴诀」原本是我许家祖传的武功心法,而我许家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没有女子修练过的经验。这次还是因为我的原因,爷爷才破例让灵儿一起得到「太阴诀」的修练法诀。

      或许是女大十八变吧?最后,我只能归咎于此。

      毕竟灵儿到了这个年龄,已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了,而是逐渐转变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如同一位父亲在一夜之间,忽然发现女儿已长大成人一般,我虽然有些失落,却不会要求她必须配合我,我尊重她的想法与选择……

      或许,是放手让她独立的时候了罢……

      我独自搬去与爷爷同住。

      对于这点,冯三意外之于,更多的是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又可以时常和灵儿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灵儿也是颇感意外,一向我对她的安排,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来是独断独行的强势作风,不容她有其他意见,没想到这次会是如此……

      但是灵儿她却忽略了,她以前从来不曾有过意见的,只要我说什么,她就会听话的去做。

      原来冯三原本的计划,是要灵儿开始对我若即若离,引起我的警觉,让我患得患失,从而正视自己对灵儿的感情……因此在他想像之中,我应该是会坚持要她跟着我,然后灵儿在先婉拒之后,却又拗不过我之下才同意的。却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的答应。

      而我在下定主意放手之后,便在爷爷的调教指导之下,开始潜心修练,闭关苦修,将全副心思放到了武学修练之上,不闻他物。

      灵儿在等了数日之后,我竟然没有出来找她,不由得急了……灵儿先是找上冯三大骂了一顿,说他想的是什么烂法子,一点用都没有……接下来苦等不到我的出现,灵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来到爷爷住处之外请人通传,求见于我。

      由于我已经闭关,爷爷自然是不会让灵儿打扰到我,灵儿来了数次,都无法见到我一面。

      事先没有人会想到,我这一闭关,便是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我的武学进境极大。

      主要的原因,应该便是我又再次的进入了一次「坐忘」的状态之中。

      这次的坐忘,使得我的内功修为大涨,如愿以偿的突破了大成境界的关卡,并由于我提早的引纯阳之气入体,突破之后的瓶颈早已不存在,我马不停蹄的便在通往圆满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爷爷对此极为惊喜,他一股脑的将他所会的武学都传给了我。

      「魅影身法」和「绝杀剑」我本来就有学习,在内功大成的情况之下,两者很快的被我融会贯通。

      其他绝杀搂所收藏的奇功绝艺,诸如「三绝刀」、「穿石指」、「破日掌」也在爷爷的教导之下有所涉猎,并逐渐熟练的掌握……

      爷爷常说武学之道,一通百通,只要专精了一项武艺,之后再学习其他的便能迅速入手……

      我一门心思都放在武学钻研之上,加上似乎「太阴诀」大成之后,不管何种艰难的武功招式,到了我的手中之后,似乎都变得很容易上手……

      爷爷在某日与我试招之后,感叹我武学天赋的惊人之余,也告诉我,如今我的武功,基本上已经可以和他这种「老怪物」比肩了,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与各家高手的过招经验,因此,我需要外出历练。

      这一年对我来说很短,对某人来说却并非如此……

      灵儿在这一年之间,即使对冯三所出的计策表示怀疑之意,不再对冯三言听计从,但是只要冯三抓住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抵抗不了他的催情手法。

      在这一年之中,受到冯三持续的调教与滋润之下,灵儿在魅惑男人的这方面早已出师,出落成一个风姿绰约,体态迷人,艳冠群芳的大美女,是令男人魂牵梦萦的绝色尤物!

      看着眼前梨花带泪的灵儿,我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哥吗?以至于哭成这样?」

      灵儿破涕为笑,双手抱着我一只手臂,歪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哥你太讨厌了……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才会这样的,你竟然还忍心笑人家……」

      耳中听着灵儿这从未听过的撒娇语气,手臂上传来灵儿胸口那对柔嫩磨蹭之下惊人的弹性,我有些尴尬,不着痕迹的想要抽出手臂,内心暗道:「这小妮子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才一年不见,这发育的……也太惊人了!」

      灵儿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双手抱紧我的手臂道:「都一年不见了,再让人家靠一下嘛……」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润触感,透过灵儿似是无意间身体的晃动,而造成的磨蹭之下,那两团硕大的双峰所具备的柔软弹性,高耸挺拔的形状,竟在我脑海中映射出真实的画面……

      我连忙收摄心中那一缕不该有的悸动,轻咳几声,面带严肃的说道:「一年不见,哥说的话忘了?一个女孩子这样靠在男子身上,成何体统?快直起身子来坐好。」内心却是暗暗惭愧,自己如今定力怎会如此之差?竟然会对灵儿产生非分之想。

      灵儿也知道过犹不急的道理,闻言嘟着嘴不情愿的起身。

      看着眼前曾经身材修长匀称,气质清纯可人的青涩少女,在我不知不觉之间蜕变,成了如今丰乳翘臀,身材火辣,气质妩媚动人,性感诱人的小妖精般的女子,我也不禁暗自苦笑,看来这次让灵儿跟我一起外出历练,不是一件轻松简单之事啊……

      ***    ***     ***    ***

      镇江府,临京杭运河边的渡船口,一座名为「倚月楼」的茶馆二楼,二位清丽美艳的绝色少女正倚靠在屏栏之上,看似在说些闺房中的体己话,实则二女的眼角暗中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渡口码头之上。

      其中一位女子脸上抹着极淡的胭脂水粉,清丽素雅的面容在薄施脂粉的衬托之下犹为突出,与身上素净高洁的淡青针织雪纺罩衫搭配合宜,此时这女子略带焦急的小声言道:「我说缘儿师妹啊……这次奉命下山,调查洛樱师姐无故失踪的案子,师父虽然说过只要我们查探沈师姐的踪迹下落,切莫轻举妄动而打草惊蛇……」

      女子顿了顿喘口气继续说道:「但是这次师姐可是落到了『折枝手』姬无厉的手中啊!……这位可是有名的淫贼,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看平素待我们极好的洛樱师姐,受到姬无厉的摧残,而不做点什么吗?」

      被称作缘儿的少女,一身朴素的白衣素衫,脸颊上素面朝天,脂粉未施,偏又肌肤胜雪。少女五官清丽无暇,长发及腰,头上也无任何发饰,一头青丝飘逸悠然……唯一要说有缺点的话,便是那如冰块般冷漠,无一丝任何表情的寒霜脸孔了……此女,便是当初拜入「铁剑门」的夏缘。

      夏缘的脸上秀眉微皱:「邱师姐,我已飞鸽传书回报师门,师父前日亦已动身下山,她要我们万事小心,不可莽撞……」这位邱师姐名为若娴,武功虽高,行事却有些冲动,因此师父才会让夏缘这个入门晚上许多的师妹来主事。

      邱若娴闻言哼道:「夏缘师妹,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情之人!平时洛樱大师姐对我们这些师妹皆爱护有加,做错事不但从不打骂,还会在师父前帮我们背黑锅……而且你与她平时不是最为要好了吗?没想到现在师姐有难,你竟然会袖手旁观!」

      夏缘拜入铁剑门之后不久,便甚是得到杜月梅的赏识,不只悉心教导,更是大赞她待人平淡冰冷的态度,常言道,这代弟子之中,唯有夏缘能够继承她的衣钵,发挥出她这门「太上忘情剑」的剑法威力……

      而夏缘平素冰冷淡漠的性子,使得她在门内本就没啥朋友,杜月梅的这番话显然是将她推上了一个风口浪尖……于是乎,门中不乏有妒忌不满的师姐想要找夏缘的麻烦,却是被沈洛樱这位大师姐阻止了。渐渐的,夏缘除了与这位大师姐较为亲近之外,在铁剑门内,再无第二位知交好友。

      夏缘面对邱若娴的指责,却只是默默不语,心中计较出手的得失……

      邱若娴似乎对夏缘的沉默习以为常,继续担忧的念叨着:「再说,洛樱师姐可是即将要出嫁了,这次就是为此才会下山,回娘家办些事情……如果不立刻将师姐解救出来,万一师姐被淫贼……那个的话,可是会影响到她的终身大事的,你知道吗?」

      邱若娴又道:「师姐的夫家『万宝钱庄』少东家毕朝元,听说此人长相俊秀英伟,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又听说他虽生在富豪之家,却不赌不酒,更是从未涉足青楼,师姐这难得的好对象,可不能就这样给黄了……」

      耳边听着邱若娴滔滔不绝的碎念,夏缘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若说起俊秀,可能没有人比得上他吧?都比女人好看了……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日子过得如何……断然掐断杂念,夏缘继续把心思放到营救师姐的正事之上。

      以夏缘外冷内热的性格,又怎么会如同她表现出的外表一般冷漠呢?事实上她也是内心焦急不已,但是同时她又知道,越是焦急,便越要冷静下来,否则往往会忽视了某个盲点,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而毫不自觉……

      夏缘暗中思量:「这姬无厉能够顶着『淫贼』的头衔,在江湖上混迹这么久的时间,虽然据说武功只在二流之列,却是万万小觑不得……但是,眼下师姐落入此贼之手,却又耽搁不得……」

      夏缘又寻思道:「以此贼的武功,不管是自己还是邱师姐其中的任一位,便可稳胜之,更不用说洛樱师姐了……但是现下洛樱师姐竟然会栽在他的手上,如此说来……极有可能,便是下药与暗器两种可能最高了……嗯,也不能排除他有暗中的帮手……」

      「来了!」在夏缘思考的同时,邱若娴忽然小声说道。

      夏缘不着痕迹的看向渡口……

      一位身着素色粗布衣衫,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乍看之下似乎是不会武艺的少妇,缓缓的在看起来像是她相公的粗衫汉子的搀扶下,从渡船中步下码头,一步步的沿着一条小径,朝僻静的小树林内走去。

      「跟上!」邱若娴再也忍耐不住,不由分说的便在二人的身影即将消失的一瞬间,跃下茶楼,施展轻功往树林的方向追去。

      「师姐!」夏缘来不及阻止,只得放下心中那一丝隐约觉得不对劲的思绪,运起轻功跟上邱若娴的身形……

      强迫自己的心境晋入古井不波的冷静状态,在入林之前,剑已出鞘。

      夏缘的身子落后邱若娴约莫五、六丈左右,正当她打算追上她,与其并行之时,突然发觉脚下泥土有异……

      夏缘脚下轻点,身形竟不进反退……而下一刻场中异变突起,「唰」的一声莫名响起,只见一张大网从地面向上抬起,将处于中心的邱若娴网住,网口在擒住猎物之后立刻收缩,将邱若娴结结实实的捆住吊在半空!

      夏缘脚步在地上再次一点,身形直冲向半空中的邱若娴处,竟是欲在第一时间将她解救出来!

      「哼!」伴随着一声冷哼,一缕刀光从一旁闪现,直接斩向了夏缘身形必经之处,如果她不做出改变,便会立刻拦腰被斩成二截!

      「叮」的一声,刀剑相交,夏缘身形一顿,无力继续腾空,借势身形往出刀源头的反方向翩然下落。

      夏缘心中暗凛,传闻有误!

      从此人出刀时老练的时机与角度来看,这人远不只是区区二流的身手,这绝对是属于和自己相同的程度,可以位列一流高手了!

      夏缘瞬间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冷冷的看着十丈外的男子,方才在半空中的讶色,彷佛从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

      反倒是那位偷袭不成的男人啧啧称奇道:「你便是那位号称『铁剑门』新一代希望的『素心剑』夏缘了吧?……啧啧啧……果然是一位冰山美人……」

      又道:「不知道当我将你拿下,让你在我的胯下承欢时,你是不是还会像个冰山一般呢?」

      夏缘闻言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的看着姬无厉,同时暗暗蓄势。

      姬无厉见状一凛,此女果真如传言一般,自己的言语上的挑逗,试图藉此使对方失去冷静的做法,在此时完全失去了往日该有的作用。

      夏缘在与对方对峙的同时,亦注意到了邱若娴在落入网中之后,便没了声息传出,对方网上应是涂抹了烈性麻药或迷药之类的东西……

      姬无厉见夏缘的眼光飘向半空的网子,嘿嘿笑道:「你是在担心被网住的同门吧?……网上有剧毒,你再不将她救出,她救死定了……」

      姬无厉说话的同时,已暗中准备在夏缘心神震荡之时出手,却见到夏缘仍是没有丝毫反应,全神戒备的看着自己。

      姬无厉心中暗骂,此女还真是……完全不化的冰山啊!同门的生死竟也丝毫无法影响她的情绪与精神状态。

      无奈之下,姬无厉终于不再言语,亦和夏缘一般,开始暗中蓄势……

      而就在这一刻,夏缘出剑了!

      姬无厉被夏缘突如其来的出招给吓了一跳,姬无厉前后两次试图以言语扰乱夏缘,以期在之中找到破绽,却在夏缘不动如冰的姿态下失败,此时正要和夏缘一般蓄势,正是气机最弱之时!

      而夏缘的蓄势却是达到了巅峰!

      所以二人一交手,姬无厉便立刻陷入了下风。

      夏缘一剑自斜上刺下,来势迅捷;姬无厉忙举刀封挡,刀剑相交之际,理应传来的敲击声并未出现,姬无厉只觉刀上运使的劲力没有遇到夏缘在剑上内劲的阻碍,如同砍在空处一般,极为难受。

      接着就见夏缘手腕借劲一转一甩,手上的精钢长剑呼溜的转了一圈,从姬无厉举刀上挡的下方空隙处刺入,往他的左胁下刺来!

      而夏缘方才所使的,便是杜月梅成名于江湖的「斩情丝」剑法中的一招,称作「如意圆转」的招式!如果夏缘的二位同门师姐在场,便会震惊忌妒的无以覆加!

      若说「铁剑门」以「太上忘情剑」的传承闻名于武林,那么杜月梅这一位铁剑门的现任掌门,便是以「斩情丝」剑法得以闻名武林!

      铁剑门的这门「太上忘情剑」是每位入门弟子必修的剑法、剑诀。其中由易至难,到后面的阶段简直就是晦涩难懂,艰深不已……除了数百年前的创派掌门之外,似乎便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完整的「太上忘情剑」修练成功!

      就连杜月梅自己,也不过才修练到了第二十六招,距离完整的六十四招还不到一半!

      所以其实,这门剑法是出名在于它的困难,而不是它有多厉害。

      不过,历代有不少天资聪颖之辈,倒是藉由此剑法的意境之中,悟出了相关的厉害的剑法,杜月梅亦是在此之中。

      她据说是在情伤之后所创的「斩情丝」剑法以柔韧为主,常可在对敌时匪夷所思的从中借力,出剑角度更是有名的刁钻狠辣。

      这门剑法可以说是她的压箱宝了,只有她特别喜爱的资深弟子,才得以传授一两招。而刚刚夏缘所使的这一招,是属于偏后的招数,也就是说,就算夏缘没有得以尽窥全貌,也差不多了,绝不是只有一两招的程度!

      夏缘一上手便是从未显露于人前的隐藏绝学,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并存了杀人的心思了!夏缘知道,对方既然也是一流高手,那么比气脉悠长,对方的内功应该比自己深厚,比对敌经验,更是没有对方老练……那么,唯有出奇不意,以这门高深诡谲的剑法,才是克敌之道!

      而夏缘的判断并没有错,姬无厉果真在一时不察之下,踏在了死亡的道路之上!

      就在这性命攸关之际,姬无厉身子尽可能的向后仰,同时竟然是不顾夏缘的剑已及身,手中发出三枚菱形标,往半空中的大网射去!

      姬无厉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这是在赌!

      他赌夏缘终究会顾念同门情谊,会出手拦截暗器,而放弃杀他!

      姬无厉还是赌对了。

      夏缘终究是无法不管邱若娴的生死,即便很大的可能,这三枚在仓促时所发的暗器,不会打中要害。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夏缘不敢赌。她果断的在丅一刻收剑腾空,手中长剑化为三道银芒,将三枚暗器一一打落。

      但是,姬无厉可不是等闲之辈,夏缘在打落暗器的同时,刀芒已至从后方电射而至,砍向她的左肩之处;而同时,又是三道暗器打出。

      为急之间,夏缘娇躯侧转,手中长剑再次点出,三枚暗器应声落地之际,夏缘却只觉左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还是避不过姬无厉的那一刀,被其所伤。

      夏缘以伤暂时换来了邱若娴的性命,但是场面却是急转直下,夏缘立刻从上风落入了下风!

      见已得手,姬无厉反而不再继续发出暗器,因为邱若娴也是一位姿色上佳的美女,如果能抓活的,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眼见场面再度落入自己的掌控,姬无厉得意之际,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警惕,因为眼前的白衣女子,实在是冷静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夏缘身处劣势,神色却仍淡然不惊,随手点了臂上穴道止血,手中长剑再次平举,剑尖遥指姬无厉!

      姬无厉双眼一眯,握紧手中的八卦刀,猛一吸气,将雄浑的气劲附在其上砍出!

      「唰唰唰」连环三刀,刀刀成环,环环相扣,气劲连绵不绝……姬无厉不愧是混迹江湖已久的老油条,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找到了对付夏缘所使的诡异剑法的方式,务求她无法轻易再从中借力。

      姬无厉不断的逼迫夏缘与其对拼,而姬无厉所使的方式,无疑是对付自己剑法的最佳方式,夏缘在无法借力的情况之下,只能无奈的试图以巧劲卸力,以避免硬拼。

      但夏缘身上带伤之下,灵活度锐减,几次刀剑相击之下,伤口再次裂开,随着血液的流逝,四肢逐渐酸软,力气渐去……

      姬无厉见状大喜之下,攻势更加猛烈了……

      夏缘在姬无厉的猛攻之下,苦苦支撑着,脸上的表情仍是冰冷沉静,姬无厉见状亦暗自佩服,此女此等心境,远非常人所及……同时,又想到将此女制伏之后,将其压在身下,使其婉转承欢的画面,不禁逐渐兴奋起来……

      却在此时这一个紧要的时刻,隐隐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由远至近,转眼间以至林外小径。

      这一意外使得正在打斗的二人微微分神,不过手中的招数仍然继续的使出,姬无厉原本就是靠着雄浑内劲,硬逼着有伤在身的夏缘与其硬拼;而夏缘却是藉着巧妙的施劲控制来卸力。这一分心之下,二人对手上劲力的控制便微微失了一些精准,这对姬无厉来说影响不大,对夏缘来说却是致命的……

      「锵!」的一声远远传出,却是夏缘在手足无力的情况下,与姬无厉硬拼了一记,而结果就是手中的长剑被无情的劈飞;而在下一刻,姬无厉的刀刃已架在夏缘雪白的脖子之上。

      「咦!……有打斗声!……姊,来去看看!」随着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一匹马转向脱离了小径,往林中二人打斗之处而来。

      「不知是哪一路的朋友……此为私人恩怨,还请勿插手,速速离去!」姬无厉朗声说道,同时出指在夏缘身上连点,封了她的穴道。

      我听见姬无厉的声音,立刻判断出此人功力不低,足以挤身武林中一流高手之列,约莫与灵儿此刻的境界相当,当下亦策马转向,并震动双唇,以气传音,要灵儿小心一点别太大意。

      「嘻嘻嘻……你这么急着要我们别插手,是不是在做坏事啊?至于是不是私人恩怨,也要本姑娘看过人再说!」灵儿嚣张的话传来,我不禁暗暗头痛,这次出来历练,也不知告诫过她多少次要低调,她却总是惹事……

      这两年来,我和灵儿在江湖上历练,灵儿不再是那个事事顺从我的女孩,有时甚至还会故意跟我作对!不过她对我的心态把握的太到位了,总是知道我的极限在哪,每次对于临界点的把握总是精确无比,让我虽然头疼无比,却是不曾真的对她发过一次脾气……没办法,这妮子太了解我了。

      算了,她要闹就陪她闹吧!反正以我现在已达顶尖高手的实力,只要不是遇上那些武林名宿,大派掌门之类的,还真是不放在眼中。

      这两年来,灵儿那妩媚诱人的美色也是让我头疼的另一个原因,一离开绝杀楼没多久,我就受到了嫉妒眼红的无聊男子的挑臖,理由就是他认为自己才配得上灵儿……

      不堪其扰之下,我穿上了女装……结果就是挑臖的人全部消失了没错,但是追求我们俩姊妹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武林中的好事之徒,甚至帮我俩取了「二月双仙」的名号……这则是因为我俩的化名,我化名「月华」,她则化名「月灵」。

      当然,由于我还是一样的木头脸,而灵儿的媚术,往往会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以至于虽然我和她的「美貌」是不分轩轾的,但追求她的人足足比我多了数倍。

      好吧,闲话莫提。

      且说灵儿在我之前来到了打斗之处,只见到一个中年持刀的汉子,持刀架在一身穿白衣的妙龄女子脖子之上,这名女子虽然是背对着灵儿,但从她曼妙的身段之中,灵儿一眼便能看出,此女应是属于美女之列。

      出于同理心,灵儿当下就不依了,说道:「这位姐姐,你需要帮忙吗?」

      灵儿等了一会,没等到回话,双眉一掀,已知其理,对着姬无厉道:「那个谁……你先解开这位姐姐的哑穴,让我与她说会话。」

      灵儿此时的表现,就如同一位不谙世事,方出来闯荡的千金大小姐一般,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是她最常使用的惑敌手段,也几乎可说是百试百灵,遇上的不管男女,没有一个不中招而警觉心降到最低的……

      我缓缓的策马踱到灵儿身旁,一双眼淡淡的扫过现场,又看了看不远处吊着的大网,心中若有所思。

      而姬无厉此时的心中,却是大呼幸运,又送上门两位美女。

      眼前的这位冰山美女已被他拿下;而最后出现的这位美女,容颜清丽秀美,举止恬淡素雅,气质空灵飘逸,亦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至于这位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除了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之外,更是有着遮掩不住的火辣身材,她那在罩衫下挡不住丰乳肥臀,蜂腰柳肢,玉腿修长,使得自己胯下蠢蠢欲动,几乎便要忍不住立刻扑上去,将其就地正法!

      由于灵儿的表现大大降低了姬无厉的警惕性,而我一身的功力已至反璞归真的境界,就算是那些武林上的顶尖高手,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使得姬无厉虽看不出我的深浅,却误以为我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姬无厉心中大定之下,狂态略显,猥琐的说道:「嘿嘿……你这小妖精,生得一副纯真的样貌,身材却是如此热辣销魂……想要我解开她的穴道又有何难?只要你乖乖过来,让爷好好过把手瘾,我就立刻解开她的穴道如何?」

      灵儿闻言,露出一副受到调戏,气愤难当的表情,双脚在马蹬上一施力,身形优美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腰间长剑出鞘刺出,角度刁钻难挡。

      劲招及身,姬无厉脸色大变,此刻方知自己竟然着了道,在对方有意的麻痹之下大意轻敌。

      仓促之间,姬无厉将夏缘往身后一推,匆忙挡架。

      被点穴无法动弹的夏灵,受到姬无厉这大力一推,人重重的卧倒在他身后的地上,仍是背对着我和灵儿。

      见到灵儿以占尽上风,将姬无厉逼得节节败退,一旁压阵的我心中大定,随意的环顾四周的情况,缓缓的下马……

      眼光扫过卧倒在地的夏缘,我忽然觉得她的身形体态,尤其是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以上在在似乎都有些熟悉的感觉……

      正在我凝神回想在哪见过这女子时,姬无厉和灵儿的打斗,在姬无厉且战且退的情况下,已逐渐脱离我的视线范围……

      虽说以灵儿的武功和手段,对付这先机已失的姬无厉不成问题,但是我仍有些不放心,我跨出一步,正准备追上二人时,眼光又不由自主的再次看了地上的夏缘一眼。

      这一眼,因为角度的不同,我见到了她的侧脸。

      我的身形忽然间定住,眼神再也离不开她的脸蛋。

      下一刻,我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她身旁,将她扶起……

      真的是你!

      我痴痴的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庞,即便过了十一年,这容貌却无太大的改变……夏缘的表情有些许疑惑,似乎眼前的女子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夏缘眼神中透露出的陌生与戒备让我回过神来,眼光扫过她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连忙出指点穴止血,又从怀中取出金创药敷上。

      一股克制不住的怒气在我心中勃发暴涨,我丝毫不显的气势暴发了。

      「杀!~~~」我纵声狂啸,一股厚重肃杀,沛然无可抵挡的气势向着四周狂飙而出,迅速扩散开来……不过,我忘记在发声时运功到声带上伪装女声了,因此所发出的是雄厚低沉的男子声音。

      夏缘眼中惊骇之色一闪即逝:「这人年纪轻轻,气势却如此可怖……」夏缘无法想像,眼前这看似比她年龄还小之人,武功竟隐约是师父那个级别的……等等,她刚才发出的声音是……

      灵儿的身影在远处显现,迅速的往我这靠近……

      在我帮她疗伤时已顺手解了她的穴道,夏缘察觉到来人,暂时放下了在声音上的疑惑,转头往灵儿看去……

      「哥!你没事吧?」灵儿的声音传来,因为我的那声长啸,使得她第一时间便放弃了眼前的对手。

      夏缘听见灵儿的那声「哥」时,身形一震,转头看向我,眼中浮现了情绪激动的泪渍;又彷佛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转回头盯着灵儿出声的方向,在灵儿的身形进入眼中并逐渐清晰时,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灵儿彷佛也认出来了,纵掠的身形缓缓停下,转为慢步前进,眼中再次确认又再次不敢相信,脚步想快速掠近却又害怕着……

      「姐……缘儿姐……姐?……」灵儿迟疑的问道。

      我和缘儿同时点头,习惯隐藏情感的我们,此时无声胜有声……

      「哇……呜呜……缘儿姐……灵儿好想你……好想爹娘……」灵儿蓦然窜出身形,一把抱住缘儿大哭,离家多年,父母音讯渺茫,所有的委屈与思念,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事后的哭哭啼啼就不赘述了。

      果真,如我所想,缘儿与夏家仍有联络,在我和灵儿被掳不久,便已得知消息,心急如焚的她甚至请了假回家帮忙找寻察探,自然,以绝杀楼的专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以为惨遭不幸的家人突然出现,即使以缘儿的冰冷性格,仍是象征性的落下了几滴泪水。

      至于我和灵儿的杀手身分,我和她都没有提,我们的口径统一是「遇到隐世高人收徒,名讳受师命无法提及,此次武艺学成方被恩准下山历练云云」。

      毕竟绝杀楼是见不得光的邪派,与缘儿的师门属于不同立场,还是暂时先不要让她徒增烦恼吧。

      在救醒被网住的邱若娴,还有被姬无厉点了昏穴,藏在不远处树洞内的沈洛樱之后,我和灵儿又面对二人的询问,于是我们再次搬出「隐世高人师父」的那套……

      随后,在二位师姐的邀请之下,我们一道回到镇上的客栈投宿,等着缘儿她们师父的到来……

      其中邱若娴与沈洛樱二女对我的「男生女相」啧啧称奇,大呼不敢相信,直到我换回男装,二女仍是摇头不信,对于我这「天生丽质」的样貌是既羡慕又忌妒不已。

      接着灵儿又卖弄似的披露了我和她「二月双仙」的身分,惹得二女知道后频频询问我们这二年来所遭遇的各种细节,又不时调笑我有「追求者」之事。

      至于缘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一旁侧头听着,偶尔感觉灵儿说得似乎夸张了些,会以眼神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

      神奇的是,十一年的分离,似乎没有对我俩人造成任何的隔阂与陌生,我们仍是靠着简单的眼神交流,就能够一问一答。

      就在无声的交流中,我和她似乎都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的内心突然泛起一个冲动,我毫不犹豫的想到就做,用眼神传递了「我好想你」的意思。这并不是朋友亲人之间的想念,我在其中传递了浓厚的男女之情的意味,缘儿先是愣了愣,又忽然双眼睁大,有点不太相信,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我眼神之内想要传达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退缩了,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又接着以眼神传递了「我在夏家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这些年一直没变」。缘儿有些惊讶,毕竟那时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还是蒙胧似懂非懂时。

      这已经算是告白了吧?只不过不是用口所说。

      我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用眼神告白的男人吧?

      饶是我已锻链到心如止水的心境,此刻也是砰砰作响,紧张不已……

      我看见缘儿终于确认了我的意思,理解了我的心理之后,低下头不自然的避开了我的眼神,中断了交流……

      就在我以为自己告白失败之时……

      我清晰的看见了,缘儿的脸颊与脖子上,藏在她那白玉凝脂的雪肤之下,那一闪而过的一抹粉红……

      那是……代表缘儿……害羞脸红了?

      就在我表情呆滞,内心狂喜时,缘儿忽然瞟了我一眼……

      「人小鬼大!」

      这是那一眼中传来的意思。

      没有拒绝……缘儿她没有拒绝!……也就是说……她心中有我?

      「什么时候?」我略有所悟之后,迫不急待的追问道,意思就是问缘儿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喜欢上我的。

      不过我却没想到,女孩子家面对这种事,都是脸薄的。

      缘儿这次真的中断了眼神交流,不再理我,但是她又脸红了,这次持续的时间更久……我第一次见到缘儿逃难似的急忙离开,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

      我仔细的回想,我猜测缘儿她在夏家时便和我一样,对我有些感觉了吧?只是我当时便很确定自身的情感,而我猜她则是还不清楚……真正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应该便是知道了我和灵儿同时失踪之后的事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当然,我也不会笨到现在去找她求证此事。

      ***    ***     ***    ***

      缘儿的师父杜月梅,在二日后来到。

      在沈洛樱和邱若娴的报告之下,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的杜月梅,在客栈简单的办了一个小宴请我和灵儿二人,略表感谢之意。

      似乎沈洛樱等人已经把我和灵儿那套「隐世高人师父」的说词和杜月梅报告过了,在简宴上她并未直言询问我和灵儿的师承,只是赞了几句少年英豪之类的话,又顺道谢过我救下她三个徒儿之事。

      不过接下来她却是仔细询问灵儿与这淫徒交手的一些细节,表面上是对淫贼的身手做一个了解,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旁敲侧击灵儿的师承来历?

      「果然这些武林名宿,就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我暗暗想道。

      好在灵儿也是鬼灵精一个,没说几句就察觉到了杜月梅的意图,没有泄漏出任何口风。

      杜月梅见从武功招式上问不出个所以然,语风一转,开始问起我和灵儿这对号称「二月双仙」之人,近年来在江湖上的一些事迹……

      杜月梅喝了一口酒道:「听说半年前在江西一带作恶的『江西八恶』,连带首恶的『快剑急惊风』董华在内,一一伏诛在二位剑下,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灵儿闻言立刻答道:「哇!师父你知道我们就是『二月双仙』的事情了?」

      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和哥原本只是路过的,哪知道他们不长眼,竟然对我们打起坏主意,就先顺手杀了其中对我们动手的老三和老四……然后我和哥听旁边的人说,我们麻烦大了,他们还有另外六个一伙的恶人,老大就是师父你刚刚说的甚么『快剑急惊风』的,听说很是厉害,属于武林上的顶尖高手……」

      灵儿看了我一眼,续道:「然后哥就说了句『除恶务尽』……接着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上门去,把他们都杀了……对了,那个老大还真的挺厉害的,我都打不过他,还是哥出手才杀了他……」

      杜月梅听到此处,眼神扫了我一眼,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是说,你和你哥哥二人联手之下,一起将他击杀的罢?……嗯,这董华的武功确实有点门道,足以挤上顶尖高手靠后的位子……」

      灵儿闻言摇头道:「不是,哥是直接在我不行的时候出手接下他的剑招,然后……嗯,两人恶斗了好久,哥才在一……一百二十招的时候将他斩杀。」

      在灵儿说到一半之时,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并不想要这么早暴露实力,灵儿眼角扫到我的表情,连忙临时更改了说词,便有些结巴,其实我当时算上挡下他刺向灵儿的那一剑,也不过出了三招。

      当然这也是「绝杀剑」的特性,绝杀,即一击必杀!当然除非偷袭,否则要是正面出手,一击必杀的情形只有在武功差异甚大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不过即使没有办法一击必杀,绝杀剑法讲求的还是「速战速决」四个字。

      如果一十六路绝杀剑使完都没杀死对方,那么再加上一百招,一千招,可能都杀不死那个人。而董华能熬过第一招,表示他确实是属于顶尖高手的层次,否则连第一招都躲不过。

      由于灵儿说话的不顺畅,杜月梅便以为她是在夸大事实,以在人前抬高我的位置,眉头微皱,却未点破,只是淡淡说道:「如此说来,到是老身小瞧了许少侠的武功了……」

      我淡淡答道:「灵儿说话总是会漏过一些细节,容易使人误会,我当时是突然出手偷袭,侥幸第一招便伤了他,才能一个人与其对招许久,并苦苦撑到他气血失调,体力不济,方才能杀死他……」我这话半真半假,即便想要隐瞒低调,我却也不愿将自己说的太不堪。

      杜月梅闻言微微点头,又惊道:「即便如此,少侠的武功也是远超同龄之人了,起码我门下之徒,便没有一人是少侠的对手……」

      邱若娴闻言不依道:「师父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这比女人还漂亮的小师弟……对吧?」话说完还瞪我一眼,似乎极不服气,也不太相信灵儿的描述。

      我见沈洛樱和另外二位随着杜月梅出行之徒的眼中也是不信的表情,只是没有说不口罢了,也不着恼,淡淡笑道:「邱师姐此言甚是,我自然不会是邱师姐的对手。」

      「胡闹!」杜月梅闻言,看向我的眼中出现赏识赞许之意,皱眉对邱若娴斥道。

      「不知二位是否尚有何事待办?如果不急的话,不如随老身至铁剑门做客数日,以聊表二位仗义出手,救助几位劣徒之恩情如何?」杜月梅最后对我和灵儿邀请道。

      对于这种事,灵儿自然是不会不分轻重的抢白,不过却是脸带喜色,一脸希冀的看着我。

      我略作沉吟,便点头说道:「如此,小子便感谢杜掌门的一番心意了。」

      杜月梅之前是快马加鞭的赶来,花了五日。如今既已无事,也就慢慢的沿路闲逛,等我们来到铁剑山山脚时,竟历时半月之久。

      我虽生得一副堪比女子的俊美外貌,但内心可是实实在在的男儿思想,故对于一路以来,众女每路过一镇,皆要逛市集大街的行为,除了无法理解之外,亦是兴趣缺缺。

      到是缘儿和一般女子不同,似乎也不在意那些漂亮的布疋衣物,胭脂饰品等身外之物,往往在灵儿和其他同门四女兴高采烈的在一家家摊子,一间间店铺内跳来窜去的时候,和杜月梅落在后方缓步而行。我自然也是神色淡然的和缘儿并肩跟在杜月梅身后,不时的用眼神和她联络感情。

      因此在到达铁剑门时,灵儿已与缘儿的四位师姐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姐妹一般。而我与缘而这一路的眼神交流之下,培养出来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缘儿往往会在我眼神的大胆示爱以及甜言蜜语之下败退,脸上冰山般万年不动的表情,出现脸红羞涩的机会大增……

      感受到缘儿眼底逐渐掩藏不住的情意,我不禁为拥有这一座只为我一人所融化的万年冰山,感到无比幸福。

      到了铁剑门内,看着门内的莺莺燕燕,师姐师妹,我不禁愕然。

      随后我方得知,原来铁剑门只收女徒。

      不过虽然铁剑门并不是尼姑庵,不会限制门下的女徒出嫁,但是由于都是女子,认识男人的机会不多,因此只有少数门人能在下山历练时,幸运的遇上意中人,以及少数如沈洛樱一般,亲事接受娘家的安排之外,大部分之人都是在派内终老一生的命运……

      我被安排在外殿的客房居住,灵儿原本是与缘儿住一起,不过没多久便被那四位热情的师姐们邀请,轮流与她们同住。至于缘儿,回到了门中之后,也不适合太常来找我,我便大部分时间都被晾在了一旁。

      不过,我也不是耐不住的性子,每日便在欣赏山中美景与打坐练功中渡过,日子到也过得闲淡适然……如此清静无为的心境似乎符合了道家练功的意境,我竟然在某次打坐时再次晋入了坐忘的状态。

      两年来的历练,与人交手过招的经验,如涌泉般在心头一一流淌而过……当我清醒过来之后,发觉「太阴诀」已臻至圆满的境界,体内阴阳之气均衡流转,不再阴强阳弱,随手劈出数掌,掌劲的运使虽仍是阴主阳辅,却已是阴阳相济的情形。

      在铁剑门停留了约莫一月,灵儿似乎是玩够了,突然跟我说她有点想家,想和缘儿一起回夏家一趟。我知道是因为与缘儿的相认,让她心中兴起了从前刻意遗忘,不敢去想的念头。过去是因为怕连累家人,现在以我的身分,早便无此疑虑,只不过习惯了不去想,一时没想到这点罢了。

      其实这点我在与缘儿相遇时,便已想提起了,不过缘儿师父的邀请又不好拒绝,再加上我刚与缘儿相聚,不想这么快又分开,想说也不急在一时,便有些自私的先不对灵儿提起,到是没想到她会自己提起。

      现在缘儿也要同行,对此我自是欣然同意。

      于是在缘儿禀明杜月梅之后,我们一行三人离开了铁剑门。

      ***    ***     ***    ***

      夏家沟,阔别十一年,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闻讯而来的夏老爷与二夫人董如萍,惊喜的抱着灵儿……

      连夏老爷一个大男人的眼角都克制不住的滴下眼泪,就不说灵儿与她娘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画面了。

      还是「世外高人师父,不学成就不能下山」的那一套,毕竟真相对二老太过残酷……

      我给了一些银票给刘叔。我可以让他一夜之间成为比夏老爷还富有之人,但那对他不见得就是好事。

      看着如今已头鬓斑白的刘叔,我心中不胜唏嘘。如今,我们已是两个不同世界之人,我能给的,便是这些身外的银白之物了。

      夏老爷也是有些眼色之人,看我对刘叔的态度,立刻宣布刘叔不再是夏家的长工,破格提升他为管理所有雇工的管事。

      我想,这也是对他最好的安排了吧,闻言对他善意的笑了笑。

      我此时的身分一变,身为灵儿的「师兄」,加上灵儿又一再的吹嘘我的武功有多高,又说我对她很照顾,最后夏老爷私下向缘儿求证时,又得到缘儿淡淡的说自己不是我「一招之敌」,使得夏老爷对我的态度,除了巴结讨好,还是巴结讨好。

      灵儿这次一回到夏家,便被她娘亲给缠住了。

      夏夫人只要一时三刻看不到她,便会急得到处找人,就连晚上入睡时都要灵儿在一旁伴着才肯睡去,有时甚至还会在半夜哭着惊醒,抱着灵儿痛哭。

      灵儿对此也是莫可奈何,加上此次回家,也不知能停留多久,自己也是十一年未见,甚是念想,便也乖巧的在一旁陪伴。

      如此一来,我和缘儿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感情也是急遽升温。我和缘儿不时相偕出游,在夏家附近的山水秀丽处游玩伫足;或是在院中泡起一壶清茶,二人各自在躺椅上翻看书籍,在不经意的眼神交会之后相视而笑;又或者在书房内写字作画,学那骚人墨客一般……

      终于,我在某次出游时,牵起了她柔嫩弱骨,略为冰凉的芊芊玉手……看着缘儿低头不语,耳根处却泛起了一缕嫣红的娇羞模样,我的心情可谓飘飘然如置身云端一般。

      大着胆子,数日后我在书房内,吻了她的脸颊。

      男人总是不知足的,又过数日,我从她身后搂住了她纤细的柳腰,口鼻在她耳畔磨蹭低语……

      最后,我在晚宴中,对夏老爷亲口提亲,惊呆了厅内所有的人。

      缘儿先是惊讶的张大了双眼看着我,又试图平静下来装作冷然淡莫状,最后还是在掩不住娇羞的心情之下中途离席……

      不过缘儿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让灵儿一并嫁了吧」又反将了我一军,让所有人再次惊呆在原地……

      我和灵儿都没想到,蕙质兰心的缘儿早便看出了灵儿对我一往情深的情愫,又能在经过童年的那种阴影之下还能接受一夫二妻的情形。

      而灵儿的心情则是大起大落,从一开始在我提亲时的黯然神伤,又到缘儿说出那一句时转哀为喜,最后自然也是在夏老爷的询问之下,羞涩的离席。

      晚宴最后在夏老爷豪爽的大笑声与我尴尬的陪笑中渡过……

      缘儿无疑是这世上最为了解我的人,甚至于在某些地方,比我自己还更要了解我自己!

      理论上灵儿才应该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最了解我的人,毕竟我和她这十一年来可说是生死与共,相处的时间又长……的确,灵儿是很了解我,包括我的生活习惯,处事风格,表情习惯等。但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了解,我的心思想法等更深层面的自己,灵儿就不是那么了解了。

      缘儿不同,感觉上,冥冥之中,我和她有像是生来便失去了一半的自己,而对方就是那另外的一半,只有彼此结合,才会完整。

      这点从我们竟然能够神奇的,光是藉由眼神便能沟通,便能知道对方心内的想法,就能窥知一二。也因为如此,缘儿能够察觉出一些我不曾注意,或说是有意忽略的情绪,从而得知我对灵儿,并非只是妹妹那么简单……

      对夏老爷提亲的当晚,于宴席结束之后,我知道缘儿的那句话除了是照顾灵儿对我的感情之外,也是有意点醒我……我一个人在房内静静的反思,终于不得不承认,缘儿不愧是缘儿,她是对的!

      我对灵儿的感情,在我不知不觉之间,不知曾几何时,已逐渐变质,不在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而就连我自己都竟然无法确认,这是从何时起,又是为何会如此转变的……

      正视了自己的情感之后,我不禁更加庆幸,能够拥有这么一个心思剔透,又善解人意的女人,这是多么幸运之事!

      一切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相信缘儿知道我有事瞒她,只是她从来不问。而如今她既然已成了我的未婚妻子,我自然不会再隐瞒。

      于是,我在第二日将我和灵儿这些年的遭遇,我的身分,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对她坦白。

      缘儿的反应再次出乎我意料之外,听见我是「绝杀楼」所培养出来的杀手,表情仍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只有在听见我竟然还是楼主之孙时,方才露出了些许讶然。

      缘儿如此的反应使得我心中大定,在我们后续的讨论之下,便决定先回缘儿的师门,由她亲自向她师父秉明此事……其实本来缘儿她爹都已同意的婚事,只要一封书信告之杜月梅,届时请她在订婚与大喜之日前来参加即可。但是缘儿基于对她师父的敬重,以及她师父对她一直以来的宠爱与照顾,还是决定亲自走上一趟……

      禀告缘儿师父之后,便是带着缘儿与灵儿回绝杀楼,对爷爷秉告此事,并由爷爷做主请人上夏家正式下聘,然后两家再坐下来商议文定与大婚之日,以及所有的相关事宜……不过那些都是爷爷和夏老爷两者需要去操心之事,与我们这些主角反而不相关了。

      既然行程已定,我与缘儿、灵儿三人,便于隔日拜别夏老爷与夫人,踏上前往铁剑门的路程。

      我一男偕着二美随行,一行三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好吧,我承认那是我自己的想法,在一些旁人的眼中,应该是三美同行……呃,好吧,我再承认,不是「一些旁人」,而是「大部分之人」……

      由于名份已定,抱着「饿死胆小,称死胆大」的心态,我对二女的行为,从简单拉拉小手,到亲亲抱抱,除了最后一步之外,能做的都做了。

      这日,我们在一小镇上落脚……

      我在睡梦之间,忽然感觉到有动静……常年的训练与习惯,让我第一时间便警醒过来,凝神察探周遭动静……发现是从隔壁的隔壁,转角那间房……那不是灵儿的房间吗?

      我在下一刻,身形已消失在房内,破窗而出,只见两道黑衣身影,背上似乎背着两个可装下人的大布袋,分别往两个方向遁去……

      「灵儿!」我心中一檩,迅速破入灵儿房中,双眼一扫,已确定房内空无一人,那么……

      「发生什么事?」缘儿的声音从窗边传来,显然她也被惊动了,只是动作和反应不如我的迅捷,毕竟武功有所差距。

      「灵儿被抓,东方和南方,武功略逊于你,小心!」我简短的交代,相信缘儿能懂我的意思,身形已在原地消失,再度出现时,已在东方百丈之外。

      缘儿不发一语的起身往南方追去……

      我会往东方追,不是随机选的,是因为这人在我的判断之下,功力略高,速度也比较快……

      不过,速度再怎么快,也还是快不过我全力施展的「魅影身法」,短短数十息,我已再次看见对方的身影,并快速的逼近之中……

      此人似乎是发现我的速度惊人,忽然转向东南方向,并从身上射出一朵传讯烟花。

      「嗯?……还有帮手吗?」我心中想着,脚下却丝毫不停,追至二十丈左右时,预估出了他的方向与速度,出手阻截……

      脚尖在树木的枝干上一点,如大鸟般飞扑而出,戳指成剑,避过布袋,点向对方背心「命门」大穴!

      此人的反应与武功的确不俗,不过最令我惊讶的还是他的闪避身法,诡异而少见,似乎不是中土的武学?

      不过这都在我的掌握之内,顺着他闪躲的方位,我手腕轻巧的转了一个半圆之后,改为点在了他的「中枢穴」之上,在他的身体一麻之时,又点了其他两处穴位,单手握住他的咽喉举起,寒声问道:「你们来了几人?」

      布袋在我制住他的同时便已探过,里面只是床棉被,而不用说一定是在缘儿所追之人手上,我目前唯一担心的,便是对方有帮手这件事,我不知道缘儿能不能够应付得来,对方又共有多少人。

      「嗯……来得还挺快的……」手中已有问话之人,我不欲浪费时间,想要先赶去与缘儿会合再说,我的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来人似乎经过了详细的筹划方才动手……

      我刚抓着这位黑衣人腾身而起,便发觉不对,掌中之人已无声息……低头一看,我的眉头不觉皱起……竟然在牙中藏毒,而且已经自杀身亡!我感觉更加不妙了,顺手将手中的尸首一扔,我转向赶来的人群中扑去……

      夏缘往南方追去,由于此人较慢,她一直都能远远看到此人身影。

      此人往南方奔了一阵,又转向东方奔了一阵,又再次转向,朝东北方急奔而去……夏缘追了一阵,发觉有些不对……

      此人的轻功似乎不比她低,那她一开始为何可以追上,没多久就能看到他应该已消失的身形?……如此说来,对方似乎是故意等她追上,然后……目的是要带她至某处?

      足足奔了半个时辰,看着对方远远的进入一间林中小屋之内,缘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艺高胆大的她,明知这可能是个陷阱,仍是义无反顾的追到了小木屋之外。

      「欢迎夏姑娘的到来,贫僧于此恭迎。」夏缘正小心翼翼之际,一句厚实低沉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木制的门是打开的,夏缘缓缓走近,简陋的房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木床,床上坐着一位穿着夜行衣的……光头之人,听他刚自称贫僧,竟是……和尚?一个大布袋正静静的放在这位光头和尚身旁,动也不动。

      「不知阁下引我前来此处,有何指教?」夏缘淡淡的说道。

      「小僧是看夏姑娘慧根不浅,特邀姑娘一起钻研我教佛法。」僧人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夏缘决定不再与这个和尚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对佛法一窍不通,也没兴趣,再说,如果你有诚意,先将我妹妹放了,一切好说。」

      僧人闻言说道:「妹妹?令妹并不在这啊……姑娘可以看到,此刻屋内就你我二人罢了。」

      夏缘淡然的指着布袋,对和尚的话不予回应。

      「哦,你说这个啊……不就是我用来装绵被的袋子罢了。」和尚看见夏绿的手势,顺手取过布袋,打开袋口,取出内里的棉被。

      夏缘微微一愣,再次环顾四周,说道:「唔……看样子是我弄错了,那我先告辞了。」发现不对的她,心中隐隐不安,不再停留于此,转身便欲离去。

      「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聊会吧!」随着和尚的声音响起,破风声也同时接近夏缘的身后……

      而至于应该在其中一个布袋之内的夏灵,此刻正好好的站在位于客栈西北方向的一间破庙之内……

      而在破庙内的神台供桌之上,冯三好整以暇的看着走进的夏灵,猥琐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了,宝贝……」

      原来,夏灵根本就没被抓住!

      事实上,她也完全不晓得黑衣人和布袋之事!

      夏灵是在睡眠中,被极细微的敲窗声所惊醒,并在冯三手势的示意下,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此处的!而那些黑衣人与光头僧人,显然是和冯三有着不为人知的合作密谋!

      夏灵对于冯三对她的昵称皱了皱眉,说道:「我今天来,是要跟你做个了断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此了结,彼此间再无任何关系……」

      冯三闻言,双眉一轩道:「你真的忍得住?……你真的忘得了,你我尽情交欢的愉悦?我带给你的欲仙欲死的极致快感?」

      夏灵被冯三说的双颊微红,脑海中不禁又想起那些画面,蜜穴处竟微微有些泛潮,她定了定神咬牙道:「这不用你管,只要你做到不再来烦我便可……」

      冯三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我可以做得到……不过宝贝你还真是无情啊,如今要嫁人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

      夏灵闻言一惊:「你监视我?」

      冯三摇了摇头:「是监视夏家周边的消息,两位小姐同时出嫁的消息,夏家没有主动宣传,却也没有特意隐瞒,自然不难拿到……」

      夏灵一想也是,绝杀楼本就有探子一直在监视夏家……

      虽然惊讶于冯三的爽快,但既然自己想要说的话已说完,又得到冯三如此乾脆的答应,也不想多说什么,便打算离去:「那就这样吧……」

      夏灵说完缓缓后退,看似动作谨慎,却又有在等待什么的意味,心中有些庆幸的同时,似乎又有阵阵失落的感觉,然后,竟然又有点期待……不可能!自己怎会期待……

      就在她退到庙门口,转身即将离去的瞬间……

      「等等!」冯三的话传来。

      「你又想……怎样……」夏灵略带紧张与戒备的转身,同时问道。却在转过身来时,顿住了语句,最后的两个字勉强说完,却是语音颤抖……

      原来,此时的冯三,正直起身子朝她走来,而方才没有注意,冯三竟是没有穿裤子!他那傲人的本钱,此刻正处于一柱擎天的状态,在她的眼前,随着冯三的脚步一颤一颤的晃动着,逐渐因为冯三的靠近而快速的在她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使她呼吸停止,心跳加速!

      「啧啧……两年了……足足两年了!这两年,你藉着和他在外历练,躲避着我……这两年间也来过几次,却都不怎么停留,还紧紧的跟在他身边,让我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冯三边说边缓缓的靠近,夏灵想要逃,双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牢牢的定在原地。

      「怎么?这两年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不曾在梦中,在夜深人静之时,想着……『它』?」冯三话说完,正好站在夏灵身前。

      夏灵的双眼瞪大着,双腿微微颤抖着,几乎要失去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

      冯三的话提醒了她,点出了她不愿意承认,只想遗忘的那些羞耻的记忆……如同冯三所言,这两年来,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好想要……即使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深爱的男人,配不上他,但她最后还是会忍不住……自己摸着自己,以求得慰藉……

      然后,自己的脑海之中,就会出现那个……好硬好大,好雄壮,好威武,每次都让自己如登仙境的……冯三的……那根东西……

      「摸摸它吧……它也好想你呢……」冯三淡淡说着。

      灵儿几乎在冯三一说的同时,手便顺从的一动……却被她警觉而死死的克制了下来。

      但是冯三却缓缓拉住了灵儿的手,也不怎么用力,就拉动了灵儿几乎全力克止的素手,放到了那怒胀的阴茎之上。

      「呜……」夏灵咬紧了牙关,拼命的想控制自己的手,却还是终于触碰到了那根粗长之物。

      熟悉的触感从手中传来,夏灵几乎要反射性的握住它!

      冯三对于夏灵没有套弄搓揉自己的阴茎,似乎不怎么在意,他的双手扶住了夏灵的身体两侧,缓缓的扳过她的身子,然后从背后靠上,双手开始徐徐往下,在夏灵柔嫩的娇躯胴体上抚摸挑逗……

      「唔……」夏灵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才让娇吟声闷在口中。

      「啧啧啧……两年了,你这对硕大的肉球仍然是这么有柔软又有弹性,只是可惜了她们好像停止了成长,两年来的大小似乎没有变化……看起来她们还是需要我的按摩才行喔……你看你看……胀了胀了……这两个小点点也硬了,我就说她们也想念我吧!」

      冯三解开了夏灵的衣带,任外衫就那样滑落一半,一半凌乱的半挂在夏灵的身上,双手直接伸进肚兜内,抓起两团白嫩的乳丘把玩,又用指尖拨扫乳尖。

      「唔……唔……」夏灵持续的捂嘴不敢放开,以免娇哼声流淌而出,另一只低垂的手被冯三刻意的以阴茎不时碰触掌心……

      蓦然,在夏灵自己不注意,没察觉的状况之下,她的手掌悄悄握住了冯三的阴茎,缓缓的套弄……

      夏灵半眯着眼,贝齿紧咬下唇,脸上出现难耐强忍的表情……

      「好湿了呢……想不到你还是一样敏感嘛……」冯三的一只手出现在桃源密境的入口之处附近,指尖轻柔挑逗……换来夏灵摇头拒绝,双腿却在阵阵颤抖之下,渐松渐开,让指尖得以渐进深入……

      「来吧!……既然你即将嫁人,我看以后很难有机会了,就让我们……最后再来一次,享受那种,销魂梦萦的感觉,欲仙欲死的极乐!」冯三在夏灵耳边厮磨柔声说道。

      「不要……不要……啊~~~」夏灵难耐的说道,修长的双腿却无法保持紧闭的状态,终于让冯三的手指突击到了肉缝与小豆之上。

      夏灵一声淫叫之后,彷佛产生了力气,却不是用这力气推开冯三,而是陡然转身,嘴唇印上冯三的唇,双手搂住冯三的脖子,柔软的身子纵身一跳,双腿盘住环在冯三腰部……

      一直到两人唇分之际,夏灵才忽然又恢复了过来,醒觉到自己方才主动做出了多么羞耻的事……但是,冯三的肉棒也在此时顶住了夏灵蜜穴洞口,那身下的亵裤早已在二人亲吻时,被冯三悄悄褪下……

      冯三在穴口磨蹭着,察觉到此的夏灵试图闪躲,努力扭腰避免被肉棒长驱直入,但冯三的杀手鐧于此时再次使出,大嘴盖住了夏灵的樱唇小口,晕眩大法,吸……

      夏灵的闪躲幅度渐渐减小……冯三仍在穴口磨着……

      夏灵忽然意识到,冯三这是要她主动……

      「不行……你要忍住……忍住……」夏灵在心中告诉自己。

      过了许久,夏灵仍在闪躲,虽然幅度小到可以忽略,却仍坚持着不主动向下套入冯三的阴茎,令自信满满的冯三,今晚首次出现惊讶的情绪……

      其实冯三知道,只要他向上一挺,再狠狠操干一番,身上的这位尤物将会再度被他征服,但是他不喜欢「不完美」,他要灭了这他意料之外的变数!

      「两年未调教,身体对我已生疏了吗?」冯三想着。

      冯三加大了手上的挑逗,阴茎对穴口的刺激……夏灵仍在苦苦支撑着,即便她看起来好像下一刻便会支持不住,但却又死死坚持在那……

      冯三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做点什么……

      冯三忽然心中一亮:「这次,圣子传了『大罗吟』的心法,这是从『大自在天音』这门圣教绝学所衍化而出的心法,我虽尚未来得及习练,不如姑且试之,看效果如何……」

      接着,冯三凝神静气,停止了继续研磨,口中轻吁,一字一句,音调震荡如唱如吟……

      「如~~~是~~~我~~~闻~~~」

      夏灵只觉心神震荡,谨守的心境在第一个字的时候就被打碎……

      等到「是~~~」在空气中阵动时,夏灵的娇躯也跟着阵动,檀口大张,似吟非吟……

      「我」字一出,夏灵的胴体又重新摆动,却不是闪避,而是以蜜穴对着已停止的肉棒尖端磨蹭着……

      「闻」字一出,夏灵「啊~~~」的一声,蓦然停下了扭动,却接着柳腰一压,翘臀一沉,竟是主动套入了冯三停留在蜜穴口的阴茎!

      满足的娇吟从夏灵口中窜出,让她从失神中惊醒。

      「怎会……什么时候……夏灵……你为什么没忍住……为什么……哥……对不起……」夏灵在心中自责。

      而事实上,那四字也已经是冯三的极限了,毕竟他才刚得授,完全没有练过这门心法……但是,这对他来说,也够了,夏灵已主动套入他的阳具,接下来一旦最后的防线被摧毁,结果将是面对长驱直入的敌军,毫无抵抗之力……

      冯三在夏灵停止向下套入时,接着缓缓上挺……

      「啊……停……他怎么……别再来了……」夏灵心底娇呼着,咬牙紧忍。

      「啊……不行……停下呀……快到……那里了……」冯三继续的挺进,慢慢的……夏灵的心都快跳出口了,她敏感的花心正被逼近……

      「呀……碰到……了……呼……还好他一碰及退开……呀……怎么……突然就……啊……好酸……他怎么停在这……啊……不要磨……呜……」

      冯三插到底后一触花心及退,却又立即一顶到底,并以肉棒尖端处磨捣着。夏灵的腰肢不由自主的跟着旋转起来,翘臀一收一缩的,修长的双腿不只越夹越紧,大腿也开始磨蹭着冯三的腿……

      冯三抱着夏灵从站着缓缓坐在地上,又缓缓躺下,变成夏灵双腿张开,两膝着地,两片娇嫩的肥美肉唇,紧紧夹住冯三的阴茎,夏灵以双膝为施力支点,开始在冯三身上主动沉下耸起着,因为冯三连旋转研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二年禁欲,确实让夏灵方才挺住了主动套入阴茎的情况。

      但是在最后仍被凿穿之后,二年禁欲的反噬,也让夏灵二年来所积累的所有欲望一起喷发出来!

      所以冯三只不过缓缓插了几下,又在花心旋磨了一阵,夏灵就已经被欲念的洪潮所淹没了……

      夏灵耸动着腰,摆动着雪臀,两片肥美的臀瓣「啪啪」的拍打在冯三的胯部之处……

      夏灵挺起硕大挺耸的肥奶,去迎合冯三的一双手……冯三抓一下放一下,偶尔来几下狠的……

      夏灵摆动身体,追逐着冯三的双手,最后终于伸出素手抓着冯三的手,放在自己的乳肉之上……

      不够……还是不够……这些都不够……夏灵发现少了什么……原来是冯三不动了!……

      这……这……不行了……我要……忽然,一道声音划过夏灵的脑海,使得她脱口而出。

      「……操我……」

      「你说什么?」声音如蚊蝇,冯三一时没听清楚问道。

      夏灵一出口便察觉了,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但是,可是,我好难受……」夏灵在心中给自己找藉口。

      夏灵红着脸不说话,冯三忽然一个发力,给了一下狠狠的抽出与插入。

      「啊……嗯……还……还要……」夏灵久等不到第二下,终于开口了,有意 识的避过那个让她羞耻的单字,但是,有差别吗?一样是开口求欢……

      「你刚说的好像不是这个喔……」冯三是动了几下,但是又轻又柔,还是短短的,而且又停了。

      「嗯……哈……别逗我……」夏灵再次说道,换来的是毫无动静的冯三,这可是她首次说这种话,可得好好逗逗她,逼她说出口……

      「哼……嗯……哈……唔……操……我……」夏灵夹在断断续续中,确显得娇媚而清晰……

      「再说清楚一点……」冯三这次给了三下满满的以视奖励。

      「啊……喔……喔……操我……」夏灵不再犹豫,顺畅的在娇哼声中说出羞耻的话。

      「加我名字!……说我名字……」冯三亦逐渐的兴奋起来……

      「啊……冯三……操我……」开了闸的口哪有可能随意关上,夏灵只有顺从冯三。

      「叫我三哥……说三哥……」冯三继续说道,腰部随意的轻重夹杂变换。

      「三哥……操我……」夏灵再次说道。

      「别停……我喜欢听,继续说……」冯三腰部开始逐渐加力。

      「三哥……操我……啊……三哥操我……三哥……啊……操……我」夏灵迷乱的在冯三的抽插中随着乳臀乱颤,腰肢狂摆。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冯三突然起身抱紧夏灵,奋力的上挺,下下长棒,深打……

      「嗯……啊……哈……我……嗯……」夏灵开了个头,忽然有些清醒,毕竟爱这个字只属于她心中那位……

      「说……说你爱我……说……」冯三忽然把夏灵抱起,给了一个深吻,然后再次催促,同时来到供桌上将起放倒,短抽挑逗,长插引诱……

      夏灵被冯三插的汁喷液流,内心逐渐动摇:「哥……我就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啊……哥……我就说说而以……我还是只爱你一个……」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冯三继续进逼,最后一字一插,给予夏灵直达心口的震撼!

      「我……爱……你……」夏灵终于脱口而出这三字,同时,她心底深处,一扇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丝缝隙,在她没发现之处。

      夏灵甚至忘记了,她还没对我说这三个字!

      即使我和她都知道她心中有这三个字刻在属于我的地方,但是她还没对我说过,她这三个字的第一次给了别人,而第二次,第三次也同样不属于我……

      「大声点……大声点……」冯三瞬间激动起来。

      「啊……我爱你……我爱你……」夏灵的第一次既然出口,第二次也不那么难了。

      「加名字……加名字……」冯三开始加快速度,下下到底。

      「哦哦哦……三哥我爱你……三哥……」夏灵媚眼如丝,半开半起,表情娇媚动人,眼波流转,红霞满颊。

      「对对对……别停别停……和操我一起说……」冯三抱着夏灵娇俏的脸庞,双眼凝视着她,眼中除了淫邪,兴奋,还有一丝暧昧,勾引……

      「三哥……啊……操我……我爱你……三哥……我爱你……三哥操我……」夏灵随着冯三越来越快的速度,也越来越迷失狂乱。

      夏灵淫声浪语不绝,表情骚媚入骨,艳荡的风韵浓浓的散发,甚至不用冯三要求,各种淫浪的语句自动的从口中流淌而出……

      最终……这一切结束之后,夏灵是否会后悔呢?她又是否知道,这些她以为自己不当真的随口说说,已在她心门之上烙上印记?而她每说一次,裂缝就会裂开一点点……

      「啊……三哥,你……好粗……好长……好猛……我好爱你……我是你的女人……用力操我……对,就这样……啊……三哥,三哥……我好喜欢被你操,被你狠狠的干……哦哦……三哥……要来了……快……操我……再来……啊啊!」最终,夏灵痉挛着,抽蓄着,张口大喘着,四肢紧紧抱着身上给她无比愉悦之人,两人动情而剧烈的拥吻着,彼此口舌相就,唾液漆缠,而激吻之后,两人的双眼对上了,在高潮的温存之中,夏灵在对方的眼眸中迷失了,她看不到,出自自己这端而出的一丝丝……夏灵交出了整个自己的身体,包括,心……即便只有一点点……

      ***    ***     ***    ***

      而我……此时正扑向迎面而来的九位黑衣之人……

      打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我没有留手……

      将他们全数杀尽,我只需要最多三息……但是我要人质,我要从他们口中直接挖出接头据点……

      我花了九息……

      平均一人一息的时间,我将九人一一点倒在地。

      「说!你们打算在哪设伏夏缘!」我厉声问道。

      九人一同牙关紧咬,没有人张嘴,没有人发出一声……

      我心中想着:「哼!我就不相信九个都可以熬过我的严刑!」

      经过绝杀楼的训练,严刑拷打是我的专业,对此,我有自信!

      我开始对其中一位施刑拷问,直到他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气……

      我还真不信了,九个都这么硬气……

      第二个……

      第三……

      第四……我心中不安渐浓,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第五……都这么硬气?

      第六个……还是一样,但是当我眼光扫过第四个人时,发现了一件事。

      我撬开他的嘴,确认了事实……他的舌头已被割去!

      银芒闪过,我一剑划开其他人的两颊……全都被割去舌头!

      就在我发现此事时,九人似乎是任务已达成,对我露出诡异的一笑,就在我觉得不妙之际,九人几乎同时的震断自身心脉而死!

      「好诡异的运劲功法,穴道被封了还有办法震断心脉自裁!」我心中诧异的想道。

      不好!他们的目的是拖延我的时间,好对付缘儿与灵儿二人!

      我对自己的审问技巧太自信了,却没想到此举反而把时间这个变数,交给敌人去控制!

      缘儿她们可能危险了!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心急……

      不行,静下心来,想想……

      照理说,我应该会追往南方……敌人心思如此细密,所以他有可能猜到我会猜这个饵会转向……先追南方,然后西方,北方……

      我略为猜测判断,同时起身往南追去……我却不知道,敌人实在太精明了,他把夏缘引导的地方,竟是比我还要在东一点点的地方,也是我最不会想到,认为敌人会把夏缘引到跟我同方向的更深处……

      夏缘早料到僧人会出手,却没想到对方角度这么怪异,明明根据听声辨位判断,掌风来自右后侧,刚想出手截击,却感觉到对方打向自己左胸之处!

      这贼僧也够下流的,竟然打向女人胸口!

      夏缘心中微微恼怒,心情却保持冷静不波的状态,拔剑一斩,对方如继续往前伸手,或许真能在她左胸摸上一把,但是那只手接着便要断!

      「咦!」僧人惊咦一声,右手迅速收回成爪,在夏缘转过身时再次抓向左胸的部位,中指还遥遥指向左乳乳尖!

      夏缘见状,认定对方这招是一招虚招,因为以自己回身顺斩的剑势来看,对方如将这一招使全,必会被自己卸下一条左臂!同时,夏缘也判断出,对方是在故意以这种下流的招式在乱自己的心。

      夏缘当下剑上劲力使足,速度在瞬间增加,要让对方在慌忙仓促变招之际,露出破绽。

      夏缘的判断原本是正确的,却没想到对方不是中土之人,武学诡奇怪异,一剑斩下,却见对方身躯一缩一扭,再一转一放,就这样匪夷所思的避过这一剑,同时左爪来势不变的抓向自己左胸,指尖以微微碰到夏缘尖挺的乳房,乳尖甚至感觉到对方以中指的指甲在上轻轻一刮……

      以夏缘如此定力,也不由得花容失色,口中轻呼「呀」的一声,身体自然的想要避开对方的淫爪,猛力左肩向后一缩,却忘了这样劲力逆使之下,体内劲力一冲突,一口气顺不上来……

      高手过招之间,岂容出现如此错误?何况方才对方劲力以然用在闪躲那斩向左肩的剑,这招抓乳劲力以老,就算被抓上也可以在对方吐劲之前采取反击,但夏缘天生的女性本能,让她直觉下不想被这淫僧碰触自己私密的胸部,才会犯下此种错误。

      对方自然是不会放过如此明显的错误,当下欺身而上,左手在夏缘右肘「曲池穴」上一拂,夏缘右手随之一麻,手中长剑应声落地,接着又在夏缘回过气来之前,点了她「膻中」与「天池」二穴,又顺势在她右乳上一抓,一揉,方才意犹未尽的将手收回。

      夏缘被对方以如此卑鄙的方式,莫名其妙的拿下……而且,人体上有很多穴道,他却偏偏选乳旁的「天池穴」,而且还藉机轻薄于他……不禁有些不甘,但此刻受制于人,心反静了下来,想到方才自己竟然会犯错,若有所思……

      「夏姑娘真不愧是冰心蕙质,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僧人双手合十道。

      夏缘闻言看了僧人一眼,不言。

      「嗯……贫僧忘了自我介绍,贫僧九禅是也……」九禅再次对夏缘一礼,不与他动手的话,看起来还真像是一高僧,可是一旦动手,只要对手是女子,必会被他气死。

      「啊……你看贫僧,光顾着说话,忘了请夏姑娘坐了,姑娘请坐……」九禅说完对夏缘摆了个请的手势,可屋内连张椅子也无,又有何处可坐?莫非……是要夏缘坐在床上?而且,他似乎忘了,夏缘被点了穴,不能动弹。

      「哎啊……又忘了,夏姑娘手脚不便,那……贫僧只好失礼了……」语毕,九禅似乎极为兴奋,双手紧张的在两旁擦了擦,又吞了一口唾液。

      夏缘看此人在此惺惺作态,饶是以她平静无波的心境,也要觉得厌恶。这实在是很难得的,因为只要不喜,夏缘便会不再理会那人,自然也谈不上到厌恶的境界了,也就不会有情绪波动。

      夏缘忽然心中一檩,竟然又差点被此人拉着情绪走,似乎这人总能乱她的心境,使她无法心平静气的思考与反应。

      九禅见夏缘再度迅速进入古井不波的模样,双眼射出几缕神光,暗想:「此女不只聪慧机敏,武艺高强,最难得的是这份心境,最难对付的也是此点。」

      九禅当下不再作伪态,双手将夏缘拦腰抱起,来至床边,将其摆成直立坐姿之后,自己亦在一旁紧挨着夏缘坐下,双手伸出,靠近夏缘腰间衣带。

      「你……你要干嘛!」夏缘心中一惊,被制住后未说只字半语的她,终于还是开口。

      「咦……小僧还以为方才不小心点到了夏姑娘的哑穴……原来没有。」九禅语带讥嘲的道,又讶到:「姑娘莫非这么快便忘了?小僧方才不是邀请姑娘入内一起研讨佛法吗?现下就是在做准备啊。」

      「那……那也不需要脱衣啊。」这大概是夏缘最近开口最多的一次,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能靠说话拖延一会便是一会。

      「哦……此事到是姑娘不知了……等下小僧与姑娘探讨佛法时,姑娘会变得燥热难当,我这是为姑娘好。」九禅正经的说着,话语却是如此的不堪……

      夏缘隐隐心惊,这淫僧果真要对自己……什么燥热难当的话,其中暗暗所指的含意……连忙说道:「不……不用脱了……我很能耐热的,不怕热。」

      「要的……而且脱了外衣也是方便小僧行事……不信你看……」九禅此时已将衣带解开,却不急着脱下,只是任其自然的往两侧敞开,露出了夏缘内中纯白色的肚兜,以及肩膀置肚兜上缘的那片嫩白肌肤……九禅转而握起夏缘的手腕,卷起她的衣袖,露出了皎白的皓腕玉臂,手指在夏缘腕门上方一寸之处按下……

      一股突然的热流突然自该处出现,并随着体内经脉往上窜,使得夏缘差点便要出声娇呼。这股热流极是微小,却与真气内力毫不相干,似乎是互相碰不着对方,夏缘自然也无法掌握操控。

      九禅放开了夏缘的手,又去脱夏缘的外衣,这次夏缘一时没了说词,兼之九禅也是动作甚快,在夏缘还在想要说什么来阻止拖延时,雪白的外衫以被徐徐褪下,露出了只着肚兜,娇躯若隐若现的美妙胴体……

      就在夏缘心中一紧,以为九禅要继续脱下去时,九禅却是停手坐回,说道:「这样就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探讨佛法了。」

      就在夏缘暗自松口气的同时,九禅却拿起了夏缘的左手,一手在她柔嫩的手背上缓缓搓揉……

      「你这是要干嘛!」夏缘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出声问道。

      「姑娘还真是健忘,小僧都说了不只一次了,探讨我教精深的佛法嘛!」九禅理所当然道。

      「这……这哪是……啊……」夏缘神色惊惶道,蓦然,九禅手指在夏缘掌心某处一按,和方才相似的热力又起。

      「怎么不是……这男女相交,阴阳调和,天地交泰,这本是天地间最为玄奥的至理,亦是我圣教钻研的精深佛理……你看,你不是挺舒坦的嘛!」九禅徐徐说道,似乎不以为自己所为是什么唐突淫行,轻薄猥亵之事。

      「我才没有……唔……」随着九禅的手指揉搓上移,夏缘只觉得被他握在手中的整条手臂上泛起带着热气一般的电流,从手臂处向上窜起,越过肩膀处,分散到身体四肢各处,整个人暖洋洋软绵绵的,极是舒坦,但夏缘口上怎可承认?

      九禅的一双手徐徐上移,拂过上臂,在夏灵白嫩的上臂处有一个嫣红如痣的红点,在其上轻轻抚摸,说道:「你师父还帮你们点这个守宫砂啊?……可惜等下就要消失噜。」

      九禅的双手接着来到夏缘肩颈之处,那双手如带着电流在指尖,扫过的皮肤上根根汗毛背刺激的立起;手掌表面的皮肤似乎亦有种特殊的颗粒,在肌肤上滑过时,磨擦的感觉毫无不适,反而使得紧绷的肌肉整个松弛下来。

      「你全身太紧绷了……小僧先帮你放松下,这样才能享受到男欢女爱的欢喜真意……你放心,我欢喜圣教从不勉强人……我们只会从旁引导……等到小僧用双手帮你全身放松下来之后,你会甘心乐意,想要与小僧一起探讨这男女之间相交调和中的欢喜奥秘……」九禅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没有正常淫贼脸上那种淫秽的邪恶笑容,似乎他是真的打从心底相信自己所言。

      夏缘不再说话,此刻她也没有精力说话,苦苦支撑着这位淫和尚那双魔手所带来的刺激……虽说夏缘心志坚毅,平时也一副冷漠的冰冷模样,看似毫无情绪可言,但是她还是超脱不出她做为一个「人」的事实,身为一个身体机能正常的女人,女人该有的会有的情欲与反应,她都有……

      「欢喜圣教」源自西域天竺,其实是「藏传佛教」的一个分支,为一个藏传高僧所提倡,鼓励僧侣与女信徒性交,后被其他佛门藏僧所极力禁止打击,方转为地下化,逐渐聚众形成自己的教义派系。

      圣教中人仍认为自己是正统的佛门中人,平日亦钻研佛经佛理,却不避讳男女交合性交,此点与传自天竺的清规教义相违背,故被视为邪教,主要流传于天竺与西藏边境,总坛亦隐藏于其中。

      而现下的欢喜圣教已逐渐越走越偏,整日钻研如何引导诱骗女信徒与其性交已成了目前教中之人唯一目标,甚至还设立了圣女,供所有僧侣淫乐交合。而九禅身为此任圣子,此次来中土的最大目的除了传播教义之外,就是寻找一个新的圣女,圣女为圣子的双修伴侣妻子,同时亦是教内僧众立功时的赏赐。

      而夏缘便是九禅心中最理想的圣女,因为她的冰冷淡漠的冰山形象,平时高傲不可攀,但一旦立下大功便有机会与其共赴巫山,风流一夜,试问下面的僧众哪个不会为之疯狂,努力为圣教办事?

      这次在这位潜伏在中土的卧底所推荐之下,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现在剩下的便是将她收服,带回天竺……

      夏缘现在正是额际冒汗,双眉紧皱,美丽无双的清秀俏脸此刻绯红漫布,红霞阵阵,因为九禅的双手刚刚才拂过她的脸庞,揉搓过她的双耳,现正抚摸她的下巴,修长玉颈……

      貌似只要九禅双手所抚摸过之后,夏缘的该处便会便得绯红隐隐,肌肤上闪烁着一种妖艳的光泽。而夏缘现在曝露在外的肌肤,便只剩下脖子以下,胸脯以上的那片玉肌,仍光洁似雪,清净无瑕了……

      不过很快的,这片净土便被九禅的一双大手所覆盖,当九禅的手移开之后,该处已是嫣红处处,樱粉片片。

      九禅的手来至纯白肚兜的边缘之处,却忽地略过双乳,抚向腋下,在夏灵上身颤栗,娇躯震颤之下,稍做停留,便沿着胴体两侧徐徐往下,在侧腰再次停留少许,转向肚兜遮盖的小腹,双手钻入消失……

      九禅感受着手中滑不溜手的肌肤,无丝毫赘肉的平坦小腹,内心啧啧赞叹,此女的资质真是太好了,根本就是万里挑一之姿!在肚腹处流连一番之后,九禅蓦地双手一扯,象征着纯洁的肚兜缓缓飘落……

      夏缘此时已是上身赤裸,娇躯半露。两个大小适中,挺立尖耸的白玉双乳,在周遭一片绯红中高洁耸立着,形成了一副怪异淫靡的景致。随着夏缘急遽的呼吸,两座峰峦玉乳,沉浮迭起,震荡弹耸……

      九禅双手的靠近使得夏缘的呼吸更遽,彷佛带着虹彩的两只墨笔,在白嫩乳肉上点缀作画,渐进渲染,直至全部将 其染红,包括那在揉搓中逐渐硬起,最后坚如小石的两点……

      夏缘根本无法抵抗,她只能强忍坚持,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只要被九禅抚摸过的地方,就软绵的无法使力,一种轻飘飘的麻痒酥酸接踵而至,折磨着她的神经,又舒缓着她的感觉。她想要紧绷起来,却无奈的越来越放松,内心似乎希望九禅继续下去,抚遍她全身,因为那双带着莫名电流的魔手滑过之后,是如此的舒爽……

      九禅将夏缘放倒平躺在床上,随手解开穴道,恢复行动能力的夏缘,却已失去了行动的力气,不管她如何努力不放弃,都无法在命令被九禅摸过的肌肉听从指令……而终于,最后的屏障,白色的亵裤被一寸寸的剥下。

      夏缘此刻只能尽力的收拢并紧修长的玉腿,避免那桃源蜜穴,私密肉缝直接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之下……

      「哦……想不到姑娘还是白虎。」九禅的声音传来,同时也告诉夏缘,她这是无用的,私密处已在男人的眼中尽览无遗。

      九禅这次不是从腰部往下,而是从脚底往上……

      「呃……」夏缘只感到无数火花在脑中炸开爆裂,脚底的嫩肉在九禅爱抚之下,愉悦的感觉上窜,传导到下腹处,隐起连锁反应,燃起阵阵火热。

      脚趾在那双魔手下爽快的张开又缩紧,张开又缩紧,好似在跳舞一般。

      脚踝,小腿,都在抚摸中酥麻交织,魔手来到双膝……

      紧闭的大腿开始颤抖……

      九禅的双手完全不使力,只是从双膝间轻轻钻入,沿着一丝窄小的缝隙徐徐往上爱抚着……

      当无法前进时,九禅就从大腿内侧游移到外侧抚摸一圈,再回来内侧。

      就像是被施了咒术,每次只要手指到了缝隙开口的顶点,只要持续停留爱抚一阵之后,夏灵的双腿就会微微开启一些,缝隙就又裂开一丝丝,手指又可以前进一分……

      修长的一双紧闭的玉腿,在抚摸中一点点一滴滴的越张越开,虽然每次都只有一丝丝……不知到多少次的累积之下,那双魔手即将底达根部终点。

      九禅突然伸出两根大拇指,在夏缘大腿的根处,接近蜜穴口两侧处轻轻使力一按……

      「啊……呜……」就好像一扇门一般,夏缘如遭电击的娇吟出声,双腿先用力夹紧,随即向两侧一弹,在九禅大拇指的持续按抚下大大的张开……

      首先是腰……缓缓颤抖振动。

      接着是臀……徐徐上扬抬起些许,又放下,复又难耐的上抬……

      然后是肉缝……紧闭的肉缝中渗透出丝丝透明的液体,带着清香,剔透而晶莹……

      九禅在夏缘的肉缝开始流出爱液之后,便开始以食指轻轻的拨弄着肉缝上的小豆,由缓而急,由拨弄转为按压揉捻。

      最后,就是夏缘在一声高亢呻吟之中,泄身,潮喷。

      「怎样?小僧未打诳语吧?姑娘可舒服?」九禅有一丝得意的问道,毕竟让夏缘这样的冰山美女臣服可是他的又一个重大成果。

      夏缘不语。

      「还不承认?那好吧,小僧曾经说过,要姑娘自己愿意,小僧才会与你男女交合,你会要的。」九禅说完,一双魔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不过多时,夏缘再次丢盔泄甲……

      尝过二次泄身滋味的夏缘,仍不愿与九禅交合。

      于是,九禅换了方式。他在夏缘将要泄身之际停止,然后稍停之后继续。

      一次,二次,三次,……

      夏缘接近高潮泄身的频率越来越快,间隔越来越短,却始终不言不语,只是强忍……

      九禅暗自佩服着夏缘的心志,心中征服她的念头也更加的炙热与坚定。

      终于,第十次,距离第九次太近了,九禅才摸没几下,夏缘就即将高潮,而九禅急忙停止时,夏缘却泄身了……

      「这样不行……」九禅暗暗想着。

      察觉到夏缘心志异于常人许多的九禅,意识到以他一贯的方式,似乎对付不了夏缘……

      「只好耗损功力,使用『大自在天音』了。」九禅暗道。

      于是九禅趁着夏缘还在高潮余韵之时,缓缓调息,运转内功,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

      九禅运功于丹田之处,震荡真气,聚气成音,发音成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原来这所谓的「大自在天音」,竟然是以佛家的「大自在心经」所发声,但是其发音的抑扬顿挫,语句段落,皆与正常的心经大有不同……其实将这一门精神大法,借由佛家心经中的语句,以不同的音节发出。

      夏缘历经三次泄身,浑身无力,发觉九禅迟迟未进行第四次的逼迫,正打算暗自蓄力之时,一道低沉禅唱之声传入耳中……

      夏缘一听,便如遭雷击。

      轰隆隆,轰隆隆的雷声在脑海中回荡震颤着,将她所有的思绪一股脑的震散开来,无法凝结。接着脑海中幻象迭起,天崩地裂,闪电雷鸣……

      似乎过了许久,忽然,万籁俱寂。

      渺渺仙音传来,空灵优美……

      云层破开,无数仙人降世……

      忽然,乐曲一变,仙女彩带逻舞,眼波流转,与那些俊秀仙人含情脉脉的对视……

      一对对仙侣开始热情拥吻……

      仙衣四散,众仙赤身露体,开始各自交合,各种姿势纷呈,淫行媚态尽现。

      画面再次一变,一座庄严大佛,法相显世。

      身前一素净白衣女子,跪地祈祷诵经,蓦然得到大佛启示,坐地得证,佛光从女子脑后浮起,女子袅袅起身,来自大佛法相之前,徐徐宽衣……

      女子娇美的身子,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段显露。

      女子爬上大佛身上,握住大佛下身挺耸之物,套弄摩擦,又以口舌相就,妩媚万分,却又不觉淫荡下贱,反隐隐有种虔诚圣洁之气息。

      女子终于起身,双手环抱大佛脑后,双腿盘往大佛腰际,缓缓坐下……

      女子转过头看向夏缘,脸上表情,是妩媚,是享受,是喜悦,是欢乐,是娇羞,是兴奋……

      但最重要的,女子的脸……是夏缘!

      夏缘脑中轰然一声,只剩浑沌,只剩一片虚无,以及只剩那一张不曾出现在自己脸上过,却的的确确是自己无比娇嗔的俏脸……

      而处于现实中的夏缘,则是在九禅开始讼念吟唱之后,剧烈的喘息着,身体在九禅的抚摸下难耐的扭动着。

      不一会夏缘开始双目迷离,九禅知道众仙性爱的场面出现了,双手开始在敏感处集中挑逗,夏缘的双乳在九禅的手中晃动,胸膛挺起接受九禅更多的抚摸,又在九禅手指移动时扭身追逐……

      乳头已硬到不能在硬,在九禅以手指拨弄搓揉时,夏缘嘴角上扬微笑,张口呻吟:「嗯……哦……哈……」

      蜜穴潮湿泥泞不堪,九禅手指在其附近游历,夏缘的柳腰跟着挺起,凑上翘臀,双腿张开,以方便手指的动作……

      九禅保持盘坐之姿,将夏缘抱起,夏缘娇柔无力的趴在九禅身上,嘘吁娇喘着同时,双手摸着九禅厚实的胸膛,素手缓缓上移,拂上九禅的肩,最后就像幻境中的女子一样,抱着九禅的后颈。

      最重要的一刻即将到来,只要是夏缘自己套入他的阴茎,那便可算是她自愿与他男女交合,至于出口询问夏缘并让她说出愿意或者点头之事,九禅目前已不再去期盼,而且他怕这天音一中断,夏缘的心志一醒,必定会拒绝。

      夏缘修长的双腿举起,速度迟疑而缓慢,姿态娇羞而妩媚……

      终于,还是坚定的盘住了九禅的后腰,九禅偷偷扶正了自己的阴茎,夏缘感觉到尖端与臀肉的碰触,脸上更是嫣红了。

      迷蒙而渴求的表情,在九禅以阴茎尖端在夏缘的肉缝与小豆上不断摩擦挑逗之下,出现在夏缘的脸上……

      九禅看向窗外,似乎在对着遥远的我喊话,心中暗自说道:「许来生……很抱歉,你这位妩媚诱人的未过门妻子,她的红丸……我接收了!」

      终于,夏缘扭摆的娇躯胴体蓦然一定,接着缓缓下沉,向下坐了下去!

      ***    ***     ***    ***

      我将「魅影身法」运转到极限,以最快的速度在空中飞跃着。

      为了避免错过的可能,我这次不再自作聪明,先回到了客栈,再照着缘儿追击的方向而去。

      我一路向南,估算着时间,如果以缘儿的最大速,可以跑多远……

      超过了我所估算的距离,保险起见,我又往前寻找了一刻钟,还是没有,我决定往下一个方向找……

      时间不断的流逝,我越来越无法保持镇静……

      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念头划过我的脑海……

      第一个黑衣人,为什么突然转向东南方?

      他应该知道我的速度,绝对会数息内追上他,而根据后来那九人到达的时间来看,以他们埋伏的地点,第一个黑衣人应该非常了解,不可能来得及救他。

      那么……他会转向,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引我离开那个方向?

      所以,在东方!在我和黑衣人遭遇的前方不远处!

      我的身形顿然停下,加速往东方而去。

      我赶到小木屋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千钧一发,就差那临门一坐!

      那个景像我不太愿意回想,因为实在是不堪入目。

      缘儿全身脱光的跨坐在一个光头汉子身上,一双洁白如玉,看上去光滑柔腻的双手环抱在男人的后颈处,挺耸的乳尖上下抖颤着,款款柳腰旋扭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在身后飘散,发钗躺在凌乱的白衣与一袭袈裟之间。

      那个光头假和尚也挺可恶,他靠在缘儿耳边不知低声呢喃着什么,一双手在缘儿胸口双乳上抓捏玩弄,缘儿竟然还挺胸凑上,后来又在缘儿光滑的美背上轻抚着,缘儿也是一脸沉溺享受的舒服表情……

      我看见缘儿仰起头面向屋顶,也就是我所站的地方,她双眼半开半闭,看到我却又好像没看见,眼中的茫然与迷醉,双唇轻吁娇吟,双颊绯红通透……

      我被缘儿的反应第一时间弄愣了,我以为她背叛了我,她竟然是主动与一个和尚行这狗且之事!

      但我随即反应过来,不可能是我所想的,缘儿那冰冷淡漠的个性,会有这样表情,那一定是被下了媚药。

      所以在那淫僧的手来到缘儿的挺翘丰臀,揉捏那两片白嫩软肉;双手又掰开那两片臀办,使得缘儿的双腿张得更开,更容易深深插入……而缘儿主动挺腰凑上阴茎用蜜穴口磨蹭,并确定了角度,正打算吞入套弄那根阴茎上的同时,我即时的醒悟而出手阻止了!

      只要我再多发愣个两息甚至一息的时间,我就要悔不当初了!

      我的长剑穿过了淫僧的左胸,接着蓄满内劲的一掌直接将他打得撞破木墙,吐血飞出!

      我感觉和尚没死,正打算追出,两条皎白胜雪的玉臂从一旁缠绕上来紧抱着我的身体,娇躯往我身上靠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在我身上磨蹭着,饥渴不已的眼神望着我,完全没有认出我是谁,让我知道她出了问题,我一把抱起缘儿,跃出屋外察看……

      果然,这贼僧顺着我的掌劲撞破木强之后,果然在第一时间远遁,我出来时已了无踪影!

      我又抱着缘儿回到屋内,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将缘儿带回客栈。

      我试图唤醒缘儿的神智,但是她只有短暂一时的清醒,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迷乱的状态,我猜测她可能被下药了,大凡这类药物,只要男女交合,泄身之后都会渐渐平静……

      我思考了一下,反正我俩名分已定,这又是为了救她,不如就和缘儿成其好事吧!……毕竟有些烈性春药,媚药之类的药物,被下药之人若是未能及时服用解药,也没有交合泄火的话,可是会被内火焚烧而亡的!

      再说,面对缘儿这种媚态横生的模样,我的胯下早已硬到发痛的地步……

      时间紧迫,我不知道缘儿中了淫毒多久了,我立刻褪下裤子,挺起了早以直立硬起的阴茎,对准缘儿早已汁液四溅的蜜穴插了进去!

      「啊!」我和缘儿同时满足的喊道。

      缘儿的秘境中软肉层层叠叠,收缩挤压着我的阴茎,温软湿润的感觉包围着我的分身,她那双胜似霜雪的手臂紧紧的环绕着我,柔嫩软弹的一对白玉乳房亦紧靠着我的胸膛磨蹭,腰肢狂乱的随意扭动摇摆,那双修长的玉腿盘缠在我腰后时松时夹,丰满挺翘的臀部不规则的跳跃沉耸迎凑着我的插入,和我方才不久前在屋顶看到的姿势几乎重叠,不同的是,我插入了缘儿的体内,而他没有!

      我看着媚眼如丝望着我的缘儿,几乎变要立刻丢出阳精!

      立刻咬了咬舌尖,我知道不能在缘儿泄身之前泄精!

      由于是与缘儿的第一次,加上缘儿已是动情到不行的状况,虽说我已受过御女媚术的训练,还是有点把持不住。之前的经验都是在训练中时,在叫来的妓女身上实验的,这还是我第一次与所爱之人交合。

      我回忆着次数不多的练习经验,开始施展起御女媚术,挺起腰肢,在缘儿体内横冲直撞……

      「啊……」抵着缘儿的花心,我努力的旋磨着,惹得缘儿失声呻吟。

      「嗯……来生……我爱你!」看着缘儿动情的看着我,听着她说出口的话,我的心整个融化了!

      「缘儿……我也爱你!」我回应道。同时更加卖力的挺耸着阴茎。

      其实在之前,我有点小担心,因为这御女之道,一直是我的弱项。在训练营时,都是统一洗澡的,我知道自己的本钱,大概就是和常人一般的长度与粗细。这或许是因为我的极阴体质吧?所以才会生得一个男生女相……

      不过现在看到缘儿的反应,我放心了。

      毕竟「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加上缘儿能够认得我并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表示她从神智迷乱的状态下清醒,脱离了险境,我心中的大石头全部都落下了,我开始尽情的享受与缘儿这场意外却充满爱意的美妙交合体验……

      终于,我和缘儿同时的达到了顶点,我将浓浓的阳精射入缘儿体内,在感觉到一股液体也浇灌在我的阳具尖端时,缘儿那双白玉无暇的双臂同时搂住了我的后颈,头侧贴着我的肩膀,剧烈的喘息着……

      于是,我和缘儿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提早了。

      缘儿在和我紧搂着对方温存时,她才跟我说,她所中的不是催淫药物,是那个和尚的一门称做「大自在天音」的媚术,接着便告诉我她这一段追踪的过程与所有事情的经过。

      我听了不禁暗自害怕,也同时惊异于这「欢喜教」中所传的媚术竟然如此厉害,以缘儿那冰冷到极点,坚定无比的心志竟然也无法抵抗。

      既然缘儿无事了,在担忧灵儿的安危之下,我们便立刻起身收拾,穿好衣物之后,开始找寻灵儿的下落。

      不过缘儿因为刚开苞颇为不适,我背着她回到了客栈,打算将她安顿在客栈之后,独自去寻找灵儿。

      想不到的是,灵儿也回到了客栈,她刚翻遍了整个客栈,正打算出来找我和缘儿。

      看到灵儿没事,我和缘儿都松了口气,不过却同时隐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和她在大婚前就……

      灵儿好像从缘儿的行动间看出什么不同,不过她没有多问,我们也只说了黑衣人的事,其他都一笔带过……

      不过当晚,我从缘儿的眼神中,得到她要我不可以顾此失彼,要我这一两晚之内和灵儿……

      于是为了这所谓的「公平」,而当晚我们回到客栈之时,天已蒙蒙微亮,故我在隔晚进入了灵儿房内……

      灵儿和缘儿不同,显得羞涩许多,还有些放不开……不过如果原而不是中了媚术在先,我不认为她会放多开就是。

      缘儿的双乳是大小适中的话,灵儿则是显得硕大了一两圈以上,她妖挠的身材使得放不开的缺点完全不重要了,而且灵儿只是刚开始放不开,等我开始抽插没多久,她就放开了,而且她开苞的痛苦过去的挺快的,和我从训练中所学似乎有点差别,她淫液也好多,只能说她的身体真是敏感。

      不过到是有一点是她们都相同的,她们二女竟然同时都是白虎,当然是不是白虎我不是很在乎就是,只是听说这样的女子身体都很敏感,会增添不少闺房乐趣就是……

      由于缘儿和灵儿前后分别被我破了处女之身,在此状态之下继续赶路显得不太适合,我们便在客栈多停留了三日,之后起程直接奔赴铁剑山。

      在铁剑山山脚下的一个市集上,我们采购了一些礼品。学武之人比较没有那么讲究,什么三牲六礼的太麻烦了,反正就随意买些,主要由缘儿拿主意就成。

      进了铁剑门大殿,我从两旁女弟子们的眼光之中,发觉气氛有些怪异……

      杜月梅一脸严肃,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徒儿夏缘拜见师父。」缘儿躬身施礼道。

      「见过杜掌门。」我和灵儿同声道。

      杜月梅对缘儿点了点头,仍是无比严肃的表情,淡淡的看了我和灵儿一眼,却是不理不采。我的眉头微皱,暗暗有点不快,但是看在缘儿的面子上还是隐忍不发,我不想缘儿太难做,受委屈便受委屈吧……

      杜月梅缓缓的对缘儿说道:「你且先退下,为师有话要问这二位。」

      缘儿点点头,转身往两旁弟子列中走去……

      「且慢!」杜月梅忽然看着缘儿说道,眉头深深皱起。等缘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时对她说道:「你且过来让为师看看。」

      缘儿应了声「是」,缓步走到杜月梅身前。

      杜月梅突然起身,一个箭步跨至缘儿身旁,一爪扣向缘儿手臂!

      面对杜月梅的忽然出手,我双眼一眯,发觉杜月梅的出手中看似凶狠,却不带丝毫杀气,我身手拦住欲出手救援的灵儿,双眼却仍盯在杜月梅身上,只要情况有变,我便会雷霆万钧的全力出手!

      杜月梅屈指成爪的手指已经碰到了缘儿的衣袖,缘儿似乎是来不及反应,也似乎是不敢还手,又可能是认为师父不会伤害她……总之,缘儿一动也不动,任由杜月梅的手指抓到,不闪不避,不挡不格。

      「嘶!」的一声,缘儿的袖子被杜月梅一爪撕裂开,露出了白玉般光洁无暇的臂膀……

      「啪!」的一声响亮的回荡在大殿之内,却是杜月梅反手给了缘儿一个耳刮子!

      「我杜月梅怎么教出你这种好徒弟……你可真给我长脸啊……」杜月梅愤怒的对缘儿骂道,缘儿却不发一语,默默承受。

      「守宫砂……」「没了……」「消失了……」「夏缘师妹她……」「不要脸。」

      听着大殿上众多女弟子的窃窃私语声,我顿时明了了。

      「说!……是不是这小子干的?是不是他骗了你?」杜月梅厉声问道。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拳头紧握。这该死的老女人,最好别太过分!

      「师父,徒儿知错,请师父息怒。」缘儿先低头认错,复又接着说道:「此事个中缘由,其实错综复杂,还请师父容徒儿稍后再对师父秉明一切。」

      「啪!」「你说不说!」杜月梅又是给出一耳光,再次问道。

      「师父……」缘儿看着愤怒的杜月梅欲言又止。

      期间我已数次忍不住要发作,但缘儿不断对我使眼神,要我别冲动。

      我看见缘儿看向我的眼神中,有歉意,愧疚……但是就没有委屈。

      缘儿,你对我道什么歉,愧疚什么!……此事最委屈的应该是你才对!

      你师父对我的不理不采,又冷言冷语,拐弯抹角骂我……这一切比起你所受到委屈,又算的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道歉,对我感到愧疚?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委屈才对!

      一个年轻女子,又怎么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门之中,让她去诉说之前那些发生在她身上,如此羞耻的事情?你让缘儿怎么在这大殿上说她中了和尚的淫邪媚术,赤身露体,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差点受到侮辱的事?

      况且那些画面,连我自己都不想再去回忆,不想再次去提起,杜月梅你这老女人不知道事情缘由,却又怎能如此逼迫缘儿?

      我看见缘儿犹豫了许久,眼中忽然出现一缕坚决的意味,贝齿暗咬下唇,似乎打算要在这解释,抬头说道:「师父……此事其实是……」

      不行!我不能让缘儿在她这些同门中出丑,受到轻视与歧视。我不能让缘儿在大殿上,在这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缘儿再想起此事!我不能再让缘儿受到一丝委屈!

      我无法再忍,大声在缘儿继续说下去前道:「没错!……是我!……」

      看着所有人将眼光投向我,我不顾缘儿哀求的眼神,继续道:「缘儿她爹已正式将她许配给我,她如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这次回来就是对杜掌门秉告此事,并正式下聘礼……」

      杜月梅越听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掌拍桌,打断我道:「住口!……你这小贼,蒙骗欺瞒我徒弟就算,如今还当我如三岁小儿般……身为她师父,我也算她半个爹,此事……我不许!」

      我闻言皱眉按下胸中怒气说道:「不知杜掌门因何反对?……又不知杜掌门对在下有何误会,张口闭口便是小贼小贼的侮辱在下呢?……」

      「哼!事已至此,你还想蒙混过关……你这来自『绝杀楼』的刺客,不是小贼又是什么!」杜月梅不屑的说道。我和缘儿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地,她是如何得知的?

      杜月梅见我语塞,又道:「没话说了罢……你欺瞒我门下弟子,意图混入我铁剑门……到底有何图谋?」

      我一听便知此事要遭,杜月梅把我的身分和这门亲事,以这一观点一连结起来,认定之下,任我如何解释她都不会相信……

      「师父!……请相信我,我可以保证,来生他对我们铁剑门,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缘儿连忙急声说道。

      杜月梅闻言哼道:「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铁剑门整个门派,这数百人的性命?……缘儿,你阅历尚浅,被此人所骗,为师不怪你,你先下去吧,此事为师自会与这小贼好好计较计较……」

      杜月梅瞥了我一眼,不屑道:「如今事已败露……看在缘儿份上,我今日便饶你一命,你自断一指下山去吧……从今尔后,好自为之!」

      「师父!……来生不要!」缘儿先对杜月梅求恳道,又转头对已出现淡淡气势在身上的我喊道。

      但我已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便不愿再低声下气的隐忍。何况,一昧隐忍也已无法解决此事!

      「哈哈哈!……」我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下大笑,身上气势骤然而起,身旁的弟子经受不住,脸色大变的向后退去。

      「什么!……你究竟是谁?乔装打扮成年轻男子来欺骗我徒儿的感情,又是为何?」杜月梅为我气势所惊,竟以为我是她那一辈的武林人士所扮,真是愚蠢可笑至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绝杀楼』少楼主,许来生。」我淡淡说道。

      「什么!」杜月梅闻言惊道:「许二是你什么人?」

      「乃在下家父之名。」我答道。

      「好!……好得很!」杜月梅恨恨道。

      「不知杜掌门与在下家父有何过节……常言道子承父过,有什么事便冲着我一人而来吧!」我见杜月梅脸色不善,毫不畏惧道。

      「既是如此,那我今日就先拿下你,之后再找许二算算旧帐!……看剑!」杜月梅厉声喝道,随后出手。

      面对杜月梅这一层级的高手,我也不敢托大,腰间长剑随之而出,绝杀剑配合魅影身法全力使出,一时间整个大殿上人影重重,到处都是我和杜月梅的交手残影。

      渐渐的,杜月梅跟不上我不断小巧挪移的身法速度,人立在殿心,手中长剑抵挡着我从四面八方不断刺向她的剑招,已逐渐陷入被动……

      杜月梅虽陷入被动,但是她以静制动,守的严密异常,此刻她的心中已是极度震惊,想不到我竟有这么高的武学修为。

      败而不杀,比直接杀死要困难许多。而杜月梅身为缘儿师父的身分,我又不能害她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因此我虽然此时武功已隐隐超过她,却也感觉非常棘手……

      不过我终究是年轻力胜,再加上内功直逼圆满的境界,等闲顶尖高手已不是我百招之敌,在我一剑快过一剑的逼迫之下,久未与同级高手交手的杜月梅,终于在约莫一刻钟之后,出现了一个小破绽,被我运劲震开她手中之剑……

      下一刻,我手中长剑已横在她咽喉前半寸之处。

      「来生,不要!」「掌门!……」「师父!……」缘儿与周遭一众弟子的喊声传来,我给了缘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唰」的一声,长剑归鞘,我缓步回到灵儿身旁。

      杜月梅败于我手,脸色死灰,过了许久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你走罢……」

      经过了跟我交手之后,她已经意识到,以我的武功,再加上绝杀楼少楼主的身分,如果真想要图谋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做她先前胡乱猜测的那些事……

      「我是来提亲的。」我看着杜月梅缓缓说道,语气中似乎整个铁剑门,除了缘儿一人,没有任何其他值得我关心的事物。

      杜月梅沉默了。

      她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看着缘儿许久之后,方叹道:「铁剑门与绝杀楼的旧怨已不可调和,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违背祖师教诲,认可你们的婚事的……这与你们无关。」

      又转头看了缘儿好一会,终道:「铁剑门门下,夏缘,因忤逆师父,被逐出师门,从今尔后,将于自门下弟子之中除名……」

      又抱拳对我道:「许……老身累了,恕不远送。」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称呼我……出于对同级高手的尊重,自然是不能以「贤侄」等称呼晚辈的话来称呼我;出于派系的敌对关系,又不能使用「少侠」「小友」等称呼……最后只能语焉不详的带过。

      「师父!……」缘儿突然对杜月梅跪下说道:「在徒儿心中,您永远都是徒儿的师父……师父保重!」缘儿对杜月梅下跪磕头三次之后起身。

      又看向沈洛樱,这位她在门内唯一可称得上亲近的师姐,说道:「师姐,请代我照顾师父……对不起,你的婚礼,我到不了……」

      事前,谁都想不到,铁剑门之行,竟会如此收场……

      ***    ***     ***    ***

      我和灵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缘儿。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缘儿这一个外冷内热之人,十多年的恩情,岂能说断就断?

      想一想,比起她和她师父,我和缘儿才短短一年的感情基础,还是十多年前彼此都是孩童的时候。而重新相认至今,也还不足一年……但缘儿还是毅然的跟我走,并未放弃我而选择她相处十多年的师父,师门……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相识一日,彷佛已相知一年。所已缘儿和我,已相知了三百多年……

      我知道缘儿内心是难过的。

      虽然表现在外的,她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有面对我和灵儿会露出淡淡的浅笑……但我就是知道,她内心不好过,她眼中偶尔会划过一丝哀伤……

      关于这点,我无法帮她排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视线相交时,给予她温暖厚实的微笑,以及一只紧握不放的手……

      回到了绝杀楼,将喜事向爷爷秉告,如我所料,爷爷不只没有反对,还老怀大慰,极力赞赏我,说我的成就已经超过了他和爹。

      后来方知,虽然在这个社会上,大凡能力地位越高,成就越出众者,莫不是三妻四妾以上,妻妾成群,但是爷爷和爹却是少数一生只爱一女子的人,也只娶过一门妻子。

      为此,我还被缘儿与灵儿联合起来调笑,说我是个花心的男人。

      将婚事的操办丢给爷爷之后,我和缘儿及灵儿三人,每日便在附近游山玩水中渡过,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温馨愉快……缘儿似乎也逐渐的从与她师父关系绝裂的这件事情中恢复。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时间能够停止,我会希望停留在这一刻,又或者,在夏家沟对夏老爷提亲的那一段日子……

      但这只是我不切实际的希冀罢了,时间仍在无情的往前推进……

      那夜,云层有些厚,月儿整夜都躲在云后不肯现身……

      那夜,大雨将至,空气中湿气浓厚,气氛闷塞……

      夜深人静,我从入定之中醒来,我最近睡眠渐减,整夜不睡运功调息,隔日反而更是精神饱满,神元气足。我暗自猜测,这是修为即将臻至圆满之故,对此我并未对任何人提起。

      毕竟我的武功已经够高了,当世已少有敌手,再有增长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缘儿、灵儿此刻必然已经歇息入睡,心情蓦然有些烦躁,这时却是不适合再次入定修练,也感觉不到任何睡意之下,我决定四处走走。

      我当下信步而行,遇到巡逻岗哨便随手打招呼,勉励几句……

      我忽然想起,灵儿前日说过,今夜要与几位同期从训练营之中出来的女性友人们相聚闲聊,今夜便会在该处睡下。

      目前刚过子时,搞不好她们聊性甚浓,还未睡下,去看看也好,她那几位较熟的女友我也都还算相熟。

      漫步来到该处,我暗叹果然还是来得太晚,灯火已熄。

      转过身打算离去,忽然我身形一顿,感觉不对。

      最近我感觉越发灵敏,六识几乎已达极限,气机感应之下,屋内有三名女子席地并卧而睡,却无一人有灵儿气息……

      我微微皱眉,来到房门口,凝神感应,果真未有灵儿在其内。

      我步至窗旁,以指戳破窗纸,一眼扫过,确认了我的感应。

      「难道灵儿最后还是回到爷爷的院中了?」我猜想到。

      不知怎地,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对自己说明日再问一下灵儿便知,心中却有一个要我去确认的想法……

      内功修练到我这地步,心思通达无碍,既已起念,也不必刻意强行压下。于是我又返回到住处院落,来至灵儿厢房之外,却是愣住了。

      房内无人!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

      以灵儿的武功,如今又在绝杀楼内,理应不会有问题才对……

      我施展轻功,一跃至房顶,神思四散,放开体内气机,感应四周,方圆五十丈内的一切细微动静反馈至心……

      保持着这个状态,我开始四处寻找,施展出魅影身法的我,仿若融入了黑暗之中,在夜色之下,无人能察觉到我在各处角落闪现的身影……

      遍寻不及的情况之下,我已经不管这是谁的屋子,院落;管你是长老,还是王牌杀手……我都不在乎。

      我来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远远的,我便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属于灵儿的气机。

      冯三。

      我轻易的认出了院子的主人,毕竟之前我还算常来,毕竟名义上他曾是我师父……

      我的身形翻腾而起,轻巧无声的落在房顶,轻轻的揭开一片屋瓦,我定眼向下望去……

      我不敢相信我眼前所见!

      灵儿,真的是她!

      灵儿,我的灵儿。

      那个俏丽中带着一丝狐媚,纯真中带着一丝性感,我所爱的女人,我的未过门妻子,应该是专属于我的女人,灵儿!

      而此刻,她却是一丝不挂,身无片缕,跪立在床边,冯三的跟前,低着头,手中把玩套弄着冯三的阴茎!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不是灵儿,她不是,不是我认识的灵儿!

      大怒心痛之下,我立时便要破瓦下落,对付这一对淫男贱女!

      但是长年的经历,让我忍住了。我转念一想,灵儿可能并非是自愿,应该是不可能是自愿的,一定是冯三拿什么逼迫她!对,一定是这样!

      我要弄清楚事实才行动,我要搞清楚这所有的一切!

      冯三可能是不久前方才出精,或者是两人才刚开始,他的阴茎软垂着,灵儿的手指在上头轻抚,食指在伞状龟头上打着转……我发现二人身上满是汗迹,好吧,不是刚开始,显然已做过一轮。

      蓦然,几近无声,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之中,灵儿张开她娇美的双唇,每日我总要吻上数次的美艳红唇,将冯三那恶心的东西,渐渐含入,缓缓吞吐……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这是在冯三没有出声,也并未动作示意之下,灵儿主动的,自发的,自己将冯三的阴茎含入口中!

      她在帮他品萧!

      这是她从未对我做过的事!

      我虽和灵儿已有肌肤之亲,也不时的会和她共赴巫山,享受闺房之乐……但是出于对二女的尊重,我从未要求过灵儿或事缘儿,帮我品萧,她们二人自也不会主动作出此事。

      但此时此刻,她却主动的,不需要冯三要求的,就献出了小口给冯三享用!

      我握紧了拳头,压抑住心头的悲愤抑郁之气,我要真相,我必须看下去!

      「唔唔……」灵儿闷声的呻吟,因为冯三在灵儿以口相就之余,伸出了一只手,开始在灵儿光洁滑腻的美背上抚摸……

      接着,冯三另一只手也伸出,抓住灵儿因为俯身的姿势,更显得硕大沉甸甸的乳房,在掌中把玩着,口中说道:「宝贝呀……你又稍为变大了一些些呢!」

      在冯三于灵儿背胸二处双管齐下的情形之下,灵儿不一会便娇喘吁吁,吐出口中阴茎答道:「还不都是……你害的……唔……」话说完又低头含住冯三已开始胀大的阴茎……

      就那么好吃吗?我略带悲哀的想着……

      过了一会,冯三伸手拍拍灵儿后脑,灵儿会意的吐出阴茎,冯三那已坚硬勃起,足有我一倍半已上的粗长阴茎,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然后,在我不敢置信的眼中,灵儿爬上了冯三的身子,伸出双手环抱冯三的肩膀,挺起胸脯冯磨擦冯三的胸,修长的双腿左右张开,跨坐在冯三身上,在冯三扶正阴茎,摆好角度之后,灵儿自动的扭着娇躯,缓缓沉坐!

      冯三双手先是扶住灵儿的柳腰,后来又移至灵儿双臀,狠狠抓住那两瓣白嫩揉弄,最后又移至灵儿双乳之上,又捏又抓,又揉又搓,又凑上口去吞吸灵儿的乳尖……

      接着冯三站起离床,灵儿上床跪趴在床铺边缘,双膝以下的小腿腾空,纤细的柳腰下压,肥美的臀部翘起,等着冯三的进入。

      过程之中,竟然不需交谈,没有言语,默契熟练无比!这显然不是二人第一次偷情,行这等狗且之事!

      冯三来到灵儿身后,却不急着插入,只是拍拍灵儿的臀部嫩肉,又伸手在她肉缝蜜穴处以手指轻轻刮弄,说道:「你好像忘了什么……」

      「啊……讨厌……每次都要人家说这么羞的话……」灵儿在冯三的抚摸下娇呼了一声,又腻声撒娇道。

      冯三却微笑不语,专心开始以双手玩弄起灵儿的蜜穴口,在肉缝上滑动,揉搓小豆,惹得灵儿娇声呻吟不止,双腿震颤不已,雪臀左右摇摆……

      蓦然的,灵儿转头向后,半转过身,对着冯三凝视半晌之后,双唇开启。

      「操我!」

      这一声简短有力,如同惊雷自半空打下,又如同一把利刃贯胸而过!

      我的好灵儿,在我面前装得如此纯真单纯,初夜青涩害羞的灵儿,此刻却趴着,摇着屁股,求身后的男人……操她。

      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吗?我还需要看下去吗?

      「呃……哦哦……」得到了他想要的,冯三干脆俐落的满足灵儿的需求,一根到底,长驱直入,使得灵儿仰首呻吟。

      「看你这个样子……他是不是没法满足你啊?……」冯三一面抽动,一面奚落着。

      「啊啊……你……不要说他的坏话……才不是你说的……这样……」灵儿断断续续,娇喘连连的回答道。

      听闻二人对话,我决定暂停下出手的想法,听听他们的交谈。

      从灵儿的话中,我可以听出,她还是爱我的……那为何她会……难道说这就是真相?我太小太短,满足不了灵儿?

      「我有说错吗?不然你今夜为何会来?」冯三随意搭配组合着在灵儿体内抽插的深度,有时五短三长,有时九浅一深……

      「嗯嗯嗯……我……哦哦……还不是你叫我来的……」灵儿晃动着腰肢迎凑着冯三的进出。

      「我叫你就来?……那又是谁刚来的时候说要了断,却变成现在这样?」冯三说道。

      冯三又接着说:「再说了……我不过三日前拖人传给你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我想你了』四个字,你今晚就自己跑来了不是?……」

      「啊啊……我不跟你说了……嗯嗯……」灵儿似乎无法反驳,干脆耍赖。

      而从以上交谈,如果冯三所说属实……我的心开始发寒……

      「所以我就说嘛……他一定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来找我,对吧?」冯三仍然不依不饶说道。

      「你!……跟你说了,不许说他坏话……你再这样说的话,人家以后……就不再让你操……了……哦~~」灵儿嗔怒道,最后却在冯三突如其来的一下深插之中娇吟。

      「以后?……你之前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冯三笑问。

      「啊……你抓人家语病……我是说……嗯……哎呀别说了……」灵儿被冯三抓住了话头,满脸通红的说道。

      冯三似乎不想就此放过灵儿,他忽然连续来个几下又短又急的,然后直直抽出,狠狠插入,一棒到底之后,却停了下来……

      「我没有要说他坏话,我只是想听你出自内心的实话……」冯三俯身凑近灵儿,附在耳边柔声说道。

      「什么实话……哎呀……你先动在说嘛……」灵儿的胴体泛出粉嫩淫靡的色泽,娇躯难耐的扭动着。

      冯三闻言一笑,重新开始抽插,每次皆退至洞口,方才缓缓插入到底,虽是下下深长,却是速度缓慢。

      「我只想知道,谁比叫长……」冯三在灵儿耳边呢喃道。

      灵儿先是闭口不答,却又被冯三弄的受不了,心知如果不说,他可以一整夜都以这样的速度来操她……

      「呜呜……是……是你……」灵儿紧闭的双唇终于开启,说出事实却刺痛我心的话。

      「那么……是谁的比较硬?……」冯三鼓励似的加快了速度,继续问道。

      「啊啊……你……你的……」灵儿在冯三的嘉奖鼓励之下,这次没有太多犹豫,便张口回答。

      「那么……是谁操的你比较爽,干的你比较舒服?」冯三持续加速问道。

      「你……你……都是你……」灵儿似乎忘了刚刚的坚持,又似乎说出了藏在心底深处的真实。

      「告诉我,你比较喜欢让谁操你?……」冯三开始下下快速的抽插,次次到底。

      「嗯……嗯……啊……喔……是你!」灵儿咬着嘴唇,不断的泄漏出呻吟,最终冯三忽然作势欲停之时,终于喊出答案!

      「继续说……说出来……把你心底最深处的都说出来……」冯三再次引诱着灵儿沉沦,双手扶住灵儿的腰臀交接凹处,腰部奋力的抖动抽插……

      「啊……好棒……就是这样……我喜欢被你操,我喜欢你的大,充实,我喜欢你总知道怎样让我舒服……我连跟他做……都会想着你……的大肉棒……」灵儿忘情的喊着,不用冯三提醒,诱导……这应该是她心内不敢说出口的吧?

      句句真实,字字诛心!

      我还需要看下去吗?等到他们完事?

      不!我知道了我想要的真相了,尽管我宁愿我不知道……

      我在下一刻踏破屋瓦而入。

      碎裂瓦片落地的「哗啦」声响,惊醒了沉溺于性爱之中的二人,二人在第一时间惊呼,随意抓住身旁衣物勉强蔽体,看向我落下的地方。

      看着神色惊惶的冯三,脸色苍白的灵儿,我忽然发现,我心中竟是更恨灵儿甚于冯三!

      冯三本来就和我关系不佳,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但是灵儿……这是背叛!

      爱的反面……就是恨!

      但是,我也发现,即使我恨透了她,我却仍无法对她下得了手……

      原来,即便她这样对我,我仍执迷不悟的爱她吗?

      终于,沉默紧张的僵持场面,还是由我这个闯入者来打破……

      「死吧!」我手中的剑闪电般射向冯三,这个带给我屈辱的男子必须得死!

      冯三的抵抗是无力而徒劳的,我的武功早已超越他许多许多……希望他下辈子多花点时间练武,而不是操别人的女人吧……

      冯三本就来不及取兵器,只一剑,我就刺穿了他左肩,将他钉在床边。

      我将长剑从他体内拔出,这次刺向的是心脏……

      「不要!」

      一道身影冲到冯三身前护住他,面向我喊道。

      灵儿,你真的那么爱他,到了愿意为他挡剑而死的地步?

      我的剑尖停在了灵儿的胸前,只差一寸便会刺破她的肌肤……

      时间彷佛静止了,这一刻,我不动,没有人敢动。

      终究,我还是下不了手吗?

      「我真希望,我也能让你为我挡剑。」我裂嘴对灵儿笑着说出这句话。

      收剑,转身,离开。

      此处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    ***     ***    ***

      我醉了。

      大醉三天。

      灵儿与冯三于事发隔日便双双消失,不知所踪。

      想来是害怕我之后改变主意,又想杀了他们?

      我于第四日将此事大略的对缘儿说了……

      缘儿有些意外,她说她只猜到我的大醉与灵儿有关,却未想到却是这么严重的事。

      缘儿又说要找到灵儿,把事情问清楚。

      我说道:「此事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已一清二楚,还找她问甚?」

      我当然没有把灵儿和冯三当晚的那些不堪,下流的动作与对话一一清楚详细的和缘儿说的那么明白,再加上灵儿又是她亲妹,故缘儿会想找到灵儿问个清楚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我会同意。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许是我不想再次回忆那些心痛难堪的对话与场景,我总是无法对缘儿说出,我为何会如此确定「灵儿是真的背叛我,而非有苦衷」的理由。

      因此,缘儿自然无法理解,不能相信,而是坚持着要找到灵儿亲口问她。

      最后,我被逼得有些不耐,终于脱口说出:「你并未亲眼看见,你妹妹灵儿她光着身子,爬在男人的身上,自己坐下套弄男人的情况,你说这样的女人,还会有什么苦衷呢?」

      缘儿这次没有坚持,只是脸色苍白,不发一语的回房。

      第二日,缘儿留书一封,信中说明自己去找寻灵儿的下落,人已杳然无踪。

      在震惊与不解之中,我才忽然想起,自己昨日的话,深深刺伤了缘儿。

      因为在我赶到将缘儿从那淫僧手中救下的时候,缘儿也是这一个姿势……

      我立即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想要追上缘儿,对她道歉解释,并求得她的谅解……

      十日后,遍寻不得缘儿下落的我,再次回到绝杀楼,发布了一个找寻缘儿,以及灵儿与冯三的任务,任务等级为甲级。至于为何要同时找灵儿与冯三,单纯是因为缘儿要找灵儿,灵儿又应该和冯三一道……

      任务发布之后,我自己又马不停蹄的外出寻找……

      一个月后,在我苦苦央求爷爷之下,任务提升为特级。

      我命人暗中监视所有我想到的,所有缘儿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如铁剑门,夏家沟……没有半点消息。

      我开始如同一只无头蚂蚁,毫无头绪的到处乱窜,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至绝杀楼在各地的驻点查询,我越找越远,足迹遍及各大城镇,乡村荒野……

      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人的消息传来……

      这一日,我在漫无目的之下,竟在恍惚不觉中,来至孩童时期待过的那个小山村之中。

      曾经荒废的小村,不知曾几何时,又慢慢聚拢了人迹,缓缓的恢复了与当初差别不大的规模。

      大部份的村户我都不识,只有一两家依稀有些许印象,我暗自猜测,或许是无处可去,因此在贼寇散去之后,又有人慢慢的回来此处吧?

      我忽然很想念爹,想念我和他在此地所经历的一切……

      于是,我进入了金陵山深处,来到了绝壁台。

      和上次一般,我顺着麻绳往下降……

      但是到了离底约五十丈高之处时,我体内的气机忽然有所感应……

      我发现在我左方二十丈处的青苔,似乎有所不同……上次来时功力和五感与此时差别甚大,故此忽略了这一细节,但是这次……

      我来到该处,拔出长剑一刺,果然,只有表面有着薄薄一层,被青苔所附着的潮湿泥土,后方竟然是空的!

      我将泥土尽数掘开,露出了一个丈许见方的洞穴。

      我缓缓的前行,发现空气并不滞闷,洞穴横向凿入,内部逐渐开阔,我已可由爬行改为蹲身而行……

      约莫一刻钟之后,到了尽头,竟然是一间石室。

      石室四壁的工整,让我暗自惊骇,如若此间石室为一人独自开辟,此人的功力简直是匪夷所思,非人力所能及。

      角落放置了数个酒坛子,石室的中央有个石桌。

      我走近石桌,发现上面有字,凑前一看,是一篇类似内功心法的修行口诀,旁边还有两段文字。

      我首先看向第一段文字,越看越是惊疑,怀疑此人是不是异想天开……

      因为据刻写文字之人自称是一位道号「乾坤真人」的「修士」。

      跟据这位乾坤真人所言,那篇不是什么武功心法,而是名为「无量心经」的一部「修真法诀」。

      我根本没听过什么是「修真法诀」,道家的「无量心经」倒是略有所闻,但据我所知,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学秘笈,而只是如同佛家的经书一般,只是宗教心灵上的修行书籍……

      因此对于这位乾坤真人所言,修练这部无量心经到最后,可得道成仙,破碎虚空而去的说法,我完全无法相信。

      于是,我直接略过后面未完的篇幅,看向第二段文字……

      篆刻第二段文字之人,自称许二……

      他说他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修练,最后竟然隐隐感觉到空间的存在,空间的松动,于是便刻下这些字,如果有人来此,却未看到他的尸骇,那此事很有可能为真,因为他也破碎虚空而去了……

      我震惊的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见爹的尸首……

      难道是真的……我暗暗心动,却突然想到爷爷,缘儿……

      我果然还是放不下……等等!

      我忽然看向四周岩壁……路呢?洞穴呢?

      我进来的道路不见了,只剩下这间上下四方,严密接合无间的石壁……

      这怎么可能?

      我按下内心的惊骇,又回过头看向第一段我略过的那些文字……

      原来……这间石室是一个被炼制成「法宝」的东西,只要出现有缘人进入其中之后,便会封闭来路。

      出去的方法有二:一是修练这部「无量心经」有成,破碎虚空而去,自然就离开了这个法宝;另一个是跳过循序渐进的修练,直接修练最后修行「精神力」的法诀,一旦破除了六识屏障,进入如同佛家所言之第七识「末那识」的心灵境界,便可沟通法宝,直接离开。

      但是乾坤真人不建议第二种方式,因为变数太大,很可能耗尽寿元都毫无所成,但是第一种只要资质不太差,基本上可以在百年之内达成。

      百年……我哪有那个时间!

      不过我估计爹只花了十五年,那是不是说,天资所造成的差距很大?或者是武功高强者可以省略不少时间?

      想到这我略为研究了一下心经前段的功法,赫然发现内功原来也是能量的一种,可以被心经内所传授的法诀转化吸收,而省去直接从外界吸收能量入体的阶段……

      只是,即便如此,我估计就算是我天赋比爹好,内功修为比爹高,也最少需要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

      我考虑之后,决定先试试看心经最后那段修练精神力的口诀,如果完全感觉不到精神力的增长,便只好从头修练无量心经了……

      ***    ***     ***    ***

      夏缘离开绝杀楼之后,乔装打扮,带上斗笠,蒙上面纱,独自一人追寻灵儿与冯三的踪迹。

      我出动了绝杀楼那么多的人手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孤身一人的夏缘了。

      夏缘在绝杀楼的日子虽短,却学会了如何辨识绝杀楼之人的方法。在她的有意躲避之下,以她的武功,总是能先一歩的避过了绝杀楼在外的探子,这或许也是灵儿与冯三能在我洒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躲藏之因吧?

      约莫三个月之后,夏缘知道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她需要人手。但是夏缘同时也知道,铁剑门和夏家,应该有我的人监视着,而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资源可用的呢?

      夏缘忽然想到了此时应该已经嫁人的师姐沈洛樱。虽然不知她此时是身在铁剑门还是夫家,但是夫家的机会应该大些。

      夏缘来到了万宝钱庄在杭州西湖畔的庄园府邸之外,据说这便是少东家毕朝元的居所,也是他与少夫人大婚之后的新居。

      沈洛樱兴高采烈的自内堂奔出,亲自将夏缘迎了进去。

      沈洛樱爽快的答应了夏缘的请求,先是立刻飞鸽传书回铁剑门,请门下弟子在外时暗中留意,当然是以她大师姐的身分所下之令,其中并未有只字片语提及夏缘;又接着以少奶奶的名义,要钱庄遍及各地的分行商号暗中请人找寻。

      沈洛樱又邀请夏缘住下,安心等待结果。

      夏缘知晓自己人单力薄,多自己一人在外乱找闲晃的帮助不大,又有被绝杀楼中人发现的危险,而她此时还不想见我,便答应了下来,就此住下。

      夏缘却是不知,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暗中向她靠近……

      夏缘见来此数日,都未见到这位传闻中样貌俊帅的师姐夫,便随口提问,据沈洛樱所言,这位毕朝元温柔体贴,对她亦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唯一的缺点,便是需要时常至各地出差,查阅分行帐簿……这不,这次又说要出差半个月至一个月之久。

      夏缘这次一见到沈洛樱,便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皮肤比之前更加的细腻润滑,显得更加的艳光照人。后在沈洛樱的介绍之下,方才得之原因……

      原来沈洛樱的府内后院,有一座温泉,是先引冷水入烧锅中烧热,又导入池内所形成的人工温泉。

      沈洛樱表情幸福的对夏缘介绍,这是毕朝元专门为了她命人所建,而且在烧水时还会加入各种养颜美容的药物,使得池水有美肌养肤之效。

      沈洛樱每晚用过晚膳之后,都会试图邀着夏缘一起共浴,夏缘一开始推拒了几次,毕竟这是沈洛樱夫君专程为她所建;不过在沈洛樱力邀推荐之下,还是终于答应一试。

      二人皆为女子,二人在门内关系一向亲近,也不是第一次坦呈相见,故夏缘面对同样娇躯赤裸的沈洛樱,到也不觉得别扭,只是有些不惯洗浴时身边有婢女服侍,毕竟她已经脱离夏家大小姐这一个身分十多年,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沈洛樱见夏缘不习惯,便挥退了靠上来要帮二女擦澡的两位女婢,二女在池中泡了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起身离池。

      沈洛樱此时又极力推荐夏缘一种购自西域的香料精油。

      夏缘见到自己经此一泡,身上的肌肤似乎隐隐的比之前更加的细致嫩滑,对沈洛樱所言自然已是极为相信,此时听沈洛樱所言,此种精油除了也有美容之效以外,兼之还有安神静心的效果,便也答应试试。

      大凡女子便没有不爱美的,夏缘本身虽然不喜那些外在的饰品胭脂之物,却也还是多少会在意自身的容貌皮肤,而此点在与我相爱之后更是如此。

      沈洛樱命侍女取来精油之后,便让夏缘躺在池边躺椅之上,将精油均匀的涂抹在夏缘全身,其中并眼带羡慕的赞叹夏缘的身材与肌肤之完美无暇,随后又让夏缘翻过身改为趴姿,均匀的将精油涂抹在夏缘身上。

      沈洛樱自己则是让婢女动手,一样的将精油涂抹正反两面,自然晾乾之后,方才起身穿衣,与夏缘互道晚安。

      当然,夏缘并不知道,在今晚的沐浴时,从一开始宽衣下水,到最后穿上衣物的整个过程之中,除了沈洛樱与二为女婢之外,还有一个男子隐藏一旁,用一双火热明亮的大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享受了夏缘毫不保留展露的春光美色!

      而该名男子,在夏缘穿上衣物之后,便悄然离去,此刻正在沈洛樱厢房之中等待……

      沈洛樱一开房门,见到男子,脸现惊喜之色,扑入男子怀中说道:「夫君你回府了,什么时候到的?」

      原来这人便是毕朝元!

      毕朝元伸手搂着沈洛樱说道:「一接到你传讯后便立刻赶回,于今日晚膳时方才到达。」

      沈洛樱闻言格格娇笑道:「哇!……那夫君你不就都看到了?」

      毕朝元点点头:「嗯……干得不错。」

      沈洛樱笑道:「怎样?我师妹的身体美吧?……你现在是不是很硬啊?」话说完一只素手已在毕朝元的裤裆处抚摸……

      毕朝元呵呵笑道:「那妮子本就是极品……不过在享用她之前,先拿你泄泄火再说!」

      是夜,满室皆春,沈洛樱的淫声浪语整夜不绝……

      隔日,用过晚膳之后,沈洛樱与夏缘再次双双来至温泉泡澡,不过沈洛樱这次并未亲自动手帮夏缘涂抹精油,而是让婢女动手。

      而她却是不知,在这瓶涂抹在她身上的香料精油之中,除了原本的美颜配方之外,还额外添加了一种会让人皮肤更加敏感的药物。

      浑然不知已被师姐出卖的夏缘,渐渐的习惯了每日的温泉泡澡……

      夏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男人了……明明自己被他脱口说出的话所伤害,心底还在生他的气,还不想见到他,为什么最近会时常想起他?

      尤其是每晚涂抹精油时,明明在身上摸着自己的是女子的手,自己为什么会有被他爱抚时的那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竟然让她回忆起那一晚,被那淫僧……那双手所带来的,强烈至无法抵抗的感觉。

      夏缘甚至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越来越脱离了跟那人做那事时,被他和女人一般柔软细嫩的手抚摸时,温馨而充满爱意的满足感……反而更加的越来越像,那淫僧对自己施展淫术挑逗时,那种勾起身体本能渴求的强烈快感……

      夏缘试图忽略这种感觉,但是脑海中却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些性爱交合的画面,于是夏缘试图控制脑海中的景象,回忆与我交合时的点滴,却往往会突然插入被淫僧九禅玩弄时的画面与感觉……

      而且,不管夏缘如何努力,九禅的画面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夏缘努力的将九禅的画面自脑中抹去,回亦属于我的画面,但过不久之后,九禅又会突兀的跳出插入,将夏缘拉入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之中……

      所幸药物并不能无限制的增加皮肤的敏感度,因此毕朝元与沈洛樱见差不多之后,便也停止了继续添加药物的行为。

      如此的经过了一个月,毕朝元终于「回来」了,并与夏缘正式见了一面。

      毕朝元果然如传闻般清秀俊美,气质飘逸。

      夏缘对毕朝元的第一印象说不上好坏,只是心中想道:「这人与来生还真有些相似,都是清秀俊美的男子……不过还是来生好看。」

      三人随即分别入坐,沈洛樱招手让人送上午膳。

      席间毕朝元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对沈洛樱又是无比关怀,体贴周到,使得夏缘暗暗点头,内心暗自为师姐找了个如意郎君而高兴;更难得的是毕朝元对夏缘的态度虽然是礼貌殷勤,却是目不斜视,说话时眼神直视,目光坦然,一点也没有对夏缘这位人间绝色,显露出任何兴趣或动心之处。使得夏缘心中对他多了些好感。

      但毕朝元好不容易方才建立的一丝好感,很快便消失殆尽。

      因为他的性欲太强了,对沈洛樱简直就是需索无度,夜夜求欢的地步!

      而这和夏缘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她就住在隔壁的厢房之中,两个房间门与门的距离还不到十丈!

      本来以这个距离,只要放轻了声音说话,对方又不刻意凝神倾听的话,是听不见的。

      但是一旦沉溺于交合的快感,性爱的激情时,还会注意到放轻声音吗?

      一开始她还会捂着嘴闷哼呻吟,或者是控制音量,似乎是意识到与夏缘厢房的距离并不太远……但最后被毕朝元操得高潮迭起时,每每便忘呼所以,酣畅淋漓的放声娇吟。

      夏缘一开始还有些尴尬,怎会让她给听到了师姐与夫君行房时的声音;接着又觉得有些羞人,这声音也太销魂了吧,师姐是要多舒服难耐,才会发出如此的声音出来?但是后来听着听着,就有些变味了……

      夏缘听着隔壁二人忘情交欢的声响,不觉间竟是绮念暗生……片刻后已是情思丛生,欲朝泛涌……夏缘蓦然惊觉,意图克制,但那阵阵声响却是无比清晰,不断的传来……

      而其中除了沈洛樱的呻吟之外,连床铺动摇的「吱吱」声,肉体碰撞的「吱吱」声,甚至是那「噗哧」、「噗哧」的声音都能隐约听见……

      但最令夏缘觉得要命的,是这样的情形,竟然可以持续一整夜,足足二个时辰之久,直到即将天明之际方才停歇!

      如果说偶尔为之便算了,但此情况自毕朝元回府之后,便夜夜如此。也因此夏缘对这位姊夫的观感是直线下降……

      毕朝元的回归,同时也中止了夏缘每晚与沈洛樱一同泡温泉的日子。

      沈洛樱在毕朝元回府的第一晚,便不好意思的让夏缘自己先去温泉洗浴,她得去书房帮毕朝元处理商行的事情。

      夏缘对此倒是表示无碍,毕竟二人新婚燕尔,就算沈洛樱只是找藉口多陪陪自己夫君,那也是正常之事。

      直到有一晚……

      专门服侍夏缘的婢女小云身体突然不适,夏缘也不以为意,便让她去歇息,自己拿着毛巾衣物前往温泉处。

      来到温泉附近,夏缘自假山后步出拐弯时,身形忽然顿住,被眼前的情形给吓了一跳。

      温泉池中此刻已然有人,一男一女。

      原来是她以为在书房中处理商行事务的毕朝元与沈洛樱夫妇,一同在温泉池中,赤身露体的,正在行那男女交合之事!

      夏缘在一看清楚情况之时,便打算转身离开;而在此时,突然的一幕却让她愕然的愣在当地……

      二人此时正打算换个姿势,于是毕朝元便从沈洛樱体内退出,而他那硕大无比,粗长惊人的阴茎,便曝露在夏缘的眼前!

      夏缘不觉暗想:「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东西……比来生长了两倍还不止,似乎甚至比那淫僧的还要大……」

      等到毕朝元将阴茎整根插入沈洛樱体内,惹得沈洛樱忍不住浪声淫叫时,夏缘才忽然从愣神之中惊觉,立刻不再停留的转身离开。

      夏缘一路上暗骂自己:「怎么能够拿来生和他人比较……怎么又想起那个讨厌可恶的僧人……」

      夏缘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刚才那一幕,有个很小的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刚刚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有那么大之人,不信就回去确认……」

      一直到回抵厢房,夏缘才勉强将那一幕驱逐出脑海之中,不再去想。

      但是,当晚隔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时……

      那一根,那一幕,不停的在夏缘将其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之后,又会不断跑回来……

      那一晚,夏缘在心中喊道:「啊……来生,我好想你……」脑中不停的浮现一幕幕和我性爱交欢时的情形……其中参杂着几根不属于我的,又粗又长的阴茎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是那一晚,夏缘的手,不自觉而本能的,第一次摸向了她的身体……

      幸好,毕朝元只待了半个月,便再次有事离府。

      夏缘与洛樱又回到一起泡温泉洗浴的日子。

      不久之后,沈洛樱告诉夏缘,温泉池到了每年一次修整的日子,必须排光池水,将池底堆积的污泥挖出。

      这日小云服侍夏缘在厢房内洗完澡,擦乾身子之后,问夏缘是否要涂抹香料精油?夏缘也没多想便应了,却没料想到,小云这次的手法和之前不同……

      之前都是力道均匀的涂抹全身便结束了,这次却是力道时清时重,有些部位明明涂抹过了,却又绕回徘徊,反覆抚摸……

      夏缘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任小云的双手在自己敏感的部位抚摸挑逗,等发觉到时已是全身泛红,阵阵酥麻随着小云的双手传遍全身,身体酸软的使不出力气……

      堆积的快感在夏缘略觉不对时便已爆发,同是女子的抚摸让夏缘心里生不出抵触的感觉,神智已模糊慵懒,在期待感已被唤起之下,夏缘软绵绵的任小云的双手逼近自己的蜜穴……

      小云的手法熟练而老道,夏缘的经验又为数不多,很快的便在小云的十指之下泄身……短暂的潮韵之后,夏缘迅速的清醒过来,她本欲询问小云为何如此,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疑惑不解之下,追究的心思也就淡了,夏缘只是让小云收拾洗浴的用具,便让她下去。

      隔日,夏缘没有再让小云涂抹精油。

      如此又过数日,沈洛樱忽然找夏缘陪她一起沐浴,二女分别浸泡在两个洒满花瓣的木桶之内……

      沈洛樱忽然问道:「我听说,你不再让小云帮你涂抹精油了?」

      见夏缘淡然点头不答,沈洛樱笑道:「不会就因为她帮你泄出来罢?」

      夏缘一惊,又有些羞意,一时间竟不之如何回答。

      沈洛樱见状又道:「说起来此事还是因为我未吩咐清楚之故,不是她的错,师妹你就别怪她了,好吗?」

      见夏缘闻言后不解的望着她,沈洛樱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明一遍。

      原来,沈洛樱之前在涂抹精油时,便时常有让婢女帮自己排解寂寞,发泄欲望的习惯。这次夏缘一来,沈洛樱在把自己的贴身女婢分配出一个去服侍夏缘的时候,便吩咐她们要对待夏缘,如同对待自己一样。

      之前二女一起泡温泉时,沈洛樱顾及夏缘的接受程度,又特地吩咐女婢们在洗温泉时不必做那事。

      沈洛樱却没想到下人总是少根筋,主子说洗温泉不用做那事,不代表其他时候不用……却没想到沈洛樱的意思是不需要对夏缘做那种服务……

      夏缘听完,心中惊讶沈洛樱竟然对自己这么坦白,却也同时感到不解,沉吟半晌方道:「师姐你不是有姊夫了吗?为何还需要如此……而且,你不会觉得这样做对姊夫有些……」

      沈洛樱娇笑接话道:「对不起你姊夫是吗?……其实你想岔了,我这样反而大大的减低了对不起你姊夫的机会……你想想,你姊夫那么长时间不在家,可我也是正常的女人,在他不在家时,如果我很寂寞,很想要的时候怎么办?如果那时候受到引诱,是不是容易做出错事?但是如果我有这个发泄的管道,便不容易一时糊涂犯错了……」

      见到夏缘虽然点头,似乎仍有些一知半解,便道:「你可能还没体会过,女人尝过那种滋味之后,欲望一起而得不到排解,是很可怕的。」

      夏缘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经验,又忽然想到那次泄身之后,神清气爽,之前累积的欲求不满尽皆消失,淤塞尽去的那种感觉,方才同意沈洛樱之言。

      沈洛樱见夏缘已初步不排斥此事,便拿起毛巾帮夏缘擦洗身子,趁机在她身上抚摸挑逗,又在她耳边不断诱惑,要她放轻松不要多想,再试一次看看。

      夏缘的确被沈洛樱的说法产生了好奇,便未出声拒绝,半推半就的接受。

      夏缘没想到沈洛樱的手法技巧比小云更加高超,半晌之后,便在水中泄了一次。后来二女洗浴完毕,在涂抹精油时,夏缘又在小云的手中再次泄身。

      沈洛樱自此之后,便不时约夏缘颠鸾倒凤一番,夏缘在逐渐习惯之下,并不知道沈洛樱正藉着此种手段,渐渐的开发自己肉体的性感,与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本能。

      半个月之后,沈洛樱直接邀夏缘与她同住,温泉池也再次开启……

      沈洛樱的口味越来越重,当晚,她拿出了一个称为「白玉萧」的淫具,形状如男性阳物,她对夏缘说,这比手指还要好。

      又过数日,她拿出了一个称为「双头龙」的物品,一样是温润的玉石所雕琢而成,其实就是把两根之前白玉淫具结合在一起罢了,可以让二女同时享用到淫具入体的感觉,并互相挺腰摆臀相就,互相刺激,形同男女交合……

      沈洛樱又说,在使用淫具时,可以加入想像,会更有感觉……她自然是想像她家的毕朝元,而夏缘则可以想像许来生……

      沈洛樱果然沉浸在想像之中,不断唤着毕朝元的名字。夏缘一开始自然也是想像她的爱人许来生,但她的性子使然,无法做出一直喊出名字的举动……在沈洛樱的喊声中,夏缘受到了影响,脑中忽然出现了其他男人的阴茎模样,毕朝元的,淫僧九禅的……

      不知不觉中,此事已脱离初衷,悄然变味……

      夏缘不知道,她这座冰山,正在急速的融化……

      夏缘未察觉,有一个男子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筹画着这一切,耐心的等待着,那一夜的到来……

      已近酷暑盛夏时节,这天有些闷,有些热……

      子时。

      月已高挂,夜色已深。

      烛火已熄的房内,几许月光透射过轻纱窗帘,朦胧隐约之中,两个曼妙身影正在床上交缠,那堪比皎月的白玉肌肤,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无论任何男人乍见之下,都会血脉贲张,恨不得能立刻提枪上马,加入其中。

      沈洛樱与夏缘双双躺在床上,沈洛樱正握着「双头龙」的中段,其中一端已插入自己体内,另一端则是在夏缘光洁的阴户上划着。沈洛樱挑逗着夏缘的小豆子,龙头在夏缘的肉缝上来回,直到那形如伞状之处整个都沾染了蜜液之后,方才徐徐撑开密穴……

      「啊……夫君你真棒……」沈洛樱闭眼呢喃着……稍过一会,看着身下眯眼皱眉的夏缘,忽然问道:「你刚有想像来生妹婿吗?……滋味如何?……」

      夏缘贝齿轻咬下唇,红着脸不答。

      她怎么好意思说,她原本也是心里想着我的,却在插入的瞬间,听见了沈洛樱的呢喃,然后出现的人,却变成了毕朝元……她怎敢诚实的说,她想的是别人的夫君……

      沈洛樱早已习惯话少的夏缘,再说,她也只是逗逗她,并非真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沈洛樱的腰肢缓缓使力,体内「双头龙」的两端逐渐的更深入二女的玉径深处……

      夏缘努力的想要想着我的身影,但是感觉落差却是太大……她清楚的知道我的阴茎在她体内时的感觉……绝对没有这么充实、胀满……于是温泉池边所见的那一幕,毕朝元的硕大与粗长,在她脑海不断出现……

      忽然,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步入房内。

      床上二女被声音所惊动,齐齐转头看去。

      却是毕朝元突然回府,看似已喝醉的样子,口齿模糊不清道:「娘子,为夫回来了……」

      夏缘大惊失色,急忙中抓住棉被遮掩赤裸的胴体,随后想找衣物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掉落在床下……沈洛樱则是急忙抓住外衣往身上一罩,顺手放下床帘,起身向前迎去,口中问道:「夫君……你怎会这时回来?」

      毕朝元忽然呼痛一声,原来是黑暗之中不能视物,踢到了椅子。

      毕朝元说道:「这次事情比较顺利,就提早回府了……怎知下午在镇上遇见陆员外,被他硬是拉去喝了几杯,直到此时方得脱身……」

      毕朝元不会武艺,双眼的视力远不及二女,这一丁点月光对他来说,完全无用,话说完再次撞到桌脚,好在沈洛樱已迎上,在一旁扶住他免于跌倒。

      「来……先坐下,我倒点茶给你醒醒酒。」沈洛樱温柔的说着,拖住毕朝元不让他靠近床铺。

      「不用……我还没那么醉……」醉酒之人,很少会承认的,毕朝元显然也是如此。

      「娘子,我想你了……我要你……」毕朝元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沈洛樱的身上乱摸,口中说道。

      「哎呀……夫君,都这么晚了……会吵到师妹的。」沈洛樱试图拒绝,推拒着毕朝元的双手。

      但发起酒疯的人,又岂是可以理喻的?毕朝元不管不顾的拉扯着沈洛樱身上的衣物,口中却道:「晚什么晚……我们哪次不是做到快天亮……你师妹她已经睡了,不会吵到她的……再说,之前不就都没事?……」

      想不到毕朝元虽然喝醉了,却不好糊弄,沈洛樱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似乎又在他双手之下起了淫欲,半推半就的,口中亦逐渐闷哼娇吟……

      夏缘缩在床内,原本是想等沈洛樱想出办法将毕朝元引开,自己好逃回自己的厢房之内,却料不到沈洛樱如此不堪,被毕朝元摸几下就已情欲难忍。

      「咦……娘子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啧啧……还说不要,我看你也很想念我了吧?……」毕朝元终于发觉到沈洛樱在外衫之下是中空状态,出言说道。

      「不是……那是因为……哦~~~」沈洛樱忙欲辩解,却又不能出卖夏缘,而最后那一声拉长的呻吟,显然是已被毕朝元操入体内。

      「唔唔……好棒……啊……我的好夫君……喔喔……好相公,你的那根好大好硬,妾身好舒服……」毕朝元似乎真是天赋惊人,沈洛樱被他操入后不久,已是淫声浪语不断,似乎忘记了床上的夏缘。

      夏缘被沈洛樱的呻吟搞得面红耳赤,只见毕朝元站着抱起沈洛樱,双手扶住她下身雪臀与大腿,身下的肉棒有一半没入沈洛樱体内。沈洛樱修长的双腿紧夹住毕朝元的腰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首娇吟,身躯不停扭动。

      夏缘见毕朝元不过只插入一半左右,便使得沈洛樱如此骚淫浪荡,不由得无法相信……对比于两人之前使用淫具之时,沈洛樱的表现很显然的让夏缘得知,沈洛樱此刻的快感远远大于使用淫具,足有数倍以上……

      夏缘短短一瞥之后,确认了不管自己从哪个方向出去,都无法避开毕朝元而溜出房间之后,便转头面向墙壁,一方面是不愿偷窥他人性爱,同时也是因为尊重我,而不愿一直盯着其他男人的阴茎。

      夏缘此刻无奈的想着,只有等着看毕朝元会不会在发泄过后,因为酒醉而让她有可趁之机,偷偷溜出吧……

      但是事情似乎并不向着夏缘所希望的一方发展……

      夏缘蓦然发觉,他二人所发出的声响,似乎正在逐渐靠近……

      夏缘猛然转头,发现毕朝元已抱着沈洛樱来至床边,将沈洛樱徐徐放下,并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腰肢,从后方再次进入。

      夏缘张大双眼,看着毕朝元的一举一动,心中紧张的似乎要从口中跳出。

      夏缘见毕朝元始终没有将身子探入床帘,而是只有沈洛樱跪趴的半个身子进入了床帘之中,不由松了口气,却也同时隐隐担心,怕毕朝元随时可能在下一刻爬上床铺……

      沈洛樱的身子在毕朝元强力的冲撞之下,隐隐的往床内深入,原本还悬空在床外的交合之处,惊心动魄的出现在夏缘眼前!

      「天哪!……」终于在近处得以一观,夏缘心中震憾不已,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粗……这么长……

      强忍住悸动转头不看,夏缘半晌后忽觉身子一紧,转头回来发现是沈洛樱的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

      夏缘连忙想要挣脱,但沈洛樱此刻已被身后的的毕朝元操到高潮迭起,神智有些模糊,她紧紧的如落海之人环抱浮木一般,让夏缘怎也无法扳开沈洛樱的双手,又不能对她动武,只有尽量将身子后缩躲避。

      一会后沈洛樱双手略松之际,夏缘抓紧时机摆脱,原本遮掩着自己身子的棉被却因为已被沈洛樱压在身下,无法拉出……

      夏缘背靠墙壁,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此时沈洛樱和毕朝元都已上床,只是毕朝元显然是操干得极为专心,丝毫未察觉到床上多了一人。

      夏缘想要趁机绕过二人下床,但毕朝元身后的空间实在不够她通过,只能选沈洛樱那一头,但这样很容易便会被毕朝元看见……

      夏缘观察了一会,见毕朝元始终是低着头埋头苦干,有时会趴下亲吻沈洛樱光滑的美背,却几乎不会抬头看向前方……

      咬了咬牙,夏缘决定一试……

      好不容易没有引起毕朝元的注意,夏缘偷偷移动至二人前方,正打算越过沈洛樱上方,一鼓作气下床,沈洛樱一双手蓦然伸出,一手抓住夏缘脚踝,一手却在她腿上游走……

      夏缘转身曲起身子,相要伸手掰开沈洛樱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却被她突然一把施力的扯下,身子随即被沈洛樱抱住压在身下。

      夏缘一看,沈洛樱此时表情迷蒙,似乎当作了平日只有二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感受到沈洛樱开始抚摸挑逗自己,连忙先拉过被子,尽量遮掩之外,亦在不引起动静之下尽可能的极力挣扎……

      夏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逐渐发热,娇躯在沈洛樱的挑逗之下逐渐酸软,挣扎的力道缓缓消失……夏缘奋力的侧转过身子,以背部面向沈洛樱,毕竟身体前面的敏感部位较多……

      一开始夏缘还会不时的抬起头斜眼看向毕朝元,观察他是否有察觉自己的存在,如此数次之后,在不断升级的快感侵袭之下,已渐渐无法顾及……

      沈洛樱的双手不时绕到夏缘前方抚摸,丰胸乳尖,腋下腰窝都在一双手的爱抚挑逗范围之内,显然这背对的方式,所能起到的效果甚微。

      由于角度问题,从背面臀部方向抚摸过来的双手,显然更容易触碰到蜜穴与小豆,几乎可无视夏缘紧闭的丰润大腿的阻挡。

      夏缘在沈洛樱的一双手抚爱挑逗之下,数次面临登顶泄身只有一步之遥,却总在沈洛樱无意的停手或改为抱住亲吻之下,每每功亏一篑……

      夏缘的神智已恍恍惚惚,六神无主,努力的闭紧咬住双唇,夹紧大腿,就耗尽了她此刻还剩下的所有力气……殊不知在她茫然未觉的情况下,背后抚摸的双手,有时候已不是来自沈洛樱,而是渐渐的换成了毕朝元……

      见到时机已然成熟,沈洛樱手微微使力,将夏缘侧躺的身子转为正面……

      夏缘双眼半眯半闭之间,无力的瞥了毕朝元的方向一眼,见对方似乎仍是将一副心思精神放在沈洛樱之上,但此刻自己的姿势之下,只要对方稍微一抬头,便可将自己的娇躯一览无遗,娇羞之下,四肢无力的她,只能阖上双眼,故作不知的忽略此事……

      沈洛樱一手来到夏缘闭紧并拢,向上曲起的一双大腿之上,从膝盖之处到大腿根处,徐徐抚摸,另一手则拿起床上的「双头龙」淫具,以尖端处在夏缘的柳腰小腹处轻点,滑向侧股,渐渐往双腿之间游移靠近……

      难以抑制的期待感在下腹处疯狂的灼烧,沈洛樱在夏缘腿上的手轻轻向旁施力,紧闭的双腿产生了一丝缝隙,接着缝隙又扩大了一丝……又再多一丝……终于,双腿缓缓的向两侧开启……

      沈洛樱的手离开的大腿,双头龙也离开了夏缘的身体,毕朝元的手接上,挑逗着夏缘张开大腿后已不设防的小豆,肉缝,下身同时凑近……

      夏缘内心以为,期待会进入的双头龙,在夏缘未察觉之下,已替换成一根更粗更长,由真换假的一根男人的真时阴茎!

      难以言喻的充实饱满感觉传来,比平时更强上十倍百倍的刺激快感,瞬间冲垮了夏缘已经模糊的神智。

      「呃!……」夏缘张口成圆形,却在闷哼一声之后,发不出声音……

      双眼朦胧张开,眼前是一个面貌俊美清秀的男人,她之前认为和她深爱的我长得有几许相似的男人……

      「来生……」夏缘心中喊着我的名字,将男人当作是我,隐隐间虽然觉得不太对,发散的神智一时间无法聚拢,正常的思考……

      阵阵抽插之下,波波冲击直达心坎,在男人双手抬起夏缘修长的玉腿,扛在双肩之上时,夏缘纤细的腰肢在男人的一抽一插之间随着抬起,放下……

      男人的抽插是如此的有力,一下接着一下,带着夏缘一步一步的极乐的高处攀登,直达九天之外……

      终于,夏缘泄身了,但男人还没……

      男人将夏缘修长的双腿放下,保持阴茎仍在体内之下,将她转成侧躺之姿,继续抽插……

      夏缘泄身后欲潮短暂退去的时间,再次发现不对劲,这男人似乎不是我,不是她心中的来生,来生的阴茎不可能这么粗长,不可能带给她这种感觉……但是很快的,欲望再次袭来,她只能再次在浪潮之中随之起舞,无法思考判断……

      又再度泄身了……

      男人又换了一个姿势,这次夏缘趴跪在床上,男人的阴茎从后方破入,直达阴道玉径最深之处。

      二次的泄身让夏缘的神智逐渐恢复,她确定男人不是我,是……沈洛樱的相公,毕朝元!

      但是……她的身体似乎已不属于她,她甚至连抗拒的念头都很难聚集……

      她的内心想着:「怎么会这样……来生……我又对不起你了……我想让他停下来……我不想……但是,好舒服……我没力气了……他好大好胀,整根塞满了我那里……好硬……好热……呜……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形状……」

      毕朝元双掌握住夏缘双肩,在他操干之下,夏缘看似无法全部纳入的阴道蜜穴,终于让毕朝元的阴茎整根没入体内!

      夏缘又泄了,筋疲力尽。

      毕朝元双手下滑,改为握住夏缘双臂,阴茎的抽插这次却不见停止,只是放缓速度,改为深插缓退……

      夏缘这次的高潮强烈无比,一波一波袭来,毫不停歇。

      夏缘的身子柔若无骨,偏又被毕朝元握住双臂提起,胸脯在抽插之中挺起,身体弯成一把优美的弯弓,口中娇吟轻泄,秀发披散,臻首仰起,无力的向后靠在毕朝元的肩膀……

      在夏缘持续痉挛的高潮之中,毕朝元放开夏缘双臂,一手从后环抱夏缘,一手轻抚她的脸颊,将嘴缓缓凑近,将夏缘清丽无双的俏脸转侧面向自己,一口吻上鲜嫩的朱唇,挑开贝齿,吸吮丁香小舌……

      夏缘的香舌被毕朝元吸入对方之口,细细品味,缓缓放开……两人的舌头在空中持续的接触,缠绕……

      毕朝元的抽动终于渐缓,夏缘总算从不断的高潮之上缓缓退下,转为平缓的潮韵,但二人的口舌之吻却更见热烈与缠绵……

      毕朝元似乎还没完事,尚未满足于此……

      他将夏缘翻回正面,分开柔弱无力的双腿,扶正阴茎,再次进入。

      他双手十指紧握住夏缘的一双素手,缓缓向上拉起,至夏缘头顶之上。

      他双眼直视夏缘,与其互相对视,半晌,夏缘败阵,脸红避开。

      夏缘在此姿势之下,虽是仰躺,双乳却集中坚挺,毕朝元以口在其上吸吮舔咬,嫩白乳肉之上红印点点,吻痕处处。乳晕被含入口中,乳尖在与舌头玩捉迷藏之中坚硬发胀……

      毕朝元的腰部终于发力,臀部奋力沉耸……

      一上来便是次次冲刺,下下强棒!

      夏缘瞬间便几乎攀登极乐,在毕朝元松开她双掌,转而握住双乳之际,夏缘首次素手芊伸,环抱住身上逞威的男人;一双修长在两侧张开的玉腿,夹紧了又松开,松了又夹,最后徐徐抬起,盘在男人腰后……

      毕朝元嘴角浮起一丝邪笑,他忽然停住了腰部的动作,退出阴茎,直起身子盘腿而坐,而后将夏缘也跟着拉起,双手抱住夏缘的雪臀一抬,让她双腿左右张开的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毕朝元如一座佛像,又如一颗磐石,不动如山。

      夏缘媚眼如丝看着眼前的男人,弯月柳眉紧皱,贝齿紧咬着下唇,鼻中闷哼出声……

      短暂的坚持很快的就打破了……

      夏缘扭腰沉臀,在阴茎的前端进入体内时,小腹一缩,全身颤栗;在吃进一半的阴茎时,张口娇哼,脸现迷醉……

      夏缘松开抱住毕朝元的双手,改为身体后坳,双手放置于男人双膝之处……

      接着……夏缘的双腿与腰肢用力,下腹与臀部的肌肉一缩一放……开始在男人身上骑骋起伏着……

      不动如山的大佛动了,他满意的笑着,抱住夏缘,开始上下挺刺,这是他给予的奖励。

      因为……

      这是夏缘今晚首次的主动,而她清楚的知道,这人不是我……

      夏缘被奸淫了一整夜。

      天色已亮,夏缘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的睡着,或说被奸至昏迷。

      躺在身旁装昏的沈洛樱爬起身来,对毕朝元吟吟笑道:「恭喜夫君……那日夫君扮作姬无厉,一见师妹便惊为天人,当初本已将师妹擒下,可惜半路杀出救兵,以至于最后功亏一篑……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毕朝元淡淡笑道:「之前听你说有个国色天香的师妹,只是性情冷淡,有若冰山,于是便姑且设局收之,原以为也不过就另一个美人罢了,没想到却是此等绝色……哼!当初本已得手,却被许来生二人路过给破坏了……不过也好,当时如果真的得手了,也就没有如今的乐趣了……」

      想不到这毕朝元原来竟是姬无厉!

      而沈洛樱则早便被其收服了,就连当初的落入淫贼之手一事,都只是一个为了抓住夏缘,供其淫乐的圈套!

      沈洛樱闻言看了一眼床上的夏缘,又再次笑道:「夫君,你的性技果然是超群卓越,天下无双,连师妹这等冰山美人,也要折服在你手中。」

      毕朝元闻言却是缓缓摇头:「没这么简单。」

      见沈洛樱疑惑的看向他,继续道:「她方才不过是一时落入迷情之境,以她的性情与心境,如若我预料不错,等她一觉醒来之后,便会立时回复旧貌。关于这点,我有经验……」

      沈洛樱闻言道:「那接下来……」

      毕朝元不容置疑的道:「你且听我吩咐便是。」

      毕朝元抬头望着窗外的云朵,在朝阳的照射下,清澈纯净。

      毕朝元一时看得出神,口中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许来生……」

      ***    ***     ***    ***

      我没想到,第一次修练精神口诀,我就进入了「坐忘」。

      在坐忘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离开了身体,我可以感受到四周的情况。我的精神渗透出了山壁,来到了山巅,我感受着四周天地景物的变化,风无形,云无常,日月更迭,四季交替,人生呢?是否亦有一个循环,又或者这便是佛家所说的「轮回」?

      蓦然,我的坐忘结束,精神归体,一切如幻似梦,却又如此真切。

      我发现我是被腹中饥饿所中断修练,当下起身步至酒坛之旁,打开盖子,从中舀出一瓢乳白色的液体饮下。据石刻所言,这是「灵乳」,喝一瓢有辟谷十日之效,多喝无用,因为身体无法吸收。

      我默默感受一番,似乎精神力大有增长。

      石刻中所说精神力修练无比困难的情形,并未发生在我身上……或许这便是运道吧。

      接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我又修练了十次,喝了十瓢灵乳,也坐忘了十次。

      从第十次修练中清醒过来之后,我忽然察觉到了不同。

      我「看」到了这个石室,它的外围是一个圆球状之物,表面上金黄色的光泽流淌,似乎是一种金属液体。内部的构造则是一个正方立体空间,便是我现在所待的石室。

      我隐隐有种感觉,我只要「想」就可以出去。

      我靠近石桌,将石刻上的「无量心经」默默记忆背诵下来,又取了一些灵乳之后,我心中空灵,脑海中只有一念……「带我出去」。

      忽然,我感觉到圆球表面的液体快速的流动了一周,我感觉到一阵波动,睁开眼时已站在绝壁台之上。

      我一路不停,直接回到了绝杀楼总部,路上问了人日子,稍一计算,果真是过了百日。

      如我所料,我失踪了三个月,爷爷已有些着急。

      爷爷看见我平安无事,甚是欣喜,接着又盯着我看了片刻,摇摇头说,我如今的武学修为已远远高过于他,他完全看不透我的深浅了。

      我没有对爷爷透露关于石壁的事,以及爹的事。

      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怕爷爷会要我亲自带他去一趟那间石室,问题是,那间石室可进不可出啊,我可不想再困于其中,我还要找缘儿。

      我询问是否有缘儿等三人的消息,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失望不已。

      在绝杀楼陪爷爷过了数日,正打算继续出外寻人时,我接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未有署名,只简单写了「许来生亲启」几个字。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白色的丝绸手绢,绢上红点斑斑。

      信上则是写了一首诗句:

      月明当空,夜舞长空;漫漫长夜,徒呼奈何。

      林中小屋,偶遇佳人;窕窕淑女,君子好逑。

      阴阳交合,男女欢爱;一夜旖旎,二度春风。

      处子红丸,落红白绢;人非完璧,君可知否?

      信末无落款,却有一行字:欲知芳踪何处,西湖万宝钱庄。

      看完信,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圣子的报复!

      他想离间我和缘儿……

      但是,一丝丝,一件件,过去我所忽略的线索,蓦然爬上我的心头……

      首先,缘儿没有落红……原来,消失的落红在这。

      再来就是,缘儿被师父发现守宫砂消失,以及我到达木屋时,缘儿双手环抱着圣子,露出白玉凝脂般,光洁无暇的臂膀……那时缘儿的守宫砂就已经没了!

      我终于知道,缘儿当时在铁剑门接受她师父质问时,不要我承认是我做的,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破她身子的!我终于明了,为何她当初看我的眼神,有歉意,有愧疚!

      我终于明白,为何缘儿会因为灵儿的事,因为我所说的话而出走……因为灵儿让她想到了自己,因为我说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声!

      一件件的往事,我因为太爱缘儿,而不做多想,随意忽略的事情,竟然都是让我拼凑出正确答案的线索……

      蓦然,我突然想到,缘儿为何要对我隐瞒?是太爱我?还是不相信我?

      如果,缘儿没有隐瞒,在我救她时就告诉我,我会因此而不爱她吗?我事后会介意,耿耿于怀吗?

      我认为我不会……缘儿不是很了解我吗?她为何不相信我?

      等等……这么说来……我救她当时,她是真的还在淫术的影响之下,还是装的?

      我忽然想到,我才刚进入缘儿体内,她似乎就清醒了……这不合常理。

      所以她是故意阻拦我,好让圣子逃走的?

      我又想起那一幕,在我出手之前,缘儿自己主动坐下的一幕……

      我必须问个清楚……因为如果她那时神智已经清醒,却还主动对圣子求欢,却对我隐瞒,又放走圣子……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能否原谅她……

      ***    ***     ***    ***

      夏缘醒过来时,已是日正当中。

      夏缘猛然坐起,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衣着完整。

      难道说,昨晚是梦境?她知道不是,却又希望是……

      接着,夏缘看见了沈洛樱正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夏缘一看见沈洛樱就知道了……那不是梦。

      因为沈洛樱看她的眼神之中,有歉意,有愧疚……

      两人就这样默然无语的对视着……

      沈洛樱忽然双膝一沉,对缘儿跪下!

      缘儿眉头一皱,却仍是默然。

      沈洛樱哭了,哽咽着说:「师妹,师姐对不起你!」

      「我知道女人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我请你原谅朝元好么……他喝醉了,把你当作是我……」沈洛樱哭着说道。

      夏缘沉默的将沈洛樱扶起。

      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她需要时间,先把事情想清楚。

      夏缘淡淡说道:「师姐,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沈洛樱欲言又止的看着夏缘,似乎在想怎么劝慰她……半晌,终于还是长叹一声,默然离去……

      夏缘一人独坐房内,思索着前因后果,如果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那么沈洛樱必定有参予其中……夏缘想到这就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夏缘认为不可能,这对沈洛樱没好处,而且绕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与她春风一度?她不认为自己有此魅力……

      夏缘想到此处,暗自叹了一口气。

      此事最大的可能,还真是如沈洛樱所言,是阴错阳差……

      不过……夏缘忽然想到,就算一开始,毕朝元的确是认错了人,将她误认为沈洛樱,但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毕朝元就已经酒醒,而知道自己操错人了……

      因为二人曾对视许久,而他的眼神,是火热而清醒的……

      唉……罢了。夏缘撇开了那些对错是非,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她再一次对不起我,将身子给了别的男人。

      失身一次已经够对不起我了,如今又来一次……要她如何面对我?

      想到这,夏缘又想起了她上一次失身于他人,同时也是处子被破,红丸被夺的那一次……

      那一晚,我足足晚到了一个半时辰。

      夏缘早在一个半时辰之前,在「大自在天音」的驱使之下,将九禅的阴茎纳入自己体内。

      九禅的阴茎前端,缓缓撑开密穴……夏缘的眼睛睁大,看着九禅,似是不敢相信……接着,夏缘眉头皱起,口唇微张,娇柔的身子持续落下……然后,约莫过了一半左右,夏缘娇躯抖颤,娇吟不绝……

      最后,夏缘猛吸一口气,直接一沉到底!

      只见夏缘一声尖叫,痉挛着身体,一股淫液骚水从蜜穴口泊泊流出,就这样昏迷过去!

      九禅对此似乎是早有所料,他知道这正是「大自在天音」的玄妙之处……

      「大自在天音」除了是无比玄奇的精神大法之外,还是最佳的破处妙法,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上法门。

      因为大凡只要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如是在天音的影响控制之下,与施法者交欢时,便会在第一次被插入破身的同时,高潮泄身,并随即昏迷失去意识,而因此该女子便不会有破身的疼痛之苦,从而能在第一次的交欢之中,便能体会到男女交合的乐趣。

      「大自在天音」还有另外一个更为霸道的玄妙能力……这种能力又称为「迷情」。

      施展天音者,只要在施展的同时进入女子体内,便能在该名女子体内中下所谓的「天音印记」,这印记无形无相,却又会永久存在,而被中下印记的女子,身体便会记住这根阴茎,日后只要再次被插入,就会无法自拔,欢喜自生,直到高潮泄身之后,才会随着余韵渐渐退出「迷情」的状态,且由于是身体方面的控制,无关该女子意志如何,皆无法抵抗!

      九禅从前靠这两点,便不知征服收获了世间多少贞节烈女!

      而这次也不例外,「迷情」将会是帮助他收服夏缘最有力的一个手段!

      他心里慢慢形成了一个计划,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九禅趁夏缘昏迷时起身,拿起她的白色手绢,将夏缘身上破身的痕迹擦拭乾净之后,将这张手绢收起。

      接下来,就是先好好享受,然后进行这个可能会历时许久的大计划……

      夏缘从昏迷中醒来时,九禅已做好一切,又回到一开始的姿势,阴茎在夏缘体内轻轻抽动着……

      夏缘只感觉到一种充塞填满的感觉,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漫延弥漫着,那种似乎所有的缺陷,所有的不满,都被装填塞满得踏实满足的快意,使得夏缘不禁想要容纳更多,让阴茎更进入自己体内……

      口中不自觉的轻哼着,夏缘无法克制的上下迎合着九禅的抽插……

      阵阵的酥麻在夏缘体内乱窜,让她浑身娇软无力,又舒服到了极点……

      九禅缓缓的向后躺下,夏缘抱着他肩膀的双手便下滑至胸部上,上半身呈前倾之姿,双乳因此而自然垂下,落入九禅的手中把玩着。

      夏缘的纤腰与圆润的俏臀形成诱人的曲线,在夏缘前后摆动的腰肢下成为了一道道雪波臀浪……

      「嗯哼……」双乳的乳尖在九禅手指的搓揉中迅速变硬,受到刺激的夏缘摆动得更欢了……

      但是她似乎仍不满足,媚眼鞋瞟了九禅一眼,见到他仍不为所动的专注在把玩自己的双乳之中,情欲难耐之下,夏缘缓缓的将重心支点,转移到自己的双手之上,上身倾得更斜,貌似将双乳送得更前,好让九禅玩弄,实则是为了之后的动作……

      只见夏缘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再次坐下,而腰肢与臀股也配合着,原来是不满足于只晃动腰臀下的小幅抽插,而想要更深更长的抽插!

      九禅见夏缘骚浪的模样,才终于满意的双手放弃了那双白嫩的双乳,从两侧扶住了夏缘的两片肉臀,挺腰向上突刺……

      夏缘不知自己陷入了「迷情」之中。

      她只知道,身体内愉悦不断的涌出,催促她做出更放浪的行为动作……

      她只知道,她似乎喜爱上被这根阴茎抽插的感觉了,它似乎总能戳中她的酸处,麻处……

      九禅将夏缘摆放成这种耻辱淫乱的姿势,开始了一连串的奸淫,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方在夏缘体内出了阳精。

      而九禅只略微歇停,便趁夏缘还未脱出「迷情」状态中时,便开始第二轮的前戏挑逗,我便时于此时方才赶到。

      九禅在木屋四周以他们教中的独门手段,布置了特殊的提醒装置,因此我一来到他便发觉了。九禅在夏缘的耳边说着:「只要是男人,便都无法接受自己女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情形……」

      接着九禅建议夏缘隐瞒我,并给出如何隐瞒的方法……

      夏缘她太爱我了,她不想失去我……夏缘最后决定照着九禅给她的建议,装作受到淫术的影响,对我主动献身,并隐瞒破身之事……

      夏缘之后立刻便后悔了,她想对我说出事实,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且后来拖得越久,夏缘就越怕,怕自己说了,我会离开她……

      夏缘在房内待到了日落西山,婢女送上的午膳,原封不动的又收了回去。

      晚膳时分,房门又被敲响,夏缘应了声,并未起身,她以为是婢女送晚膳来了。想不到是沈洛樱亲自过来了,她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师妹……你原谅夫君了吗?……」

      夏缘眉头微皱,为什么催得这么急?吃亏受害的人可是自己,她们怎么还敢如此逼迫催促自己?

      但随即夏缘便明白了,因为沈洛樱接着说道:「那个……师妹,你未婚夫婿来了,就在外面……」

      夏缘恍然,原来师姐是怕来生会对她们夫妻不利……

      同时,夏缘对于是否继续瞒我之事,亦充满着矛盾……

      我坐在大厅的客椅之上,拿着下人递上的茶杯,却无心品茶。

      脚步声响起,我看向内堂……足足思念了半年有余的窈窕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我与缘儿视线相对,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浓浓的相思之意,心下稍慰。

      本来以我和缘儿的默契,有否第三者在场都无所谓,反正都是靠着眼神在交流……但是这次不同,我有事必须以口说出,问明。

      我淡淡的看着沈洛樱:「沈姑娘可否让在下与缘儿独处一下,谢谢。」

      「啊,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沈洛樱二话不说的离开。

      我与缘儿对视一会,我做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也不懂迂回,想了想该怎么措辞比较委婉,最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为什么瞒我?」

      缘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在问什么,她没想到我竟已得知,脸色瞬间苍白

      「我,我……」缘儿张口半天,却是说不出口,毕竟要她一个女孩子家,肉麻的说出因为太爱我,太在乎我的话,也太困难了点……尤其是缘儿这种性格。

      但是在我眼中,却成了缘儿语塞的表现,坐实了她和圣子有奸情,她已对圣子产生情意!就如同灵儿一般,因奸成爱,先性后情!

      就在缘儿彷佛下定决心,要说出她是因为太爱我才会瞒我的时候,我却在此时问了下一个问题:「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木屋那次,当时你是真的中了淫术,还是装的?」

      缘儿此时已打算向我全盘托出,其中甚至包括昨夜的失身,自然是不会再隐瞒我,她点点头承认:「是……」

      缘儿的意思就是装作中淫术勾引我,但听在我耳中,却想成从我到达木屋那一刻,她便没有中淫术!……这其中的差别极大!

      在缘儿的想法之中,她自然是不可能在未中淫术的状态之下,主动去套向九禅的阴茎!而她当时也的确是处在「迷情」的状态之下。

      但是灵儿的背叛与缘儿之前的隐瞒,让我失去了对缘儿的「盲目信任」,也就是说我会已缘儿的说话语气与表情行为来判断是否相信她,而不是继续自以为是的认为「缘儿不会这样,缘儿不可能那样」。

      而缘儿此时的语气和表情,又加上我修成的「末那识」判断之下,我可以肯定她没有说谎!

      那就是说……缘儿当初是清醒的!她是自愿的!

      也就是说……欲望战胜了理智!淫僧的肉棒大过了她对我的爱!

      而她竟能如此坦然大方的承认?

      这和灵儿挡在我刺向冯三的剑之前又有何不同?

      她怎么能如此对我?

      缘儿……你太让我失望,太伤我心了……

      缘儿看见我的表情,心中暗觉不妙,却又一时想不到是出错于而处……

      缘儿正在苦思之际,圣子的那段话正好符现她的脑海:「只要是男人,便都无法接受自己女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情形……」

      缘儿心中黯然想道:「原来如此……你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吗?」

      在二人心中所思不同,有所误会之下,我和缘儿的眼神,第一次失去了彼此交流的能力……

      我转身离去,身影一闪,已出了厅堂。

      我随口所吟道:「相对无语泪潸然,情缘已尽天涯路……」

      缘儿追出之时,我身影已杳,她张口欲留,却只能呢喃:「来生……」

      缘儿黯然神伤的脸上,也同时滴下泪水。

      ***    ***     ***    ***

      缘儿病了。

      沈洛樱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脉过后说道:「这位姑娘情思纠缠,伤心郁结难解,才会被风寒外邪所侵……我且开几幅镇静安神,温补的药方,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这位姑娘想开啊……否则病情还会反覆的。」

      沈洛樱谢过大夫,将大夫送出房门,转回床旁劝了夏缘几句,要她先安心养病,别想太多之后,又命婢女小云好好看顾之后,方才离开。

      沈洛樱却是并未回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下人房内,一进门,吓然便是方才那位大夫,只是他正在更衣……

      「夫君真是料事如神,师妹果然得病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沈洛樱对大夫说道。

      只见一阵劈啪的骨节暴响声从此人体内传出,此人的身形从毫不起眼的中等身材,缓缓拔高,最后成为高瘦的身形,脸上五官也是不断变化,最后停下时已是一个清秀俊逸的脸庞……不是毕朝元又是谁?难怪沈洛樱会称他夫君了。

      「大凡一人心情大悲之下,本就易得病……再说,就算她未得病,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也得让她得上……」毕朝元淡淡说道,原来方才大夫亦是他所扮。

      沈洛樱闻言点头称是,又啧啧赞叹的看了毕朝元半天,方道:「夫君你这门神功真是神奇,妾身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匪夷所思。」

      毕朝元傲然微笑道:「这是佛门妙法『众生无相』的神妙之处,你们中土所传的那些什么『移经换骨』或是『缩骨功』之类的,本就是传自我天竺佛门,其实不过是这门功法衍生的小道罢了。」

      语毕他取下和他脸形已有些不搭调的假发,想不到他竟是光头!

      原来,毕朝元不只是化身为姬无厉和郎中大夫,更是「欢喜圣教」中人,他到底有几种身分?

      毕朝元从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另一顶假发戴上。

      沈洛樱见状笑道:「可惜夫君你这个众生无相的妙法,不能连头发生长都控制自如,否则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毕朝元摇头道:「那是我修练不到家……这门功法不能以之对敌,故我只修练到小成便不再花心思钻研……佛门功法繁多浩大,又岂能样样精修……」

      沈洛樱又想起夏缘,将话题拉回问道:「师妹如今因情伤而生病,不知夫君下一步又是如何打算……」

      毕朝元转头欲答,却见到沈洛樱似乎欲言又止,显是尚有话未说出,于是淡然笑道:「你有什么疑问便问吧……」

      沈洛樱有些吃味的道:「妾身只是有一事不解已久,以夫君你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御女之术,为何却在收服师妹此事之上,不像当初对我那样直接,而要这么弯弯绕绕的,如此麻烦呢?」

      毕朝元闻言一笑,搂住沈洛樱道:「怎么?吃醋了啊?」

      沈洛樱作势欲挣脱,其实是在撒娇,只轻轻挣了挣,便任由毕朝元抱着。

      毕朝元问道:「我且问你,你当初从第一次被我破身之后,到后来真心爱上我,过了多久?」

      沈洛樱闻言大羞,又嗔道:「哼!你还敢说……人家那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下山,回家探望父母,却突然被安排和你相亲,你我才见过一面,当晚你就潜进来强奸人家……」

      沈洛樱陷入回忆之中,喃喃续道:「连续三日三夜都不停,人家被你弄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当初,真的恨死你了!」

      毕朝元笑问:「那后来呢?」

      沈洛樱横了毕朝元一眼,风情万种:「后来回到门内,都要偷偷摸摸的,每次洗澡完都要点上假的守宫砂,怕被师父发现……」

      毕朝元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辛苦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过了多久之后,才真心爱上我的?」

      沈洛樱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后来每次下山,不管怎么避,你都找得到我,又抗拒不了你那……后来就渐渐爱上和你……那个的滋味,爱上你的那根大坏蛋……」

      毕朝元问道:「所以,到你察觉自己爱上我时,过了多久?」

      沈洛樱想了想答道:「一年……多吧?」

      毕朝元拍拍她的头:「那你觉得以你的了解,以你师妹的这个性子,她最少需要多久才有可能?」

      沈洛樱哑口无言,一会又强辩道:「当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派内,少有机会下山,现在你日夜和师妹交合,时间必定会缩短许多吧?」

      毕朝元缓缓摇头,说道:「如果现在换成是你,我把你囚禁在这里,天天强迫你与我交合,你觉得你多久可能会转变,然后爱上我?」

      毕朝元又道:「如果我这样对你,你永远不会爱上我,顶多是成为一个性交奴隶罢了,不是吗?」

      沈洛樱想像毕朝元所描述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发冷,抱紧他说道:「还好你当初没有那样对我……」

      毕朝元轻拍了沈洛樱的俏臀说道:「那你现在还要我这样对你师妹?」

      沈洛樱撒娇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毕朝元爱怜的轻抚沈洛樱的脸颊说道:「身为圣教的圣子,我虽然调教了许多的『欲奴』,但是对于你们这些,我所看上的『圣妃』,却是绝对不会用上那种手段,而是随缘度化之……但是你师妹则又不同,她是我看上的『圣女』,对她我是势在必得!」

      沈洛樱闻言,略带不满道:「师父对师妹另眼相看,想不到夫君你对师妹也是如此……师妹还真是令人羡慕忌妒呢……」

      毕朝元闻言笑道:「根据我圣教教规,圣女除了是圣子的正妻之外,也必须成为教内教众立功后的奖赏,以示圣子对教众的无私分享之德……圣妃们则是专属于圣子的嫔妃妻妾,不必与教众分享。你真想当圣女?」

      沈洛樱闻言惊道:「啊?……那我才不要!……你以前从来不提,我哪知道这些规定……」似乎想起了什么,失色道:「那师妹她不是……」

      毕朝元失笑道:「女人啊……刚刚还忌妒她,现在又担心了?」

      又安抚道:「你放心……到时她会愿意的,你也知道我的手段……」

      在说话的同时,毕朝元,或说姬无厉,或是圣子九禅,一双手已从沈洛樱的襟前探入,玩弄起她那一双丰满的双乳……

      一时,满室皆春,一切尽在不言。

      夏缘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浮现沈洛樱满是关心的表情。

      「你发烧了一整夜,方才刚有些退烧,来,先喝点粥,我让人把昨夜熬好的药先热一下,你吃点粥后再喝……」沈洛樱扶着夏缘直起身子,从桌上端来清粥和几道清淡小菜,一边说道。

      沈洛樱亲自服侍,而非让下人来做。这其中不勉有一点为了之前之事讨好的意味在内,但也不乏出自那十年的师姐妹情谊,让夏缘心中有些感动。

      病中的夏缘昏昏沉沉的,吃完药之后便又睡去。

      沈洛樱在病床旁照顾了夏缘三日三夜。

      这三日来沈洛樱几乎是不眠不休,喂饭吃药,皆是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夏缘病情反覆,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但是每次醒来,沈洛樱皆在床铺一旁候着,夏缘自是心中有数,大为感动之下,对之前之事已完全释怀,不再对她有丝毫怀疑。

      第四日,夏缘醒来时,床边却换成了一个她想不到,此时也不想见到之人!

      毕朝元!……夏缘也说不清对他是何感觉,但绝对不是好感。

      经他口中解释,夏缘方知,沈洛樱竟为了照顾她,自己也病倒了!

      不过即便如此,夏缘也不愿让毕朝元在一旁服侍,坚持要自己吃饭和喝药,毕朝元见夏缘态度坚决,突然跪下说道:「夏姑娘,我知道我那晚酒醉之下,犯下了错事,毁了姑娘你的清白……其实,我自从第一眼见到姑娘你之后,便惊为天人,对你心生爱慕,以至于那晚甚至在酒醒之后,仍是情不自禁的……继续之前的错事……」

      毕朝元又道:「我不敢奢求姑娘你的原谅……只是现在你病了,就请先让我照顾你,你要打要骂,甚至于要杀……都等你病好之后再说,好吗?」

      夏缘倒是没想到毕朝元会在此时此刻道歉,又会如此坦白,除了直言喜欢她之外,更是直接承认那晚后来其实已经酒醒……

      但是男女有别,就算毕朝元没犯下那事,夏缘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照顾。

      见到夏缘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毕朝元无奈之下,只得叫了婢女小云来服侍她……

      然而,就在当晚,在夏缘在小云的服侍之下服下了药物,沉沉睡去之时,毕朝元的身影却在不久之后,出现在房内。

      而且,他竟然不顾夏缘此刻的身体状况,开始脱起了她的衣物!

      毕朝元迅速的将夏缘和自身的衣物脱光,上了床,口中竟开始吟唱起「大自在天音」,接着便在运行天音的同时,挺进阴茎,再次占有了夏缘的身子!

      但是将阴茎一插到底之后,毕朝元竟然不继续抽插,反而是停了下来,全力的运转着「大自在天音」,直到以他功力再也坚持不住时,毕朝元竟然直接在尚未抽插的情况下便射出阳精,而夏缘竟也同时排出了阴精,然后毕朝元才缓缓的收功。

      毕朝元收功之后,静静的感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之前便感觉到你或许是一个极适合的炉鼎,却未想到你我体质是如此契合,不过才仅仅一次的天音双修之下,我一身功力竟精进如斯……看来,你果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许来生……上次是处子之身,这次连她的心,也即将属于我了!」

      夏缘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中,她不断的与人交欢着……在一开始,是她深爱的男人,许来生;但过不久,所有和她有过性爱关系的男人都跑出来了……九禅,毕朝元……

      夏缘从梦中惊醒,发现天色已亮,然后毕朝元竟然趴在床沿睡着了……想到方才的梦,夏缘有些脸红,轻轻摇醒了他,让他回房休息,并再次郑重的对他说明他不需要如此,请他让下人来即可。

      夏缘想不到毕朝元固执起来,也是四匹马都拉不住的那种。他对夏缘的话并未做任何反驳,只是去盥洗一番之后,回来时带来了小云,让她服侍夏缘吃饭喝药。

      至此之后,每次夏缘醒来,睁开双眼,总会看见毕朝元的身影,在一旁守候着她……夏缘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次总是拒绝让他来照顾自己,二人便如此各自坚持着……

      夏缘也不是每次都那么清醒,有不少时候是昏昏沉沉的,这时她在神智不清之下,总是会不知拒绝的让毕朝元将她扶起,喂饭吃药,往往等夏缘完全清醒并意识到时,饭已吃了一半,又或已经在喝药了。

      夏缘对此是又气又无奈……

      而且,夏缘发现,自己在面对毕朝元时,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身体发热……

      一开始还只是在不小心有身体接触时,后来甚至只要他一接近自己,感受到他的气息,自己就会有反应……

      夏缘对此疑惑不解……自己怎么会对他……这怎么可能?

      但是这种感觉……分明就是……

      自己怎么可能对他动心?……自己不可能,也不能够……他可是师姐的夫君啊!……再说,自己明明是爱着来生的……

      夏缘也不是每次昏睡都会做梦,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无梦的昏睡状态。而且也不是每次作梦都是那种「性爱春梦」,有很多时候她梦见的都是来生和她过往的点滴,那些相处的甜蜜,还有那飘然离去时令她撕心裂肺的背影……所以她很肯定,她仍然深爱着来生。

      但是,很讽刺的,在「春梦」之中,来生出现的篇幅逐渐的减少,慢慢的淡化,而毕朝元所占据的分量正在快速的增加……

      夏缘不想承认,不想去正视此事,因为「梦」是她无法控制的。

      夏缘自然不知,这是因为毕朝元每晚在她熟睡之时,以她为炉鼎,和她双修的结果。夏缘不知道,随着双修的次数增加,毕朝元与她体内的「天音印记」感应会越来越强,身体也会越发契合……甚至于到最高境界时,不只不需要阴茎的插入,甚至连身体碰触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或是说话,便可引发「迷情」的状态!

      当然,那种情况就算天天性爱,也要很久,起码数年以上才有可能达到。

      但是毕朝元现在的目的,只是让夏缘的身体,产生了类似的效果,让夏缘在身体反应的误导之下,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毕朝元,而最后真的爱上他……

      夏缘在不知不觉中,对毕朝元日夜在旁陪伴照顾她,渐渐的没那么排斥,甚至隐隐有一丝感动……毕竟以他这样一位平时养尊处优,又丝毫不会武功的公子哥来说,着实不易……

      一日,夏缘在睡梦中被叫醒喝药,迷迷糊糊的她只知道喝下送到嘴边的汤匙中的药剂,等到快喝光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躺在毕朝元的怀中,双颊如炭火般发烫的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没有如往日般立刻拒绝,如果毕朝元不去叫婢女来便坚持自己喝,而是默默的将药喝完,立刻红着脸的装作睡意仍浓的躺下,背对着正偷笑的毕朝元,在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状态之下慢慢睡去……

      那日之后,夏缘反覆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并逐渐的开始好转。

      而此时夏缘不想看见,不愿面对的人出现了。

      沈洛樱病好了,再次参与照顾夏缘的工作。

      夏缘不愿意面对沈洛樱,因为她心中有愧。

      她此时已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对毕朝元有情意,甚至很可能爱上他了。

      因此,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洛樱。

      她知道毕朝元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她不知道沈洛樱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之后又是什么想法与态度……毕竟,即使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事,但很多女人仍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绝大多数都是丈夫坚持,妻子无奈下不情不愿的接受……

      夏缘不愿破坏沈洛樱与毕朝元的感情,她宁愿为了沈洛樱而将这情感收藏在心底深处……

      但是夏缘很快便发现,此事她根本就是多虑了!

      沈洛樱根本就是来说媒的!

      沈洛樱每日谈论的,不是她夫君有多好,便是要她考虑嫁给他,还说她们姊妹不分大房二房,就只是姊妹相称。往往让夏缘听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沈洛樱的表现让夏缘知道,毕朝元在爱上她此事上,并未瞒着沈洛樱。这点反而让夏缘更是欣赏他,因为这代表着如果她接受了毕朝元的感情,毕朝元未来也不会瞒她。

      夏缘虽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再爱上别的女子,但比起那些信誓旦旦的男人,夏缘更欣赏毕朝元这种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并且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谎隐瞒的男人。

      不过夏缘也因此发现了上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沈洛樱帮着毕朝元来设计自己……但面对这一个事实,夏缘却是奇怪的提不起任何怪罪沈洛樱之意,甚至也不怎么生气……

      不过夏缘还是没有答应……因为她心中还有我,她还爱着我……她不愿在心中还有我的情况之下,接受毕朝元的感情。

      但是,夏缘虽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发现这点的沈洛樱私下对毕朝元说:「恭喜夫君,师妹对你心动了喔,再加把劲!」

      最近夏缘发现,在身体接触上,毕朝元对她越来越大胆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扶她起身时,半搂着她,扶着她的肩膀;接着搀扶她的手下床到房内方桌旁的椅子上罢了。

      除此之外,毕朝元仍是表现的规规矩矩,彬彬有礼,不会对她有任何唐突或轻薄之举。这点让夏缘暗自心喜。因为他不会如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一般装模作样的说什么男女有别,故表尊重;却也不会如登徒子一般轻慢她。

      其实,夏缘内心之中,竟开始享受毕朝元这种暧昧,充满情意的轻微又不过分的触碰。这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甜蜜纯真的恋爱感觉……

      夏缘知道,她真的坠如情网了……

      这日,夏缘已可以自己起身下床。她眼角瞥到了一旁伸手欲扶,却定在半空之中的毕朝元,脸上那为她高兴,却又参杂着怅然若失的表情,忽然有种躺回床上装病的冲动……

      看着毕朝元最后失魂落魄般走出房间的背影,夏缘几乎要站起身叫住他,告诉他一切……对他说出自己对他不是毫无情意,只是心中尚有他人,她需要多一点时间……

      毕朝元最后还是未能听到这段话,因为女人的矜持……

      但是毕朝元给了她时间。

      毕朝元隔日并未出现,沈洛樱说他去处理钱庄的事情,这段日子他几乎完全丢下钱庄的事情不管,很多需要他决断的事已经不能再拖……

      夏缘心里知道,是因为自己。

      毕朝元消失了七日,这七日夏缘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七日后,毕朝元终于回来了……

      夏缘与沈洛樱正在庭院赏花,听闻下人来报,沈洛樱一张脸笑得甚是开怀,夏缘似乎受到了感染,嘴角竟不可抑制的上扬,想保持平日冰冷淡默的表情都做不到……

      夏缘忽然暗想,这不像是妻子在迎接夫君回府吗?又蓦然醒觉,不禁粉脸羞红,暗骂自己竟不知羞耻的胡思乱想……

      此时刚过午时,二女已用过午膳,不过毕朝元似乎是忙得没有时间吃饭,于是二女便在一旁作陪。席间毕朝元频频举杯,不一会已成微醺之态……用膳完后沈洛樱扶着毕朝元入内歇息,夏缘无甚睡意,便又到庭院莲池旁绕了一圈。

      等夏缘回房时,却不料毕朝元正在房内等她!

      婢女小云知机的告退,将空间留给二人……

      两人对视片刻,毕朝元缓步至夏缘身前,语气郑重而略显紧张,说道:「夏缘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度余生,下嫁于我?」

      夏缘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郑重其事,却又单刀直入的直接问她这个问题,一张粉脸胀红至耳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仍是低着头的夏缘,终于开口说道:「你……可否给我一点时间,过一段日子,我再回答你……好么?」

      毕朝元听闻夏缘并未直接拒绝,透露的语气中更有一丝希望的意味,不禁惊喜的瞪大双眼,兴奋的握紧双拳,几乎差点便要立刻跳起欢呼,却又死死克制的模样,让夏缘暗暗好笑,心中亦是一甜。

      夏缘见毕朝元只是傻笑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又加上方才的对话内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随口找话题问道:「钱庄的事情还好吧?」

      毕朝元闻言回过神来,淡淡答道:「还行……这几日可能得出个远门。」

      夏缘忽然注意到毕朝元神情略显疲态,推想应是这几日公事繁忙,已至于连觉都睡不好之故,而这一切起因都是为了照顾得病的自己,又想到前段日子他无微不至,废寝忘食的照顾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他不日便又得出远门……忽然起了亲自下厨之意,算是聊表感谢与为他饯行。于是便道:「你……之前我生病,多亏了你不辞辛苦的照顾我……现下我康复了,我想……炒几道菜,为你饯行,也算是答谢你之前的辛苦。」

      毕朝元闻言大喜,本欲立刻答应,心中暗念一转,自己不是一直在找机会亲近她,以便最后攻下她吗?这似乎是个值得一试的机会……当下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故作沉吟道:「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不过既然是要答谢我,那我可否选择一件更想要的礼物呢?」

      夏缘微愣之后答道:「当然可以,不知你想要何样的礼物?」

      毕朝元闻言呵呵傻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香一个。」

      夏缘闻言大窘,她没料到平素守礼稳重的毕朝元,会对她说出这语带调戏的话,心中暗恼的想要拒绝,却看见他似乎自觉失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又尴尬的低下头,心中暗软……

      夏缘心中暗想:「这……要不答应他?」又想:「不行……这太亲近了!」一时间竟有些挣扎,脸现犹豫之色。

      毕朝元见状暗道有戏!心下一横,露出满脸期待的表情,将脸颊凑近夏缘些许……

      夏缘本已决定婉言拒绝,却见毕朝元竟将脸凑近,看着他的表情,到口的话却无法说出,又被他靠近后的气息一激,脑中一昏,竟鬼使神差的念头一转,想到前阵子他辛苦照顾自己的日子,情意暗生,心中暗道:「算了,就当……补偿他罢。」

      而就在夏缘脸色微红,快速的凑上红唇,打算迅速的在毕朝元的脸颊上轻轻一点之际,毕朝元竟在最后一刻转过头来,让夏缘收之不及的唇,印在了毕朝元的嘴上!

      夏缘惊呆了,以毕朝元这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照理说他是反应不过来,跟不上自己速度的,却没想到他转头的这一个时机如此的凑巧……

      反应过来的夏缘迅速的离开毕朝元的嘴,刚刚的意外之吻所残留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仍停留在双唇之上。夏缘脸红心跳的想要逃离,却对上了毕朝元深情的眼神,感觉到自己娇柔的身子被他搂住,看着他再次食髓知味而凑上的脸,心中急忙的想要低头避开,或者脱出他的怀抱,身躯却反而不听使唤……

      夏缘感觉到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身体也微微发热,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动,想要再一次品味方才那……短暂却美妙的一吻……

      「唔……」夏缘嘤咛一声,双唇已被夺,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是情意绵绵的长吻……

      毕朝元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夏缘的美背上游移着,舌头亦同时攻克了夏缘贝齿的防线,品尝着她的津液,与丁香小舌搅拌纠缠……

      夏缘的舌头被毕朝元吸入口中,只觉得整个心与魂都要被吸出体外一般,心跳急遽的跳动,鼻息亦渐渐粗重,娇柔的身躯却是早就酸软酥绵,气力全失,脑海中竟出现那些性爱场景,清晰而激烈……

      夏缘脸颊绯红的想道:「啊……我怎么可以想那些羞人的事情……我还没准备好把身子交给他……」

      毕朝元在背部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已解开夏缘的腰带,掀开敞开的外衫,隔着肚兜在小腹抚摸,逐渐的向上……

      「嗯……他是什么时候……噢……不行……他要摸到那里了……」

      毕朝元的嘴中于放过了夏缘,使得她张口娇喘不已,而他的手却来到了双乳下方,隔着肚兜勾画着乳房下缘的形状……

      「诶……还是让他摸到了……喔……他的手好大,被他一把握住的感觉……好充实……好舒服……」

      被毕朝元的手指轻轻扫过数次,夏缘的乳尖迅速膨胀硬挺,毕朝元的手掌接着从两侧探入,大拇指在乳晕按压揉搓,指甲不时或轻或重的摩擦着乳尖,甜美的快感瞬间冲进后脑,酥麻酸痒四感齐至,滋味杂陈。

      「哦哦……怎么会这么……美妙……他……的手……好神奇……我……好喜欢他……摸我……」

      毕朝元的嘴开始徐徐下沉,脖子,锁骨,接着竟隔着乳白的肚兜,准确的找到了乳尖,以牙轻噬,以舌缓拨……双手则抚过夏缘腋下,轻握双臂,将夏缘双手放置于自己肩上,又滑至双臀处,一提一抱,将夏缘娇躯抱起,走向床铺。

      「唔……不行……还不行给他……但是好舒服,我不想停……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只要不被他……进来……」

      但是夏缘不知,毕朝元不知何时已褪下自己的裤子,连带夏缘下身的外裤与亵裤,也已被他脱至大腿,那根巨大挺耸的阴茎,已在行走间逐渐逼近蜜穴,就在毕朝元步至床沿时,顺势将夏缘放下,阴茎的前端在夏缘肉缝处一滑,已迅速的找准目标,一顶之下,撑开了毫无阻挡能力的蜜穴,汁水四溢……

      「呜喔……他是什么时候……啊啊……好胀……又进来了……不行了,太粗太大了……」

      「形状好清楚的感觉到了……啊……怎么可以结合的这么紧密……我感觉里面每一寸都被他顶到了……」

      而就在毕朝元的阴茎一寸寸的顶入夏缘体内之时,夏缘的心中也同时渐渐的被毕朝元的身影塞满,逐渐的将我的影向缓缓的挤出……

      毕朝元将夏缘柔嫩润滑的娇躯胴体缓缓平放于床,单手握住她双脚脚踝,另一手一把扯下她下身的衣物,又改为双手分别握住脚踝,高举过肩,在夏缘的失声娇吟中,开始抽插……

      而这也是夏缘首次心甘情愿的,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

      两个时辰过去了……

      二人在床上盘缠大战,激斗的大汗淋漓。

      夏缘已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唯有亲身经历之后,方知洛樱师姐的呻吟是什么含意,她的感受又是如何的美好……

      「你真美……」二人双唇方从激烈纠缠中分离,毕朝元便凝视着夏缘失神的双眸,在耳边呢喃道。

      「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好么,好么……」毕朝元在夏缘耳旁随而柔声请求,随而换成命令式的语气,同时下身的速度猛然提升,半吼半叫……

      夏缘在毕朝元的冲刺下微微颔首,却发现毕朝元却好似没看见似的,继续埋头苦干,口中反覆询问……

      「……好……」

      若有似乎的细声轻语从夏缘的口中传出,对毕朝元来说,如仙音,似天籁。

      ***    ***     ***    ***

      我回到了绝杀楼,独自一人。

      失去了缘儿带给我的悲痛伤心,应该是胜过灵儿的背叛。

      但奇怪的,本应痛彻心扉,一陈不振的我,没有大哭大醉一场,甚至一滴酒都没沾。

      我不知道为何,也无法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将牢记于心的「无量心经」默写出来,然后才将关于石壁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并把默写出来的心经给他。

      爷爷沉默良久,方道:「人没死就好。」

      爷爷关在自己房内七日,七日之后步出房门,召集了绝杀楼长老与所有高层人员,宣布将楼主传位于我之后,便甩手将一切都丢给了我,一个人躲在房门之内,闭门不出。

      我知道他是在修练「无量心经」,他想探索更高层的武学,他想去另外一个世界看看,最重要的,他想再见他的儿子,我的爹一面。

      正好,忙碌是我所必要的,让我不会去想太多感情上的事,去钻牛角尖。

      我不想仅只当一个杀手头子。

      我开始大力整顿绝杀楼。

      我不是派系出身,我没有长老的支持,我是空降下来的主人。

      理论上我应该最后会成为一个权力被架空瓜分的楼主。

      结果却并非如此。

      我有武力!

      没有根?我以我的剑深插地底为根!

      没有支持?我的拳头就是我的支持!

      我不讲情面,反正那些长老我都不熟。

      我冷酷无情,我没亲信可用,所以我设立规则,一切照章办事,任人我只看此人能力,他是哪一派系,属与哪一个长老的属下,我都不管!

      首先,为了纪念我曾经拥有过的二女,我将绝杀楼改名为「灵缘阁」。

      另外,改名之后的灵缘阁,将不只专营杀手生意,而是开始暗中涉及了各行各业,钱庄,酒楼,妓院,驿馆……灵缘阁开始将触角伸及各个层面,而此举不但没有影响原先的杀手生意,反而使得各种小道消息的来源更多更广,杀手执行任务时得到的掩护更为周全,而更有助于杀手暗杀目标。

      爷爷在担任楼主时,将大部分的权力都下放给长老们,已至于事实上他才是权力被架空的楼主,只不过爷爷并不在意,因为他有绝对的武力,随时可以将权力取回手中,只是他懒得管太多事,一心在武学上钻研罢了。

      其实如爷爷一般,我也不在乎这些权力,我只是想有事情可以忙。

      所以我在接任初期,想将权力取回时,确实遇到了阻力,毕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到手的权力。

      不过在我的铁血手段之下,取回权力的过程虽然血腥,却是很顺利。

      对于我的改革,原本的长老由十二名缩水为七名,二死三出走。我本没打算要杀人,长老都是过去对绝杀楼有大功之人,如果不服我,那你就走,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既然留下了,就是我说了算,还要带头反对,制造麻烦的话,还是杀了省事许多。

      而王牌杀手原本就不多,被我大手一挥,全部升为长老之后,也不过才补充了两名,长老的人数成为九人。如果冯三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十名长老了吧?

      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我除了忙于「灵缘阁」改革之事,也同时分心修练「无量心经」,并不时的与爷爷一起探讨其中奥妙。

      爷爷专心致志的修练了半年,体内的内力也不过转化了一小半,估计全部转化需要十年以上之功,这点和我之前推论爹所花的时间差不多……而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天资惊人,还是体质特殊,我只是分心修练,一样花了半年,我体内的内力已有大半转化为「无量心经」中所说的「真气」。

      这里说的「真气」和一般学武之人所说的「内力真气」有所不同。至于有何不同……我想最主要是体现在「控制」这件事情上。这种真气在打出体外之后还可以控制,当然需要不断的练习适应,修练培养,才能控制的顺畅自如。

      不过虽然我的修练进度比爷爷要快上许多,但是我体内的真气在转化了五成左右之后,却卡住了,转化真气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不管我如何努力修练,进展都是微乎其微,几乎感觉不到进步,转化的幅度甚至远低于爷爷。

      于是在爷爷的建议之下,我将手中掌控的权力再次下放给长老们,和爷爷相同,我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练「无量心经」之上。长老们对于此事,在欣喜之余也同时大惑不解,为何我当初大刀阔斧的将权力收回,如今却又要还给他们……我自然是懒得解释什么。

      而就在我和爷爷不问世事,专心修练时,「灵缘阁」也迎来了一项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正道十派竟联合成军,打上门了!

      不知道是谁将「灵缘阁」大本营的地点泄漏了,可能是冯三,或者是那三个出走长老中的任一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灵缘阁」被正道十派的联盟大军团团围困住了,危在旦夕!

      长老们遣人来报,我和爷爷方得知此事。我和爷爷对此都不以为甚,不过我同时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你们这些长老们,平常就知道争权夺利,相互倾轧,灵缘阁的情报工作就这么差吗?事先一点消息也无,直到人家打上门来了才发现?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我自然是不会让爷爷出手,爷爷也知道我的实力,只是说了几句要我小心,不可大意云云。

      我带着众位长老出阵,与十派联盟的各家掌门对峙。我看见了杜月梅,在她身后的弟子中,也看见了邱若娴,却未看见沈洛樱和……她的身影。

      我淡然一笑,朗声说道:「在下许来生,现任『灵缘阁』阁主。不知各大掌门率门下来此,有何要事待办?」

      十位掌门之中,一位留着山羊胡,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冷声说道:「哼!什么灵缘阁,绝杀楼就绝杀楼,以为改了个名字就可以脱下杀手的外皮了吗?」

      我闻言笑容不变的说道:「灵缘阁如今仍然承办买凶杀人的业务,在下并未想过要将此生意放下……不过就是改个名字罢了。」

      在场之人没想到我面对十派掌门,仍会如此大胆的直言不讳,纷纷脸色大变的大声怒骂。

      「阿弥陀佛!」一位穿着袈裟的大和尚宣了声佛号,说道:「老纳通悟,见过许施主。」

      「不敢。原来是少林方丈通悟大师,不知此来何事?」我双手抱拳,淡淡回道。

      通悟大师长的慈眉善目,外表上确实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他看了我一会,似乎想看穿我的深浅,片刻后方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来此,是想要请施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解散『灵缘阁』这一杀手组织。」

      我闻言双眉一轩,说道:「这是你一人之言,还是代表十家之言?我还以为今日你们是要灭我『灵缘阁』满门的?」

      「善哉善哉……老纳不愿多造杀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许施主高抬贵手,大发善心,免去众人性命之劫。老纳在此保证,只要施主放下屠刀,必全力保下『灵缘阁』众人之命。」通悟大师说道。

      通悟大师方语毕,先前那位华服男子便冷冷开口道:「其他人的性命我都可以放过,唯独你!」他手指着我身后长老中的一位,继续说道:「吴成义!二十二年前,你假意投入我华山门下,师父从不嫌弃你带艺投师,也从不深问你过去的背景如何,待你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却没想到你竟暗中下毒,害他性命!你这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之徒,我廖守玄今日忝为华山掌门,必将为师报仇,清理门户!」

      廖守玄此言一出,为数众多的和他有着类似仇恨之人,纷纷出言助威,跟着喝骂呼喊起来……

      见状,我对着通悟大师耸耸肩道:「大师你也看到了,此事已非你我二人可一言之决。」

      就在通悟大师皱眉沉吟之际,一位手持拂尘,身着道士服,显得仙风道骨之人缓缓说道:「贫道也不愿杀戮过多,在此有个提议,不如让那些宿有旧隙之人各自约战,以解旧怨,只要许阁主愿意解散灵缘阁,我们便放过剩下那些人的性命如何?」

      通悟大师一见来人,转头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武当掌门,了尘道长。」

      我不置可否的扫视了场中之人一遍,哈哈笑道:「你们真道我灵缘阁如此好欺不成?放过我们?今日谁放过谁尚是未知呢!」

      我转身对着长老们说道:「吴长老,给我将廖掌门的头提回来!」

      之前被廖守玄手指之人,乃是我阁内长老中的一位,他闻言抱拳说道:「属下领命。」

      当下一手提着一把九环大刀,出阵与华山掌门廖守玄斗在一处。

      吴成义所使的是灵缘阁绝艺之一的「三绝刀」。

      此人钻研刀法已过二十年,深得三绝刀法中的精要,已得个中三绝之意。何谓三绝?快绝,不绝,惊绝是也。

      快绝,就是出刀要快,快到对方看不见刀势,快到对方即使看见了也反应不过来。

      不绝,就是出刀要连绵不绝,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连环,循环不断,让对方无法喘过气来。

      惊绝,就是出刀要了无痕迹,对方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出刀,或者是知道你出刀,但是却判断错误,等刀落下了才惊觉原来刀已临身,或是原来对方是要砍向此处。

      这廖守玄也非易与之辈。华山派赖已成名的三十七路「神霄剑法」被他使得炉火纯青,一时之间,二人竟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不过吴成义毕竟是杀手出身,所练武功大部份皆讲求一击中的,要求速战速决,正面对敌本就吃亏,成为长老又不需要再接任务,平日养尊处优,练武的时间更是大大减少,久战不下,已渐落下风。

      其实我顺势让吴成义出手,本就不存他能杀敌建功的想法,只是为了解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罢了。

      现在目的已达,我暗中评估,如果今日我和爷爷都不出手的话,可能灵缘阁真的会就此覆灭吧,不过对方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便是。

      就在十派中人面露喜色,以为不久之后便可见到廖守玄将吴成义击杀的一幕之时,我云淡风轻般站在原地观看的身形突然的逐渐淡化,以至于消失。

      「残影!」「不好!」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是最先发现不对之人,二人第一时间便往廖守玄处掠去……

      「刷!」「哗啦!」声音响起,我的人影渐渐出现,由模糊而逐渐清晰。廖守玄的人头忽然凭空飞起至半空,断颈处鲜血急喷!

      一时间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在场边帮廖守玄助威喊杀的人彷佛一个个被点中了哑穴一般,张口结舌,喊声轧止。

      「呵呵呵……在下之前已曾言,今日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耳边听着我戏谑般讽刺的调笑声,众人方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又轻笑说道:「可惜呀……昔日的十大门派,不知今日过后,又能剩下几门呢?……」

      「阿弥陀佛……」「一起上!」「他练的是邪门功法,大家一起出手,不必顾及江湖道义……」

      呵呵……什么名门正派,为了性命,还不是不要脸的一起联手?而且还硬要扣上帽子,使自己站在大义凛然的一边……

      什么邪功?……不过,我会在乎吗?

      下一刻,我便陷入了九大掌门的围攻之中。

      在我以指代剑,一招击杀廖守玄之际,我已知道,在场的十派掌门,没有人是我三招两式之敌,不觉有些兴味了然。

      我脑中忽然起了戏谑的念头,就先陪你们玩玩吧……

      我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装作努力的与剩下的九大掌门尽全力周旋着……

      我将修练「无量心经」而得来的真气遍布全身,避开了要害,让几道兵器在我身上挨了几下……

      刀剑在我身上划过,只起了几道淡淡的血痕,不伤筋骨,不达经脉,甚至已经在第一时间止血结痂。我心中大定之下,对大部分的刀剑开始不闪不避……

      我体内真气根本就未大成,便已有此奇效,如果真练至大成……

      而场中九位掌门对我刀枪不入,铜皮铁骨的表现已是骇然不已,手中招数已更见狠辣,招招不离我的要害……

      试验过对兵器的防护能力之后,我又想试试硬挨内力掌劲,并任其打入体内又会如何……

      「砰!」「噗!」两声响起,我同时受了少林方丈通悟与武当掌门了尘二人一拳一掌,拳是至阳至刚的「金刚罗汉拳」,掌是至阴至柔的「武当棉掌」。

      我没有运劲抵抗,任其将拳劲掌劲打入体内,这二位不愧是修佛修道之人,并未对我使用兵器。我的身形随即高高抛起,其余七人之中,有二位下了赶尽杀绝的念头,身形随之腾空而起,双双持剑从不同角度向我攻来……

      通悟大师与了尘道长见状暗暗摇头,其他五人也是收手不攻,以为我已入必死之局。

      通悟与了尘二人的内劲入体,随刻就被体内真气化去,对我的伤害几乎可以不计,只是对外人来说,此刻我应该已是内劲入体,五脏六腑皆受震荡,已是重伤,绝难逃过接下来的那两剑。

      我也配合的装作重伤,在半空中等着二人的绝招杀到,想看看到时二人脸上惊骇欲绝的表情……

      一道身影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挡在其中一柄剑之前,手中长剑则对另外一人直接掷出……

      等我看清这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泛起惊骇欲绝表情之人竟然是我自己!

      「灵儿不要!」我嘶吼道,迅速的调用起体内真气……

      可是我此刻身在半空之中,无可借力……

      一柄长剑自灵儿背后刺入,剑尖由胸口穿出……

      「灵儿!!!」我撕心裂肺的大吼,直到此刻,我方知自己仍爱着她……

      在我落地的瞬间,那位以剑刺穿灵儿的掌门身旁,就随之出现了我的身影,我一手接过灵儿,轻声呼唤她的名字,真气同时探查之下,我知道那剑穿过了她的心脏……

      而那位掌门的头颅,此刻方才掉落。

      在场的八位掌门,都为我的身法惊呆了,我竟然是毫发无伤!他们立刻意识到,我方才打斗时根本未尽全力,否则他们一个个早已身首异处!他们不自觉的移动脚步靠在一起,却不敢再对我呈包围之势。

      对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努力的护住灵儿的心脉,即使我明明知道这是做无用之功……

      「灵儿……灵儿……」我低声呼唤着。

      灵儿失焦涣散的眼眸逐渐明亮起来,看着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狗……狗子……哥……我……我好想你……」灵儿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满足的笑着道。

      我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好想将她永远留在我怀中……

      「狗子哥……我……做到了……我……我帮你……挡……挡……」灵儿微翘的嘴角向上扬起,我没想到那次我所说之话,她仍记得,她还放在心里……她帮我挡下了那一剑……

      我看着怀中的灵儿,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带着安祥满足笑容,闭上双眼离而我去。

      「灵儿!!~~」我仰天长啸,心中悲愤莫名。

      我体内尚未转化的那些内力,竟隐隐有散功的迹象……

      不过我不在乎,此刻我只想发泄心中的悲痛!

      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玩这猫抓耗子的游戏……

      我恨这些正道之士,要不是他们,灵儿不会死……

      我恨……

      「啊啊啊啊……」如同泄愤一般,我将体内积聚的所有力量一股脑的散至体外,未转化的内力,转化完成的真气……我都不要了!

      都死吧!大家一起……

      一股狂猛的气劲以我为圆心,四散向外扩散开来……所有的人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惊,迅速的向外退去,直有百丈之遥……

      而就在我所有功力尽散的那一刻……

      我能够感受到四周的气流……或许不该说气流?那是……某种能量,游离在这天地之间,无处不在,肉眼难察……它们在我的感觉之中,是如此的亲近,我发现自己正在呼唤着它们……

      蓦然地,这些能量疯狂的向我汇聚而来,从毛孔钻入,从皮肤渗入……

      这种能量在我体内转化为真气,和我修练「无量心经」转化而来的真气似乎是同质同门……只是更为纯净自然。

      直到我的丹田出现了饱胀感,这种能量才停止了灌入。

      我忽然发现,我所修练的精神力量也有胀满的感觉,似乎隐隐约约的触摸到了下一层次的障壁……这感觉是……难到这就是佛家所说的一切之根本识,第八识「阿赖耶识」?

      我心中蓦然一动,末那识的灵觉向灵儿窜出的方位拓展而去……

      果然!

      我身形一闪消失,须臾之后,我单手环抱着灵儿的尸体,另一手同时提着一人回到原处。

      冯三此刻已被我点穴,失去了意识。

      我随手将他丢给后方的长老:「关起来……别弄死了……」

      接着我转身面对那些掌门,双目尽赤:「现在……让我们来好好的把帐算一算吧……」

      「阿弥陀佛……」通悟大师道:「许施主,节哀顺便……此事……实非我等之意,这个……萧掌门也死于施主之手,还望施主就此罢手吧……」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我挥挥手打断了通悟大师,说道:「少林,武当,铁剑门……你们走吧……至于剩下的门派……掌门自我了断的话,我就放过你门下之徒……否则,你们就通通都为灵儿陪葬吧!」

      「什么!」「施主……」「许来生……你别欺人太甚!」

      通悟大师看向我,双眼忽然一眯,眼神瞟向了我那离三寸的双脚,又抬头与我对视片刻……

      「善哉善哉……老纳相信许施主不会是一个嗜杀之人,施主日后若有得空之时,老纳很乐意和施主谈论佛法……」通悟大师双手合十,对我行了一个佛礼之后,转身离去……

      接着,武当与铁剑门先后默默离开……

      「哼!许来生,我们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其中对我出过剑,却因灵儿将剑掷向他,而最后未能接近我身边的那位掌门喊道。

      「杀。」我抬起头,眼中无任何感情,淡漠的说道。

      那日,灵缘阁外,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    ***     ***    ***

      「缘儿,灵儿死了,你知道吗?……都是我的错……缘儿,我想你了……」我在前往西湖的路上,在心中暗暗说道。

      我用尽所有的手段折磨冯三。

      我没有拷问他任何一句话,纯粹的折磨。

      反而是他为了求我给他一个痛快,自己将他如何奸淫灵儿,调教灵儿的全部过程都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其实,在灵儿傻傻的为我而做了不必要的牺牲之时,我就原谅她了。

      但是,在听完冯三的叙述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她。

      知道了事实的我,忽然想起了缘儿……

      我会不会也错怪了她?

      所以我要去找她……

      我潜入了上回来过的庄园府邸。

      我在一处伴着小湖的花园找到了她。

      我藏身在小树林中,远远的看着她。

      我忽然有些踌躇……

      缘儿看起来似乎过得不错,脸上红光满面,艳色照人……

      缘儿似乎变得不同了……

      但是我一时又看不太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缘儿还是一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安安静静的,似乎还是那座永不容话的冰山……

      缘儿还是喜欢一身白衣,干净而素雅……等等,对了,衣服……

      颜色还是纯白,但这样式……

      缘儿之前从不穿裙子……或许是因为练武,通常是缘儿都是穿白色的长裤,但是现在她穿的是白色的纱裙,而且这件裙子虽说是长裙,前摆却是开襟的,缘儿那一双圆润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的,不时在走动时露出其中一只脚的大腿,那高度都快到大腿根了……

      还有就是这外面的白纱罩衫……这也太……透明了吧,整条白嫩的手臂都清晰可见,甚至几乎可以看见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以及隐隐约约的里面那件白色齐胸的肚兜……

      这……难怪我刚刚会直觉的用「艳色照人」来形容她了……

      究竟在缘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样突然出现,会不会反而打扰到她的生活呢?

      「算了,既然来了,便见上一面吧。」我暗暗想道。

      然而,就在我即将现身之际,我忽然感应到了有人靠近,于是我又悄悄的退回到树后。

      「缘儿……」听见这位靠近的男人对缘儿的称呼,我心中有点刺痛……缘儿已经不是我独享的称呼了吗?

      「夫君!……你回来了!」看着缘儿冰山似的表情,竟然在瞬间转为晴朗的笑容,耳中听到她对男子的称呼,我如遭雷击!

      什么?缘儿嫁人了?缘儿原来也可以笑得这么灿烂!却是对别的男人!

      我看着缘儿轻跑几步,投入男人双手张开的怀抱之中,心如刀割!

      看着在这男人面前,所有的冰冷都消失的缘儿,我感觉她彷佛把她身上的所有冰冷,都丢给了我……

      一幕接着一幕,让我在惊讶之后更惊讶,但这似乎只是开始……

      这男人竟直接低头亲吻缘儿,而缘儿则是闭上眼,凑上唇的接受……

      谁来告诉我,这真的是缘儿?不是哪个和她长相极为相似的女人?

      这个男人的身分,应该便是沈洛樱的夫君毕朝元了,因为上次我离开时,我看见了他和沈洛樱在一起,他们还一起挥手要招呼我说话,我却是不理而迳自离开了……原来,缘儿嫁给了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商人,还是给人当二房……

      我皱着眉。因为毕朝元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轻薄,缘儿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二人亲着吻着,毕朝元原本捧住缘儿双颊的手,竟开始沿着缘儿的脖子曲线往下抚摸,到了肩膀时,毕朝元转到缘儿身后,双手轻抚过缘儿的锁骨,向着缘儿的前胸伸去……下滑……双手穿过腋下,将缘儿的罩衫向两侧掀开,双手来到缘儿双乳两侧,隔着肚兜在外缘抚摸,不时从两侧轻握整个乳房,指尖稍稍施力的搓揉……

      我看见缘儿不但没有任何反抗,还在他双手穿过腋下时配合的举起双手,并顺势向上搂住了毕朝元的后颈。

      这可是在户外!以缘儿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让毕朝元做这些私密的,亲密的动作!

      但是我见到的只有缘儿陶醉享受的表情,而非羞涩紧张,或者反抗不满的表情……难到,这已非第一次?缘儿已经相当习惯在户外……

      我觉得我已不认识缘儿了,我有些兴味索然……

      就在我打算离去时,我又感应到了二人向此靠近……

      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随即,我看见毕朝元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微微点头。

      接着二人竟然脚步不停,往缘儿靠近……

      缘儿对二人的到来似乎浑然不知,她闭着眼,一身衣物早已凌乱,此刻在二人的眼中春光泄露,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而我的双眼,却飘向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缘儿竟然怀孕了!她怀上了毕朝元的孩子……

      二个来者一瘦一胖,只见那胖子行至缘儿身前,双眼放着淫邪的光芒,双膝跪下,双手捧起缘儿的一只修长美腿……

      「啊!王员外……你……」缘儿在胖子的触碰之下忽然惊觉,睁开双眼一看,惊呼出声。

      「李掌柜……你们……夫君,你……」缘儿又看见站在她身旁的瘦子,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相信的看向毕朝元……

      「怎么?……上次不是做过了?……对了,是和哪位我忘了……」毕朝元邪邪的笑道。

      上次?我在一旁听到毕朝元的说法,浑身僵硬,如坠冰窟,缘儿……竟然除了毕朝元之外,又有了其他男人?……还是这二位不会武功,其貌不扬之人?

      「你怎么知道?……你……难道……」缘儿大惊失色,又恍然大悟。

      「啊……不要!……夫君,不要让他们……」王员外开始亲吻舔弄缘儿被捧起的一只脚,使得缘儿娇呼道。

      「为什么不要?……嗯?……上次不是挺舒服的?……」毕朝元道。

      「我没有……哦……夫君,真的不要……」缘儿想抽回被王员外抱着的腿,却似乎没有力气。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上次到底是哪位在桌下操了你?……我当时只知道你被操了,却不知道是哪一个……」毕朝元问道。

      缘儿发现王员外越吻越高,已经到了小腿肚的位置,快要到达膝盖,焦急之下也顾不得羞耻的说道:「是……是……王员外……」

      「那……怎会被他给操进去的?事后又瞒着我,嗯?……」毕朝元继续追问着道。

      「你不是都在场……啊……你先叫他停下……」缘儿显然是不愿说出这段羞耻的经历,但王员外的嘴已在她膝处舔弄,即将来到大腿。

      王员外在毕朝元的示意之下,停止了继续往上,而是又从头开始,舔起缘儿白嫩的脚趾……

      随后在缘儿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逐渐拼凑出了事件的雏形……

      原来,在缘儿答应做毕朝元的女人之后,没过多久,二人便极为低调的成婚了……至于为何低调,我猜……应该是缘儿不想我知道?

      而婚后,毕朝元开始一步步的调教缘儿,首先是各种五花八门的性爱招式,不管哪种,强悍的毕朝元每次都能让缘儿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然后毕朝元开始在野外与缘儿性爱交合,温泉池,花园,树林,草地上……

      缘儿一开始当然不要,最后却被毕朝元软磨硬泡,又被挑逗到不行之下,糊里糊涂的在野外被插入了一次,之后就有了第二次……

      同时毕朝元开始要她在府内穿些性感曝露的衣物。

      某次,王员外与李掌柜来府上拜访毕朝元,毕朝元在府上设宴款待,并介绍缘儿与二人认识。

      之后,王员外二人便时常会来拜访,每次毕朝元都要缘儿作陪。

      缘儿对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不满,因为二人对自己双眼中浓浓的淫邪光芒毫不掩饰。

      不过毕朝元对此却视若无睹,有次甚至装作喝醉了,在宴席上直接抱住缘儿亲热,将缘儿的衣衫弄得甚是凌乱,在二人眼前曝露了不少春光。

      事后缘儿生气的不理毕朝元,不过没多久就又臣服在毕朝元的大肉棒之下,毕朝元对缘儿坦白,说他喜欢看别人两眼放光的盯着缘儿看,却看得到摸不到的那种感觉……

      缘儿对毕朝元的特殊癖好有些震惊,但一次二次……渐渐的缘儿似乎也觉得挺刺激的,再说,一直以来毕朝元都对她很好,又能带给她极度的性爱愉悦,缘儿却未曾为毕朝元做过什么……

      缘儿妥协了,习以为常了……

      于是毕朝元开始在二人面前曝露缘儿,在吃饭时,手在饭桌下逗弄着缘儿的敏感地带……或者藉故说要帮缘儿按摩,将她的肩膀,手臂,最后甚至一点点酥乳都暴露了。

      有时,看着二人瞪着大眼,猛吞口水的样子,缘儿竟然在毕朝元想法的灌输之下,开始感到自豪,进而有一点点兴奋刺激……

      而那次……

      毕朝元又故做无事的在桌下掀开缘儿的裙子,用手抚摸着……

      王员外的筷子突然掉了,他蹲下身去捡……

      缘儿警觉到了,她想闭紧双腿,她伸手想抽出毕朝元在她两腿间的手……

      毕朝元却纹丝不动,手指更加灵活的爱抚……

      缘儿的全身酥麻,双腿在毕朝元的爱抚下又缓缓张开……

      等她又想起来,看向对桌时……王员外还在桌下没起来,而且连李掌柜也不见了……

      想到现在被二人四只眼盯着那里……又加上毕朝元太会弄了,缘儿只觉得全身发热发软,她好想要……她试图施眼色给毕朝元,让他快点结束,二人好进到房内去……

      结果毕朝元反而站了起身,说要帮缘儿按摩……

      接着,在毕朝元双手隔着衣服,在她上身抚摸之际,她忽然发现到,不知何时,竟然有男人的手在抚摸她的双腿……

      她想踢开,却被二人一人抱着一只腿,在上面抚摸着,还用上了嘴……

      缘儿瞥了身后的毕朝元一眼,发现他不但对此毫无所觉,还变本加厉的直接用嘴开始亲吻她的脖子,双手同时伸进肚兜内抚摸她的肌肤,双乳,腋下……

      缘儿的欲望开始升腾,她想出声告诉毕朝元,人家不只是看,现在还动手摸了……但想到这姿势也不能怎样,又实在很舒服……

      接着,她便感觉到一条柔软的舌头,钻进了她的蜜穴……缘儿失神了,在舌头的拨弄之下,她的双腿在桌下男人的施力下,柔顺的向两侧打开……

      忽然,一根火热又坚硬的东西,进入了缘儿体内!

      缘儿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吃惊且不解,这怎么可能做到……

      缘儿忽然发现,不知道何时,毕朝元已趴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呼呼睡去……

      缘儿连忙向下瞥了一眼……

      缘儿没想到,王员外这个不会武功的胖子,竟然为了操她,正辛苦的摆着铁板桥的姿势,使得阴茎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插入……

      而且,王员外的本钱,竟然不输给毕朝元!

      不过由于姿势的原因,王员外只能小幅度的抽插……

      缘儿又看了旁边沉睡的毕朝元一眼,抿着双唇,双眼缓缓一闭,身子悄悄向前移动,双手抓紧扶手,雪臀悬空,缓缓坐下……

      不久之后,缘儿的腰被王员外紧紧搂住,在王员外喷出阳精的同时,缘儿亦同时腰肢前挺,雪臀下沉,上身弯成弓形,泄身了……

      而在缘儿诉说这段被王员外操干的过程时……

      王员外在缘儿未能察觉之下,悄悄的将缘儿的一只腿放于肩膀上,头部也偷偷的越过了缘儿一直警戒着的膝盖,口舌的舔弄已达大腿中段!

      「啊!……不要!……」缘儿拒绝着,娇躯扭摆躲避着。

      王员外的舌头继续上升,缘儿想要并拢双腿夹紧,却因为一只脚在王员外肩膀上,被王员外用一手抱着,很难施力,很难夹紧……

      王员外的嘴覆盖在了缘儿的双腿中间,舌头上下游动……

      缘儿身体如遭雷击,雪臀猛然下沉,却被王员外伸手抱住,凑近嘴旁,啧啧吸吮……

      「啊……不要……不要……」缘儿的声音变调了,虽然说着不要,语音却显得无比娇媚……腰臀仍在旋转扭摆,却似乎不是躲避,而是迎合着王员外的舌头动作……

      「缘儿……我算过时间了……你说,你这肚里的孩子……会不会是王员外的种呢?……」毕朝元邪笑道,缘儿瞪着双眼惊恐的看着他,眼中擒着泪水,摇了摇头却没否认,显然也是害怕这种可能性……

      「没关系……我会当作是我亲生的……不过……既然王员外有可能是孩子他爹的话,那就不是外人了是吧?那你是不是也该尽尽孩子他娘的责任?让人家好好再操你一次吧……」毕朝元的手在缘儿的两腿之间,配合着王员外的口舌动作快速的震动着,让缘儿的双腿张得更开了……

      「都操弄过一次了,别怕……上次为夫没看见,这次让我好好看看……」毕朝元双手在说话的同时缓缓放开缘儿的娇躯,接手的是瘦高的李掌柜……

      缘儿没发现已换了人抱她,因为此刻她的注意力都在下半身之上,那个用口舌侵犯她,同时已脱下裤子的男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为缘儿竟然沦落至此,甚至有可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而悲哀……她嫁给了这样一个有异常癖好的夫君,那她往后的日子……

      但是,此刻的我没有立场……这是她们夫妻间的闺房问题……

      我忽然若有所悟,在气机感应之下,我的精神忽然无限度的拔高……

      我忽然感受到自己彷佛置身事外的第三者,而且不只是这场荒淫闹剧的第三者,还是这天地间的第三者……我冷冷的看着一切,似乎从此之后,这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太上忘情』吗?」我在心中想着。

      我又看到了那片屏障,那处瓶颈……我毫不犹豫的穿了过去……

      这就是「阿赖耶识」的境界?

      我的精神回到体内,我想,该是我走的时候了……

      我又看了缘儿最后一眼……

      「咦?」我忽然发现,毕朝元体内有股很隐密的波动,被什么秘法所掩盖住了,还是我精神力突破之后才得已发现……

      我发现这波动有些熟悉……

      他不是据说不会武功?

      通了八识之后,我要找出记忆中被遗忘的角落,并不是太难……

      原来是……圣子。

      我忽然明白了一切,我被算计了……

      我有种冲动想出去,揭开一切,扯下圣子的伪装,我知道缘儿一定被瞒在鼓里,她一定不知道毕朝元就是圣子。

      我「看到」我自己走了出去,揭开了一切背后的阴谋。

      我「看到」我杀了圣子,他对我武功的境界感到不可思议

      我「看到」缘儿知道真相之后的表情。

      她爱的一个男人一直在欺骗她,诱导她堕落……而另外一个她爱的男人,亲眼目睹了她的堕落……

      缘儿心灰意冷,羞愧难当,在我面前自绝心脉而死……

      然后我醒了,原来方才是「阿赖耶识」给我的预测,对于未来的预测。

      「阿赖耶识」是种子识,是其他七识之基,世间万物之本。

      我相信祂的预测……

      死一个灵儿就够了,还要逼死缘儿吗?

      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的……

      有时候,放手才是爱她……

      「噢……哦……唔唔……」王员外的硕大阴茎,再次插入了缘儿体内,而随之,李掌柜的阴茎,也插入了缘儿口中……

      我转身离开,未惊动任何人。

      「如果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吧……」

      「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放开你……」

      我在心中暗暗想到,对缘儿暗中许下来生缘……

      我略有所觉,抬头看见空中裂开一条缝,从中透出一道白光照下……

      这就是「破碎虚空」吗?

      我要离开这世界了?

      ***    ***     ***    ***

      我又做了一个大梦。

      多久了?七岁那年吗?

      一样的梦,只是更多细节……

      例如,名字。

      原本七岁那年的梦中我只记得每个人的长相,却完全想不起名字。

      我记得我和缘儿梦中所有的经历,但是想不起来任何地名,建筑物名称,公司行号的名称……

      七岁的梦是模糊的,这次是清晰而详细的。

      其他的部分都一样……

      在梦中我不叫许来生了,我叫做「陈海」。

      我那个孤儿院的青梅竹马,我当妹妹一样的女孩,原来是灵儿。在梦中的世界中,她的名字几乎没改变,叫做「夏灵儿」。

      我在大学认识并深爱的女人,是缘儿,她在梦中叫做「魏爱情」。

      我又做了一次这个七岁就做过的梦。

      我一样是孤儿,和灵儿一起长大,一起念大学,在那认识了魏爱情,也就是缘儿,我还是称她情儿吧,毕竟是在梦中。

      然后,这次我又认出了一个熟人……我没想到圣子也在这,他就是追求情儿的财团公子。

      我忽然警觉,我开始注意一些细节,但是我却无法改变梦境……

      我和情儿又再次被蒙面的小混混堵在电影院附近的暗巷之中……

      他们仍想强奸情儿,我又和他们打了起来,这次我认出了这位带头之人,果然就是圣子!但是该发生的事还是得发生,我又被人从背后袭击,即使我已经知道了,我告诉梦中的我转身,但是无济于事,梦中的我,行动竟不由我控制,我竟只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

      梦又结束了。

      我张开双眼,看见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我破碎虚空了吗?还是仍在梦中世界?我不知道……

      「他醒了,他醒过来了!……七十七号病床的病人醒过来了!」

      我转过头去,一个穿白衣的小护士叫喊着跑出房间。

      嗯?……我脑海中回放着过去发生的事……

      我记得自己破碎虚空了,然后又做了一个梦……

      不对,应该说我在一旁又「看」了一次这个梦。

      对,只能看着,什么都无法改变……

      我忽然看着自己,看着四周……这……不就是那个梦中的世界?

      我晃了晃脑袋,静下心想了一想……

      我在想什么?我现在才是从梦中醒来吧?

      之前的梦还真长……我梦见自己回到古代去了,还学了惊人的武功……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做那么荒诞的梦……

      等等……等等……

      我的……精神力……我怎么可以感应到……

      这是……末那识……阿赖耶识……都在……

      是真的?

      是真的!

      我连忙感应着自己的身体……嗯,没有真气。

      但是……我……可以修练!

      我运转「无量心经」的功法,发现竟然可以从外界中引能量入体,转化为一丝丝的真气!

      不过,现代的灵气还真是缺乏啊,这修练进度还真是惨不忍睹。

      小护士又跑进来了,这次带着医生和其他医护人员……

      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医生直说奇迹。

      我问了一下,方知我已昏迷一年了……

      那次被小混混打到了后脑,送到医院时已经脑死,被判定为植物人……

      「醒了吗?真醒了吗!……」我听见一个音量很大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快速的跑进房间内。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灵儿,这一世的灵儿貌似有点莽撞……

      「啊!陈海!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我看着灵儿对我又哭又笑的,心中泛起一种温馨的感觉……

      纠缠二世了吗?没想到这一世你还是跟着我……

      「啊?……」我忽然握住灵儿的手,吓了她一大跳。

      我紧紧的握住,不让她挣脱。

      缘儿在第三天出现,现在应该说情儿了,魏爱情是吗……

      圣子果然跟在情儿身边,还牵着她的手……喔,这一世他叫「彭念祖」。

      我看见了情儿手上的戒指,看见了她的强颜欢笑,看着彭念祖故意在我面前宣布喜讯,说两人结婚了。

      我笑着看着他们,祝福他们,眼角瞥到欲言又止的灵儿,还有施眼神让她别说话的情儿。

      二人走后,我直接问灵儿:「他们什么时后结婚?……」

      灵儿瞪大着眼看着我,惊讶之话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废话,老子现在可是有着「阿赖耶识」这一个直通人本心的根本识,几乎就拥有了比那些西藏活佛还要逆天的作弊器了,这一切哪逃的过我的感应。

      「说说吧,魏爱情为什么会答应?彭先生开了什么条件?」我望着瞠目结舌的灵儿继续说道。

      「就是负责你这些维生仪器的费用,医护人员的所有开支……」听着灵儿的话,我懂了,又是为了我……在我成为植物人的这一年,要维持我的生命,不是灵儿和情儿这二个女人负担的起的……

      「去帮我办出院。」我淡淡说道。

      「可是医生说……」灵儿紧张的说道。

      「你看不出我好了?医院还不是想再多拿点钱,我可不想花那人的钱。」我淡淡的瞪了灵儿一眼。

      灵儿被我一看,不由得红着脸低下头去,心中暗暗觉得我这次醒来,似乎变得霸气了,更有男人味了……

      在我的坚持之下,我出院了。

      我没什么行李,就几件换洗的衣物,之前租的屋子早退了,我和灵儿来到她的住处……

      我一进门就抱住灵儿亲吻,她只挣扎了几下,身子就软了。

      「啊!……痛……」我拭去灵儿眼角的泪水。进房,脱衣,上床,插入都被我省略了。嗯,想不到她还是处。

      「灵儿……我爱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了,下辈子也是……」我深情的对她许下誓言……

      还有另外一个,我也不会放过她……因为我对她许下过,来生之缘。

      我破碎虚空了吗?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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